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吧。”
见他姿势怪异,脖颈处有几丝红痕,黎鸢忍不住上前,“顾执哥,你怎么了?”
“我没事,这里不需要你帮什么忙,你先走吧。”
黎鸢心里担心,不管不顾的扯开他的领子,这下看的更清楚了,脖子上三四道红痕,两边都有,兴许没有处理过,还渗着血,“你脖子上为什么会有红痕?像是被抓伤了?到底怎么了?”
领口扯开,白皙的脖颈露出来,精致的锁骨,好看的喉结随着顾执下咽的动作上下摆动,显然某人还没意识到什么。
顾执被她扯的怔住,一双眼睛在她身上停住,随后才想起一把推开她,拢了拢衣领,眉间隐隐有些不悦,“黎鸢,你上哪学的这么流氓的动作?”
黎鸢也顾不得什么害羞不害羞了,慌忙跑出病房,以最快速度拿了碘伏和棉签折回,期间,上来送餐具包的白韵只看得到黎鸢的背影,还没来得及叫她。
拗不过执意要给他擦药的黎鸢,忍不住说了两句重话,谁料黎鸢回他,“你已经说了一年多了,我不会害怕的!你赶紧坐好,让我给你擦药!”
黎鸢的声音有些大,顾执鼻孔大出气,没办法,乖乖的坐上了空床床沿,用手拉开衣领,让她方便给他擦药。
伤口虽然细,但是长而深,加上顾执没怎么处理,血都凝固在伤口上了。
顾执两条腿岔开,黎鸢站在她两条腿之间,身高腿长的顾执坐下来,脑袋也能够到黎鸢的肩膀。
棉签沾了点碘伏,她弯下腰,脑袋靠近他的伤口,仔细的为他擦拭,甜腻的奶香味从女孩身上传来钻进他的鼻尖,莫名其妙的燥热,两边耳垂热腾腾的,估摸着有些泛红。
小心翼翼,仔细专注,长长的睫毛时不时扑闪,小巧的鼻尖靠近他,呼出来的热气打在他的脖颈,酥痒难耐。
“疼吗?”她疼惜的表情,软儒的声音像是霜花打在他心尖上,他破防了,在她要给他擦另一边时,他两只手臂有力的环上她的后腰,甫一拉进,他把脑袋埋进她的脖颈,肆意吮吸她的奶香。
拥着她,心底深处难以言喻的感觉,大概这就是安心吧。
黎鸢眼睛瞪的像铜铃一般大,两只手拿着东西,身体僵硬,动弹不得,她挣扎了两下,可顾执抱的太紧了,她根本动不了。
“顾……”她刚想开口,身下传来难耐的,沙哑的声音,“别说话,让我抱一会……”
她果然不动了,脖颈处顾执的气息打在她的肌肤上,痒的她稍微偏过头,海藻般的发垂在一边。
薄唇轻启,擦过肌肤,磁性好听的声音就在耳边传来,顾执告诉她,戚蓝疯傻了。
一瞬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怎么安慰,只任由他环着她。
门外的白韵,吓得差点弄掉了餐具包,放在门把上的手指停住,转而收回,惶惶的出了医院坐进了车里。
她没听错,顾执说的就是戚蓝醒了,虽然已经疯了,可到底不是睡在病床一动不动的人,威胁一定是会有的,毕竟她不是顾盛的原配,心里搅成一团乱麻,说不出来的心慌,戚蓝醒了,那她再不好用是戚蓝先要和顾盛离婚,之后她才介入的说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