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蒙蒙的眸子看着江淮,痴痴的,眷恋的望着他。
这种眼神,江淮登时束手无策,亦或是他多想了,缠绵缱绻的模样,好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跟他说。
“傅胜男,你怎么了?”他低沉着声音问她,收起了往日和她的嬉笑模样。
傅胜男也似乎害怕他察觉到什么,缓缓放开搂着他的手,低低的,落寞的说了一句,“江淮,晚安。”
车子发动,渐行渐远。
江淮和黎鸢驻足不前,皆有些不舍。
看了一眼时间,晚上七点四十,还没到睡觉的时候呢,他只当她喝醉了说胡话。
黎鸢的声音传来,“舍不得啊?”
江淮“嘁”了一声,借着身高腿长的优势,一把就用手臂扣着黎鸢的脖颈绕进臂弯下往反方向走。
“哎呀,你干嘛,勒死我了!”
“没干嘛,回家。”
白韵把她的房间装扮的粉粉嫩嫩,可可爱爱的,连桌布都给换上了粉嘟嘟的猪猪图案。
“妈,你已经把我的房间收拾好啦?”
“是的呀,你看一下喜不喜欢?”
“喜欢,非常喜欢,谢谢妈妈!”
白韵坐在沙发上捧着花茶看电视,听着闺女在楼上欢呼,她也一身轻,“乖宝,你朋友傅胜男是不是要走啦?”
“嗯,她明天就走了,早上的飞机,到时候我去送送她。”
“不是还没开学呢吗?走那么早干什么?”
黎鸢站在二楼栏杆,看着楼下的白韵道:“到那边要办理很多东西嘛,早点去熟悉一下环境。”
“搞不懂,傅先生夫妻俩怎么舍得把女儿放在那么远的地方?”
“傅叔叔对傅胜男的教育方式就是这样的,他觉得孩子应该独立,像个军人一样有能够独当一面的风骨。”
“闺女,妈妈可舍不得把你一个人放在外面,你要高中了,没多久就有大学了,妈妈巴不得你在南城上大学。”
“妈,我以后会陪在您身边哒,放心吧,对了,顾执哥呢?”
“高考考完每天都不见人,大概在医院里,你顾叔叔想知道他到底考的怎么样,想上哪所学校,都因为天天见不到人不知道情况。”
“放心吧,顾执哥成绩那么好,一流大学没问题的。”
“倒不是担心他考不好,你顾叔叔害怕他为了气他瞎搞志愿。”
“妈,你想什么呢,顾执哥不会那样的。”
白韵哼哼了一声,“也就你能忍他那个臭脾气。”
黎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小声嗫嚅道:“因为喜欢啊。”
戚蓝这两天仿佛有醒来的迹象,顾执见她手指微微动了动,连忙请了医生过来。
医生拿着听诊器,覆在戚蓝的胸口听了听,期间,戚蓝的手指又动了动。
不多时,医生便拉着顾执到了门外走廊。
“我妈她怎么样了?”
望着少年眼里隐隐冒出来的期盼,他虽不忍心,但还是要如实回答,“病人大概率会最近清醒,不过依照脑部的片子来看,当初后脑受伤严重压迫神经可能是永久性创伤,也就是说病人醒来,神智可能不如从前,不过这一切都要看病人本身接受创伤前记忆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