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予承当即就答应下来。刚抬脚,准备晏淮笙的方向去找他,又再次被黎湘叫住了。
黎湘漂亮的眉头皱起,她缓缓开口问道:“你知道是谁会这么欺负晏淮笙吗?”
屈予承当即愠怒道:“还能有谁!当然是你的未婚夫陆时禹啊。”
听到陆时禹的名字,黎湘眨巴眨巴两下眼睛,显然有些愣怔在原地。
毕竟陆时禹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自己都不在,也从来不会有人对自己讲,她只是会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口风而已。
但并没有过多去在意。毕竟陆时禹对自己实在是好。
久而久之,黎湘去找晏淮笙想要一块探讨学习的时候,见晏淮笙身上的惨事和伤痕愈来愈多了,才开始有所怀疑。
这些事,都是陆时禹做的?
是那个一向和自己相敬如宾,分寸有度,把自己宠爱到无边的少年?
黎湘微微攥紧双拳,内心一阵挣扎,浑身力气好似被抽干一样,长舒出一口气来。
“好,我知道了。”
“对了。”在屈予承要临走去找晏淮笙前,黎湘又再次叫住他。
“怎么了?”屈予承道。
“不要和晏淮笙说,这件事是我告诉你的。”
屈予承眯起双眼,露出一副八卦的神情:“怎么?湘湘姐还害羞上了?”
黎湘无语的对屈予承这个人小鬼大的小毛头翻了个白烟:“羞你大爷,我就是单纯的不想让我的死对头知道,我帮助了他还不行?”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啊~~~”屈予承冗长着腔调,意味深长地拖着尾音,露出浓郁的八卦眼神盯着黎湘看。
随后说出自己和全班人最最猜忌的问题:“别对付着对付着,两人就生出感情来了~”
黎湘的拳头瞬间硬了,直接上去给了屈予承两拳,顺势锁喉,让屈予承动弹不得。
自己和陆时禹的事情已经是顺水推舟,只要两人想,大学毕业后就能结婚。
怎么可能会因为中间掺杂个晏淮笙而打乱事情一切该有的轨迹?
而且这个事情要是传出来也是很难听的。弟弟与嫂嫂的禁忌之恋??
她的思绪直接飘远,想到这种羞耻的关系瞬间脸色涨红起来!
不是,自己怎么会被屈予承这个臭小子给带偏了!?还想到自己和晏淮笙牵扯发生上关系?!
不不不,太可怕了!
黎湘慌忙摇头,将这种不干净的思绪全部都给甩了出来。
见到屈予承面露贱兮兮的笑容,当即咬牙,狠狠威胁着这个调皮的小猴孙。
“屈予承,你要是再敢乱叭叭,我就把你牙打掉,还要把你抽烟的事情告诉筱筱姐!”
提到屈玉筱,屈予承瞬间怂的不要不要的!
而且黎湘可是练过的,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给自己锁喉牙打掉什么的还都不是问题!
更何况这位小姐看样子好像是想要说到做到啊!
他哪里还敢多叭叭一个字,连忙松口求饶:“错了湘湘姐姐,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小奶狗撒娇,实力势不可挡。
不得不说,长得明艳一点的人都喜欢长得比较嫩一点的奶狗。
不过黎湘对屈予承是纯属的那种好朋友弟弟的喜欢,见他求饶才松手。
并且让他跑快点去找晏淮笙,万一要是冻傻了,谁以后过来当他的死对头?!
屈予承和黎湘对接完之后,就连忙朝晏淮笙的反向赶过去。
这么冷的天,还在那种潮湿的地方待着,肯定是会冻坏的。
屈予承也在心中默默想着这些事情。
......
晏淮笙在帐篷里,想把潮湿的地方用火烤干。但陆时禹估计是料到了这些的,给他的被褥弄得脏乱不已,可以里面还夹杂了一堆恶心的软虫。
这种软虫歹毒的很,尤其是在现在的这个季节里。
会在别人睡觉的时候钻进别人的耳朵中产卵。
看着蠕动的蛆虫,晏淮笙眼神空洞麻木。显然是已经被整蛊习惯了。
这个地方就算是被清洁过也住不了人......
然而距离集训结束还有三天。
晏淮笙微微攥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的情绪迟迟缓解不了。
晏淮笙冷声把手上的被褥扔掉,随后走出帐篷外。
刚出帐篷,就看到在外面气喘吁吁,显然是刚跑到这儿来的屈予承。
寒风把他的鼻尖冻得通红,屈予承依旧扬起笑容看向晏淮笙,伸出手来朝他打了个招呼:“哦哈呦淮笙兄弟。”
晏淮笙露出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向屈予承,腔调冷冽宛若千年冰川:“要是想帮陆时禹出风头的,那就先走吧。”
他不冷不淡,宛若身陷淤泥沼泽,眼底是一片黑暗的不是他一样。
“我已经没什么可以让你们整蛊的了。”
薄唇启齿,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来。
屈予承先探头去帐篷里面看一眼,看到里面的狼狈、肮脏、恶臭,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嘶——不是哥们,你忍者神龟啊!陆时禹那龟孙都这样对你了,你还不反击回去??”
听完屈予承的话,晏淮笙心中稍微愣怔片刻,他蹙眉抬头看向屈予承。
“什么意思?”
“啧,还真的被冻成傻子了?”屈予承啧叹一声。
他先强行将心中想揍死陆时禹,还有陆时禹身后跟着的那群狗腿子的想法压制在心头中。
从身后一把推搡晏淮笙,要把他带到自己的帐篷中。
不过晏淮笙的态度显得倒是十分僵硬,屈予承拽半天都没能给他拽走。
“不是老兄,你脾气还挺倔的啊?”屈予承拽的他那叫一个心累。
晏淮笙警戒心理很重,他蹙起眉头,语气算不上太好,“你要带我去哪?”
毕竟曾经就有人以问自己题目为理由,把自己叫出去。结果来到地方才发现是陆时禹等人。
那种屈辱的场面晏淮笙不愿意多想,心中自然是要留个心眼子。
屈予承傻乎乎的,但也不是完全傻。看的出晏淮笙心中的戒备和抵抗。
于是他大咧咧的搂过晏淮笙的肩膀,语重心长起来。
“这帐篷已经不能住人了,当然是跟我回去住我的帐篷啊?怎么,你还想继续窝在那个蛆虫满地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