“不告诉你。”乔汐转身，挡住封御寒看手机的视线。
封御寒在她身旁坐下，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她胸口，那里应该有一块胎记。
乔汐注意到他的目光，心里狠狠鄙视了他一把，拜托你是堂堂封氏集团的前董事长，就算辞职了也不用这么饥不择食吧？
有生理需求要么去正儿八经找个女朋友，要么就去猎艳啊，盯着我干嘛？变态！
“刚刚跟厉行聊什么？”封御寒也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雅，连忙收回目光，故作镇定地问道。
可是乔汐已经打定主意不理他了，埋头玩手机一个字都不说。
“跟厉行玩得那么开心，跟我在一起就不说话了？”封御寒嘴角挑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乔汐最怕看他这个样子，一见他这样就知道他肯定憋着坏呢。
“那你跟我道歉。”
“对不起。”封御寒毫不犹豫地道了歉，倒是把乔汐整懵了，他都不问她为什么要他道歉吗？而且他看她的眼神里，是宠溺？
不对不对，他肯定是觉得她是个傻子，不用解释那么多，只要顺着她的话哄哄她就行了。
乔汐在心里暗暗点头，肯定是第二种可能。
“好啦，那我就大方地原谅你啦。”乔汐挥挥手，把手机屏幕亮给他看。
封御寒看了一眼，额，还是之前的连连看游戏，她都玩不腻吗？
“我教你玩别的。”
“不要，我就喜欢玩这个。”乔汐生怕他抢走自己的手机，紧紧护在怀里。
“好，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刚才在跟厉行玩什么了吧？”封御寒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乔汐知道糊弄不过去了，只能如实回答：“我问他，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他是怎么回答的？”封御寒心里猛地一抽，目不转睛地盯着乔汐。
乔汐也一眨不眨地盯着封御寒，并且从他眼睛里看出了一丝期待和忐忑。所以她猜对了，封御寒今天的反常，是因为他喜欢的人。
也就是说，他因为某些原因，把对他喜欢的人的感情转移到了她身上？
“汐汐，他是怎么说的？”封御寒抓住乔汐的胳膊，催促她快些回答。他既期盼厉行告诉她，他最喜欢的人是小艺，又害怕听到她否认自己是小艺。
乔汐轻哼一声：“我问他是不是我，他摇头了！我又问他是不是凯撒，他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你更喜欢凯撒，那你去跟凯撒玩好了。”
凯撒！乔汐脑子里灵光一闪，就是因为凯撒！
凯撒当着他的面扑倒封老爷子他们保护她，然后他问了她，凯撒为什么会听她的话。当时她敷衍过去了，他显然也并没有相信。
封御寒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有点像失落又有点像庆幸，乔汐看得清楚，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变。
“凯撒的醋你也吃。”封御寒掐了掐她的脸。
乔汐扭头躲他的手，听他又问：“那汐汐最喜欢的人是谁？”
“当然是封封啦！从小到大，只有封封对我最好了！虽然我有时候会生封封的气，可是我最最喜欢你啦！”
识时务者为俊杰嘛！这时候马屁还是要拍起来的。
封御寒心里触动不已，他甚至已经确定了心中的猜想。不然，乔汐为什么会三番两次帮自己，并且豁出性命救自己呢？
全世界能这样对他的人，只有他心中的那个她！
“封封喜欢汐汐吗？”乔汐觉得封御寒现在看她的眼神很奇怪，温柔到了极致，可却不像是在看她，而是透过她在看着别人。
不会那么狗血到，遇到小说里的替身梗了吧？
不过封御寒把她当他心里白月光的替身也挺好的，那样她以后做事可能会方便很多？
封御寒点头，乔汐趁热继续追问：“封封喜欢汐汐哪里？”
两人近距离对视，能看清对方的眼睫毛，以及对方眼睛里倒映的自己。
然后封御寒抬手，温热的手掌覆盖在了她眼睛上。
最喜欢她的眼睛？好吧，乔汐也觉得自己的眼睛生得挺漂亮的，有眼光！
经过这场无聊的对话，乔汐跟封御寒心照不宣地“和好”了。
秘书贴心地端了咖啡和甜点进来，封御寒只喝咖啡不吃甜点，乔汐倒是一口甜点一口咖啡，吃得不亦乐乎。
要是没有封御寒时不时投过来的腻死人的眼神就更好了。
“小孩子一样。”封御寒突然欺身上前，伸手去擦她嘴角的奶油。
乔汐如临大敌，下意识地往后仰躺，躲避他的触摸，然后手里的咖啡就悲催地全倒身上了。
“有没有烫到？”封御寒紧张地用纸巾帮她擦。
乔汐突然福至心灵地明白了他的意图，刚才就盯着她的胸口看，估计是胸口有什么能让他确定她是不是他白月光的标志吧？
“去卫生间清洗一下，我让厉行送换洗衣服过来。”封御寒果然把乔汐带到了卫生间门口。
乔汐嘻嘻笑着进去了，咖啡黏在身上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所以她如封御寒所愿——洗澡。
洗到一半的时候，热水没了，她被兜头浇了一身的凉水。
“啊！”她失声尖叫。
然后浴室门就开了，封御寒冲了进来，第一时间把目光落在她胸口。
哈哈想不到吧，我穿着衣服洗！
欣赏到封御寒罕见的呆愣表情，乔汐心里有个小人儿正哈哈大笑。
“怎么不脱衣服？着凉了怎么办？”封御寒叹了口气，拿干毛巾替她擦拭身上的水。
乔汐还以为他要强行扯开她的衣服查看呢，幸好丫还有点良知。
“兰姐说不能碰水。”乔汐指了指自己的腹部。
封御寒眼里迅速闪过一抹懊悔，他确实太心急，把这件事忘了。
看看吧，这就是男人，呵呵。
“把自己擦干，衣服换了。”封御寒拿了一袋子衣服进来。
乔汐笑眯眯地点头，一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乖巧模样，让封御寒心里的愧疚又深了几分。
就在乔汐乐呵呵换衣服的时候，厉行已经拿着她的头发去做DNA去了。
盛小姐对少主那么重要，当然不可能仅凭猜测和胎记什么的确定身份，没有什么比DNA更靠谱。
只是厉行不知道，在他从封氏集团大厦出去的瞬间，就被一辆黑色卡宴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