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上楼的时候,黎鸢吃饱喝足了,正看着平板。
莫名其妙的道谢,说那家的菜食真的不错,料也足,吃起来有几分熟悉的味道。
江淮意识到,顾执已经来过了,真是不死心。
“是吗?那么好吃吗?”
他脱了外套,过来揉揉她的脑袋。
“好吃。”
“那鸢儿还想吃吗?”他把椅子往前挪了挪,靠病床近了些。
他知道顾执刚才一定坐在这里,椅子动了位置,不可能是受伤的黎鸢动的。
“有点想,还想尝尝他家别的,说实话,能在首都吃到家乡的味道真的很开心。”
江淮笑了笑,没说话,手指摩挲着,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眼神突然灰暗,讥讽和恨意充斥着,他得快些带黎鸢离开这个地方。
江淮是等黎鸢睡着了去找的顾执。
他在医院门口划线的停车场,叫了几声,猛的看见了不远处停着的豪车。
应该是顾执的车没错了。
他拍了几遍窗户,顾执早就看见他了,他燃了一根烟,盯着面红耳赤的江淮过来敲他的车窗。
他叼着烟,下车,倚在车门上。
“江少爷来找我什么事?”
“你他妈别跟我装!”江淮最受不了拐弯抹角的顾执,还当自己是操纵一切的王呢?不过是个逼迫女人的罪人罢了!
顾执笑了,他的背头有些凌乱。
“江少爷,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想的是什么?”
“离鸢儿远一点,顾执,你到底还在挣扎什么?你以为,自己还能再得到黎鸢的爱是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你这种人,最适合孤独终老。”
顾执没说话,抬头看了看皎洁的月。
狠吸了一口烟,眉头微蹙,烟屁股被他扔到地上,双手插进口袋里,神情淡漠的看着他,“她是我妻子,我们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合法的妻子,你让丈夫离妻子远一点,江少爷,这像话吗?”
“狗屁!少他妈跟我掰扯什么丈夫妻子的鬼话,我他妈还没见过丈夫把妻子搞出抑郁症,把妻子搞出不孕,你要点脸,算我江淮求你!”
江淮的话里虽然粗俗,但句句属实,他无力反驳,只沉着脸和他对视。
良久,他才开口,“我不会再伤害她,你别带她走。”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江淮笑出声,随后轻蔑的看着他,“你配吗?你想想,你配说这句话吗?不带她走?好啊,顾执,给我10亿啊,你舍得吗?把你的鲸鱼给我啊!”
“给你。”
江淮以为自己听错了,皱着眉,叉着腰,耳朵贴近了一点,“什么?”
“我说给你,你把她留下。”
“呵,笑死我了,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江淮离开后,空旷的停车场只有他一个人,他燃了烟,一根接着一根。
他清楚的知道,没有东西,也没有人,比黎鸢更重要,他不能失去她,然后眼睁睁看着她在别的男人怀里娇羞。
他会疯掉。
现在的他已经不敢再做什么伤害她,或是违背她意愿的事了,他只求江淮不要带她走,让他有机会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