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叶青青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仿佛是在做梦一般,更加可怕的是,这是个噩梦!
她的偶像竟然要靠作弊赢得比赛,一想到这个事实,她整个人就像是从掉入湖底一般,被冰的浑身发冷。
白芸见她很久没有回来,特意出来找她,见她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面露疑惑。
“你去哪里了?我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有找到你,是不是迷路了……”
“闭嘴!”叶青青情绪爆发。
白芸被吓了一跳,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叫对方如此生气。
她们两个平时的相处就不是很和谐,在旁人眼里,如果不是白芸一味的忍让,恐怕她们之间早就闹翻了。
“你…怎么了?”白芸小心翼翼的询问,伸手想要拉她的手臂。
叶青青直接躲开,满脸都是不耐烦,“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多话,我现在心情非常不好,你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么?”
白芸收回手,满脸局促,小声道歉,“不好意思。”
叶青青翻了个白眼,转身准备回休息室,结果一回头,就看到了走廊尽头的Susan,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眼底流露出害怕的情绪。
而Susan却笑的一脸温柔,活像是一个无害的漂亮姑娘。
如果是以前,叶青青也就相信了,但是再听到了那样的话之后,她心里只剩下恐惧。
——
回到休息室,Susan满脸阴沉,刚刚她就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才打算回去再试试,结果和她预想的差不多。
但就是这样的答案才叫她不安,那些话竟然被人听到了。
一想到那些可怕的后果,她整个人就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充斥着不安和暴躁。
连隔着几个位置坐着的黎意浓都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波动,难得分了个眼神过去。
殊不知,这个不算什么的眼神在Susan看来更像是嘲笑,还是那种肆无忌惮的嘲笑。
一直处于不安情绪中的人,被自己一直以来都不对付的人嘲笑,那是一种折磨,更是一种无法压抑的暴躁。
“你没事儿吧?马上就要开始比赛了,你可别作妖。”黎意浓冷陌提醒。
Susan轻哼一声,语气焦急,“不用你提醒!”
黎意浓也不是真心想要提醒,只是随口一说罢了,被吼了之后她就没有打算再开口。
只是,她倒是很好奇一件事情,究竟是谁能让Susan的情绪波动变得如此之大?别说,还真是越想越觉得好奇呢!
本来应该是一场激动、兴奋的比赛,结果才刚刚开始就有人受到了其他问题的影响。
初赛还是非常简单的,并不需要选手当场创作,拿着提前设计好的设计稿和物品交上去进行比赛就可以了。
第一轮说的上是最敷衍的一轮,主要的目的还是淘汰那些没有天赋和想法的人。
初赛的作品,一眼望去,十件里面有九件都有借鉴的影子在里面。
在这一轮,设计师也不需要上场,只需要待在休息室里等待结果就成,被淘汰的直接离开,被选上的也可以直接离开。
反正第一轮的赛制和规则都比较松散。
十件设计作品一轮,评委在看了之后进行打分,随后分数就会公布在大屏幕上,对于很多人而言,这简直就是一个公开的审视。
有很多刚刚进入这一行的设计师,在看到自己的分数之后,都非常伤心的哭了起来。
黎意浓对这些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或许曾经的她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但人世间哪有那么多的感同身受呀!
思索至此,比赛的结果也出来了。
叮咚!
入选的消息发送到手机上,黎意浓点开看了一眼,眼角露出笑意,目的达到,继续待在这里也没有意思,她起身准备离开。
而身旁的Susan似乎被吓到了,惊恐的望着她。
黎意浓面露疑惑,又觉得莫名其妙。
然而,对方压根就不给她发问的机会,直接起身离开。
看着那个匆忙离去的背影,黎意浓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今天从看到评委的那一刻起,Susan的状态似乎就有所改变。
不知道是她想多了,还是真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脑海里闪过很多个可能性,但这些都是没有影响她脚下的速度,一想到等会儿要和大家一起挤出去,她脚下的步子就更加快了。
回到酒店。
Susan没有任何犹豫,连忙给叶澈打电话。
“你现在立刻坐飞机过来。”发号施令的语气。
电话那头的叶澈都傻眼了,捏着手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揉了揉眉心,认真询问:“你没有和我开玩笑?你要清楚,我昨天才回来,而且还是让你给赶回来的。”
那天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如果不是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过超乎预想,Susan绝对不会率先低头。
但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比赛,为了比赛,低头也没什么。
如此安慰了自己之后,Susan的语气放缓不少,她解释道:“现在电话里我和你解释不清楚,你先过来,之后的事情我会和你慢慢说。”
“你不是让我回来盯着叶斐寅么?难道不需要盯了?”叶澈压根就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Susan的脾气快要压抑不住了,“我让你过来你就赶紧过来!那么多问题干什么?我都说了,电话里一句两句的说不清楚,你就不能靠谱点么?”
叶澈深吸一口气,他都不知道到底是谁不靠谱,冷笑一声,“对,我不靠谱,那你还找我干什么?我记得大小姐明明说过不会求我的。”
“你!”Susan气的浑身发抖。
对于一个不注重全局,只在乎自己的人,讲道理根本没用。
叶澈就是如此,他从始至终就是自私的,只要他过的好,那么其他人的好赖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也就是Susan帮助过他,否则他也不可能会受那么多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