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黎湘神奇的发现,在自己说完那句话以后中介不仅不生气了,反而更加巴结起他来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只要对方不生气了,黎湘就觉得挺好的,至少能让他松口气。
挂了电话以后,他便开始继续构思开律所的事情了。
然而他刚工作没多久便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接二连三的电话,让他的思路也变得断断续续,于是不禁有些恼怒起来。
黎湘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却发现居然是许久不见的于盛年。
这让他顿时瞪大了眼睛。
好家伙,合着这个人居然还记着他呢,他以为自己早就被他给忘到天边了呢。
但是他现在打电话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正式通知他已经被辞退了吗?
黎湘想了想,还是接起了这个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对面便传来了于盛年有些着急的声音。
“喂?是黎湘吗?你现在在哪儿?方便见个面吗?”
听到这话,黎湘挑了挑眉。
这么久不见了,居然连一句慰问的话都没有上来就要求见面……这个于盛年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点?
于是他便打了个马虎眼。
“嗯?我现在可能有点事。”
于盛年和他共事这么久,自然一下子就听出来这是推脱的借口。
可是他更加着急了。
“唉呀,你能有什么事儿啊?最近这几天你不是连班都没上吗?我看你在家里悠闲自在的很吧?”
听到这话,黎湘顿时面色沉了下来。
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居然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他究竟是为什么会不上班,别人不知道,难道于盛年自己还能不知道原因吗?
他究竟是怎么堂而皇之说出这种话来的?
黎湘有些不客气的说:“是啊,这不都是托了您的福吗?要不是您,我哪儿有这么长时间的带薪休假呢?”
“这么久了,您都不叫我回去上班,突然来一通电话就要求见面,也不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更不说找我是为了什么,您这么霸道,我觉得不太好吧?”
“这……”
听到这话,余胜年也立刻察觉到了黎湘的不高兴,马上意识过来自己刚刚的确有些地方做的不太对。
毕竟这么久了,即便是泥人,也该有三分脾性,黎湘家中又不是什么没老板,哪有那么多闲钱让他天天不上班呢?
说到底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畏惧洛明庆,也不至于当初因为洛明庆一句话就把黎湘给赶回家中了。
而且还这么久,都一点消息都不给,让黎湘一直在家等着。
一想到这儿于盛年赶忙陪笑道:“唉呀,真是不好意思,这都是我的错,太过着急了,所以没有跟你解释清楚。”
“而且我当然知道你一直在带薪休假呀,不然的话我怎么会今天来给你打电话呢,是不是?”
黎湘挑了挑眉,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是要让他回去上班了吗?
可是雅雅前阵子不才刚和他说过于盛年已经在招新人了吗?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想要开办自己的事务所的呀,这两个人究竟是谁在撒谎呢?
于是他不动声色的问道:“那您找我究竟是什么事儿呢?难道是突发奇想要我回去上班了吗?”
于盛年察觉到他话语当中淡淡的嘲讽,咬了咬牙,耐着性子哄道:“的确是要让你回来继续上班,但这个不是突发奇想呀,我一直都想着让你赶紧回来的。”
黎湘才不信他呢,要是他真一直惦记着的话,早就让他回去了。
于是他便冷哼了一声。
于盛年知道自己刚刚的话说的,有些言过其实了,赶忙补救道:“我说的这些可都是真话,你可千万别不信啊。”
“不过你也知道,我们律所也是要看人脸色的,像洛明庆那种人实在是得罪不起呀,所以我也只能希望他赶紧把这件事给忘了,然后才能赶紧让你回来啊。”
“这不恰好这阵子洛家上下忙得焦头烂额嘛,我就想着他,肯定早就忘了这事了,然后就赶紧给你打了电话。”
这话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但是黎湘知道他的尿性,于是便嘲讽道:“那这意思是说如果洛明庆哪天再把我给想起来了,我就还得再回来带薪休假呗?”
“于盛年我不是批评你懦弱啊,我只是想问既然这是你的律所,为什么你没办法自己做主呢?”
“反正如果我是你的话,我肯定不会受到他的消息。”
听到这话于盛年顿时气的脸色通红还好两个人并没有面对面谈话,不然这场对话早就进行不下去了。
说什么如果她是他,可现在问题就在于,这间律所只有于盛年他自己才能说了算。
所以只有他能够为这所律所负责。
那他作为这个律所的负责人,生怕得罪了洛明庆,从而使律所遭受侵害,于是才采取了一些措施,这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于盛年实在是被他的那句懦夫给气到了,于是有些口不择言的说:“你觉得我是懦夫是吧?那你当初怎么不跟洛明庆多辩论几句呢?”
“你要是真的有胆子,你怎么不跟洛明庆对上呢?”
“说那些假设的话有用吗?现实又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黎湘有些惊奇的挑了挑眉。
于盛年向来都是一个十分圆滑的人,圆滑到谁也不肯得罪,所以才会向洛明庆滑跪的这么快,可是今天黎湘也不知究竟是哪句话戳中了他的内心,他居然一点委婉的话都不肯说了,直接就开撕了。
想到于盛年在电话那头可能已经气成了一只河豚,黎湘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唉呀,别生气嘛。我不就是说个假设?既然你也知道这些都没用,那你又何必为了这种没用的话而生气呢?”
听到这话,于盛年顿时瞪大了眼睛,气的嘴唇都在哆嗦。
黎湘这么一说,倒好像显得他自己很小气了似的,合着他说了那么多话,都只是为黎湘做铺垫罢了。
一想到这儿,于盛年就气的脸色又青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