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辆出租车旁,她看到了顾执,她发疯似的叫他,可他却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她迅速拦了一辆车,那种急切的、迫切的想要解释心情只有她知道。
一路追着顾执去了医院,当她站在门外看见躺在床上的戚蓝时,她不敢解释了,仿佛她也有罪。
那个高傲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年垂着脑袋坐在那里,落寞的背影,窗外的光照不进来,昏暗笼罩着他。
她终于听懂了,顾执的意思,现在她也变成了拆散别人家庭的帮凶。
出了医院,泪争先恐后的涌出,汇聚在下巴,伴随着她沉重的脚步,一滴一滴落下。
白韵和顾盛很快坠入爱河,寒假就准备结婚了。
这日白韵在厨房哼着歌,心情不错,想来她根本不知道亦或是不想知道戚蓝的事。
黎鸢站在门框边看着她,好一会才开口,“妈,你真的确定了吗?”
“嗯?乖宝?什么确定了?”
“就是,结婚那事。”
白韵还未说话,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缠着线,“你妈什么做不出来?趁着人家老婆气头上离婚分居,她倒横插一脚!”
变相说她是小三,白韵气的解了围裙出来理论,“妈,前些日子戚蓝和顾盛吵架那天我也在场,两人各自都想分开,我是在她离婚之后才介入的,请你说话注意点!”
“呵,前后这不到一个月,说你们之前没一腿谁信啊?”
“妈!我和他各自需要家庭,他恢复单身,我凭什么不能和他结婚?”
老太太把线篮子拿到了屋子里,气冲冲道,“随便你!”
“您老要是看不惯我,可以回老家,日日在这里膈应我,您不开心,我也不开心!”
老太太屋门一开,声音敞亮,“好啊,你把阿鸢给我,我就回去!”
黎鸢被吵疼了脑袋,头也不回的上了二楼,狠狠地关上了门,脸朝下把自己扔进被褥里,烦躁极了,震的楼下两位也没什么动静了。
期末考完试,黎鸢出了考场二话不说就往外跑,连路过了江淮和傅胜男都没打招呼。
“哎,小鸢儿!这是怎么了?这么急着走?”
“最近她和顾执到底怎么回事?一句话也不说?不过也好,这样黎鸢身边的异性就只有我江淮一个人了嚯哈哈……”
傅胜男朝他翻了个白眼,“戚,对了,江北哥哥呢?”
“他?回家了啊,他也是要上学的。”
“啊?这就回去了?”
“傅胜男,你这是什么表情?惋惜?”
郁闷的踢了一脚路上的小石子,“是有点惋惜,我还没有江北哥哥的联系方式呢。”
“你想要,我给你啊,不过你为什么喜欢江北那个家伙?”
傅胜男顿了顿脚步,抬眼看了看江淮,欲言又止,囫囵了两句,而后脚步加快,边走边道,“管你什么事?哼!”
随口一问的事,傅胜男急了眼,他觉得十分莫名其妙,“戚,我就随口一问,也并不想知道!”
黎鸢打了车,径直去了医院,凭着那日的记忆,蹒跚步履到了戚蓝的病房外。
房内传来顾执的声音,他音色温和,讲着小时候的事给戚蓝听,意图唤醒她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