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结婚会这样草草了事?
黎意浓的神情越来越复杂,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让Susan那个疯女人做不愿意的事情,还是和叶澈结婚,真实一个叫人无法接受的事实。
几乎在所有的人心里,眼前这对新人,一直做为主导的都是Susan,而叶澈虽然是个男人,却没有什么能力,否则也不需要用联姻来巩固家族事业。
显然,所有人都是被先入为主的想法给蒙蔽了,与事实的真相背道而驰,怎么也猜不到真正原因。
新人下台,按照习俗,需要一桌一桌的敬酒。
没过一会儿,就走到了他们这一桌。
“没想到你今天会来。”叶澈开口就是一句引人深思的话。
虽然外面的人都知道他们关系不好,但从来没有听到当事人挑明过,这话从他的嘴里出口,恐怕所有的传言都会成真。
但没人在意,因为那些传闻本身都是真的。
叶斐寅端着酒杯起身,“你结婚,自然要来。”
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从小到大,他们的关系都不好,能坐在一张桌子上,并且喝酒的机会寥寥无几,明明是兄弟,却走到这一步,暮然回首时,大概是有几分惋惜的吧!
叶澈没有多说,安安分分敬完酒之后,转身就走。
黎意浓白担心一场,以为他还要说点什么惊涛骇俗的话出来,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就这么走了?
恰逢此时,有人听了一些风声,走来和叶斐寅打招呼。
“叶总,听说你最近在关注母婴类的合作,我们公司一直都是做这个的,有时间谈谈?”旁边冒出来一位大腹便便的老总,估计是喝了不少,圆润的脸颊上透着红云。
叶斐寅微微颔首,“等李总什么时候有空的话,可以聊聊。”
那位李总一听,脸上笑意更浓,“没想到叶总还是个疼孩子的,现在孩子都还没有出生,就开始紧张起来了,这要是出生了,恐怕得捧在手心里吧!”
这些消息黎意浓都是知道的,可听别人说出来,心里还是觉得很怪。
还没生就关注母婴产品,这要是生了,不得把一辈子用的都给关注起来。如果是闺女的话,恐怕以后得被宠坏。
黎意浓明明不是一个杞天忧人的人,但此刻,她竟然开始有点担心了。
“自己家的孩子,肯定是要疼的。”叶斐寅回答的肯定。
自家孩子哪有不疼的道理,既然不疼,为什么要生呢?这大概就是叶斐寅的想法,只是在男女之间,他更偏向于女儿一点。
等打发了那位李总之后,黎意浓才低声开口,“孩子都没出生,你别那么着急。”
“等孩子出生之后,忙不过来。”叶斐寅回答。
黎意浓知道说不过他,自然也就不多说了。
婚宴结束,他们就来走了个过场,和预想中的还是不一样,没发生什么难接受的大事情,一切都平静的不像话。
走出酒店的那一刻,黎意浓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她一直担心的那些并没有发生,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最好的,只不过,她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就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叶氏家族的人竟然来了。
“斐寅,许久没回去看看吧!趁今日大家都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吧!”叶二叔开的口。
叶斐寅没法拒绝,“好。”
他牵着黎意浓的手站在一旁,没说那些没用的话,只是静静的等着。
叶氏家族的人不多,满打满算也才十来个,一大半还都是后辈,有的未长成,而有的才能不够。
其中,能争斗总裁之位的也就叶澈和叶斐寅两个。所以,兄弟变成仇人,一辈子没法和解。
如今的叶家,辈分最大的便是眼前这位叶二叔,他说的话,没人敢不听。
“既然二叔让咱们留下吃饭,那就再等等吧!”叶斐寅安抚道。
黎意浓叹息,她就是想拒绝也没有理由啊!长辈留,不答应,尤其还是在这样的场景下,恐怕明天就传的人尽皆知了。
不得不说,这位叶二叔也是非常可恶,竟然找了这么个时机,难怪之前没有找到他们的麻烦。
“我只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低声道。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特别准,也正是因为它的准,才叫黎意浓感觉到害怕。
叶斐寅眼神微暗,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
叶家找他们一起聚餐能是简单的吃饭么?肯定是想从他们身上得到一些什么。
在这一点上,大家心知肚明,没必要说出来。
依旧是刚刚那个酒店,黎意浓没想到,刚刚才出来又要进去,太憋屈了。
饭桌上。
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整个饭桌上都没人说话,低着脑袋默默吃着,气氛格外的压抑。
门开了,叶澈领着Susan进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二叔。”
紧随其后的Susan只是淡淡的望了一圈,什么都没说,径直坐下,当做一个事不关己的陌生人,不满的情绪就差说出来了。
但现在说与不说其实没有多大的关系,谁看不出她不高兴啊!
叶二叔见此,脸色微沉,他一个长辈也不好和新进门的侄女媳妇计较,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随即问:“客人都送走了么?”
叶澈落座,“二叔放心,都已经送走了。”
今天来的都是各行各业的大佬,自然要好好招待,免得得罪了。
“那就好。”叶二叔脸色缓和了些。
黎意浓越看越激动,眼底的兴奋快要藏不住了,吃别人的瓜就是爽。
虽然她清楚他们今天也逃不开,但能快乐一时是一时,等会儿再难受就是,况且,她才不是好欺负的。
“斐寅。”叶二叔突然开口。
顿时,吃饭的人纷纷放下碗筷,却依然规矩的坐着,神情自若,似乎是准备好好听长辈说话,这架势又郑重又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宣布什么大事情了。
既然如此,叶斐寅也不愿意做出头鸟,他放下筷子,随手抽了张纸,擦拭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