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湘的眼泪花都已经到了嘴角,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晏淮生,懂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
她一巴掌就给拍在了晏淮生昂贵的西装外套上。
“怜香惜玉?对谁?对绑匪吗?”
晏淮生嘴上满是嫌弃,双手还是掐在了黎湘的后腰上没敢撒开。
说来也是丢人。
哪怕到了这会儿,他还有些心神恍惚。
黎湘果然是个磨人的妖精。
他想着就把人安置在了后面的角落,随后踱着步子走到了苏暨白的面前。
苏暨白因失血过多晕厥了过去,此刻已经是面色惨白。
“情况怎么样了?"
晏淮生开口的时候语气淡淡,神情之中,不见半分悲悯。
“有可能会到重伤的程度。”
在伤情鉴定这个方面,常青的眼睛就是尺。
“重伤?”
晏淮生神色往下微微一沉。
常青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就改了口,“应该是正当防卫。”
晏淮生这才收起了如同阴鸷一般锐利的目光。
“把人交给警方,好好调查一下。”
他说着潇洒走人。
一出门就撞上了黎湘。
看她气呼呼的模样,就像一个快要炸掉的河豚。
“怎么了?还有什么指教吗?”
晏淮生上下扫视了一圈,确定黎湘安然无恙。
“人家好歹也称呼你一句晏律师,你就这么教训欺负你老婆的小混混?”
黎湘双手环胸,明显就是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晏淮生停下的脚步,微微上扬的嘴角,昭示着他此刻的心情。
只听他戏谑地问了一句,“ 那要不然把他灌到水泥桩子拉到后海去沉了?”
他说完漫不经心地掸了掸领带上的灰尘。
黎湘看了一眼,一时之间眉眼皱缩。
这可不就是青春中二时期那梦寐以求的霸道总裁文吗?
她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晏淮生又变成那副欠揍的德性。
“黎湘,收一收你的口水。”
他微微拖长的尾音更添了一分嘲弄。
黎湘气得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黎湘啊黎湘,你可真是够没出息的。”
她恨自己贪图美色,又忍不住哀叹美色误人。
一直到了车上的时候晏淮生还在一个劲地编排她。
“好歹也算是持证上岗的律师,就你这法律素养,也难得有律所要你。”
他说着就开始闭目养神。
黎湘看着他,抡起来看着没什么杀伤力的小拳头。
她隔着空气锤打了一阵,以一种十足窝囊的方式宣泄了自己内心的愤怒。
晏淮生朝着旁边微微一侧。
“收起你那些幼稚的把戏。”
听他这么说了一句,黎湘顿时坐在原地石化。
这种尴尬的感觉不亚于被当事人抓包。
她赶紧收敛了双手,一头倒在了旁边。
倒不是黎湘弱不禁风。
只是那个东西的药性太强。
过了一阵又一阵,她着实有些招架不住。
“老公……”
黎湘再一次理智抽离。
晏淮笙看着她,只一眼,黎湘便朝他的喉结吻了过去。
熟悉的感觉袭来,晏淮笙深邃的重瞳划过一抹暗光。
“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君子,对她的占有欲也从来没有少过,两人纠缠在一起。
一夜无眠,第二天再次醒来的时候黎湘只感觉过了一个世纪。
记忆回笼的那一秒,她掀开被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地方了,足以想见昨天晚上的某人,到底是有多么禽!兽!
“混蛋。”
黎湘摸了一下被子旁边已经冷却的地方。
还没来得及仔细回忆昨晚的酷刑,床底夹缝里面的手机便急促的响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了黎湘一个猝不及防。
一看来电显示刘若瞳,她慌慌张张咳嗽了几声,赶紧清了清嗓子。
作为他们这个圈子里面第一个吃到癞蛤蟆的天鹅,没有人比刘若瞳更加清楚男欢女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要是让她抓住了昨天晚上的把柄,那最起码未来三年,黎湘在他们面前就算是抬不起头了。
于是她赶紧去旁边喝了一口水,勉强缓和了一下,如同公鸭嗓一样的声音。
“喂,怎么了?”
电话刚刚接通,那边就传来了急促的声音。
“仁心人民医院,赶紧过来。”
这一次刘若瞳并没有开口调侃,说话的声音夹杂着紧张和焦急。
黎湘顿时预感不好,赶紧拉扯着已经被晏淮生折磨得破败不堪的身体出了别墅。
她这边刚刚出门,而另外一边的陆时禹却在洛家吃了闭门羹。
“时禹,伯母也不怕告诉你,就你们家这个态度的话,云舒也不一定就非得进你们陆家的门。”
陆时禹连着来了好几次了。
前几次都是保姆出来打发了他。
考虑到他再怎么着也算是陆家的继承人,又是要在商场上混的,所以洛家还是替他保留了几分颜面的。
他再找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舒丽云出来应付了。
“伯母,宴会的事情都是我不对,算我求求你了,我实在是想云舒想得紧,是我辜负了承诺,没有好好珍惜她,呵护你她,伯母,你就让我进去看看她吧。”
陆时禹说了个口干舌燥,舒丽云还是一样的态度。
他们洛家要的是陆家给个态度。
陆时禹这会儿还没上位呢,顶多就算是个继承人。
而且他的后面还有一个强有力的候补。
所以洛家不会把赌注放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舒丽云说完,砰得一声关上了房门。
大门刚刚合上,陆时禹那种满脸殷切,小心讨好的模样,一下子就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