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宁出来时，小脸红扑扑的，见他端坐品茶，轻声问：“季先生，他来了吗？”
季斯衍看到她穿着定制的校服，尺码合适。
五年前的记忆，没出错。
只是她出落得更为水灵，柔软的身段也褪去不少青涩，竟有几分妩媚。
当初，她只爱陆远航。
甚至她生下季嘉禾后，还让陆远航用孩子跟他换了一笔钱。
如果不是季嘉禾天天哭着找妈妈，他不会这几年都支付医药费，更不会在她醒来后，有耐心勾引她。
他只想像当年一样，遵循本能，弄哭她。
“季先生？”
见季斯衍眸色幽深，唐晚宁又喊了一声。
季斯衍从绮丽的场景里抽身，回应，“快了。”
随后，招招手，“到我怀里。”
“唉？”
唐晚宁惊讶，再看那冷峻的脸，多了一丝怀疑。
他解释：“陆远航是来见我的，你除了躲在我怀里，还能躲哪里？”
当然有其他地方。
唐晚宁气得腮帮子鼓鼓的，正要说屏风后，就被一股力量带到温暖的臂怀。
强烈的男性气息，伴随着淡淡的烟草味，瞬间弥漫，烫红了她的耳垂。
“季三少。”
来不及挣开男人的铁臂，她就听到陆远航的声音。
她紧张起来，小脸埋进季斯衍的胸膛。
此情此景，被陆远航看见，她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嗯。”季斯衍淡淡地应。
陆远航拥着江菲儿，只一眼，觉得缩在季斯衍怀里、似乎怕生的小女人，身段有些熟悉。
但他是要跪舔着求季斯衍投资的，屁也不敢放。
江菲儿见他发愣，捅了捅他的胳膊，声音娇嗲：“远航，快坐下。”
“好。”
听到江菲儿娇甜的声音，唐晚宁一颗心如坠冰窟。
她往季斯衍怀里缩，想捂住耳朵，偏偏能清清楚楚地听到陆远航和江菲儿亲热。
陆远航说：季三少，这是我的妻子，江菲儿。
眼眶微热，唐晚宁想起，她刚醒时，这个男人，说“晚宁，你是我的妻子”给了她空白的人生答案，给了她安全感，给了她家。
原来，这一切，都是谎言么？
感觉到心口的湿热，季斯衍蹙眉，大掌托着唐晚宁的臀，“还闹脾气？”
闻言，陆远航帮着劝：“小嫂子，你可是三少捧在手心宠着的，怎么这么害羞？要不，你跟菲儿说说？”
江菲儿接茬，“是啊，三少也许不会哄人，可真的疼你。”
多可笑，她的丈夫，要小三教她，怎么对这位是季先生也是季三少的男人俯首帖耳。
男人的掌心炽热，“大家都劝你呢？嗯？”
唐晚宁吸吸鼻子，恼得很，季斯衍明知道，却还故意让她成为话题中心！
她虽然气，但也不想被误会勾搭他！
僵持时，有只手在抓她的胳膊，多半是江菲儿。
情急之下，她突然张口，咬住季斯衍。
听到男人一声闷哼，她软软的：“我想……要你了。”
声音矫揉造作，不似平常。
她想，陆远航应该认不出来。
话音一落，包厢内陷入诡异的安静。
唐晚宁脸贴在他胸口，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脚步声骤起，忽远。
许久，她听到季斯衍说：“他们走了。”
唐晚宁松口气，微微抬头，脸蛋和眼圈，都因为憋气，红红的。
引人摧残。
“你怎么不松开？”
心口的酥麻尚存，季斯衍哑声，“说过的话，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