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什么孩子?”黎鸢有点懵,这话听着仿佛二老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和江淮……
这些天在医院倒忘了,江淮是想要和她结婚的,她还没告诉他,顾执已经和她领完证了。
“妈,您别说了,我和鸢儿的事,我们自己决定!”
江母咽了口唾沫,满面愁容,黎鸢大概看出来了,二老不愿意她和江淮结婚。
“阿姨,您别听江淮的,您有什么直接说,我听着,也采纳。”黎鸢笑了笑,搀了江母的手,她是不愿意叫这二位难做的,毕竟要是没这二位的支持,她也没可能去国外完成学业,也是他们要舍去公司救她。
江淮要说什么,黎鸢拦住了他。
“鸢鸢,阿姨同情你,身子可以慢慢调理,以后说不定还能有机会生孩子,可,可我江家不敢赌,鸢鸢,就算你不和江淮结婚,阿姨也把你当亲生的!”
“妈!”江淮急得提高了嗓音,一双剑眉蹙着,痛苦席卷全身,嘴角淡淡的疤痕还是肉眼可见,偏偏这人不是别人,是他的母亲。
黎鸢神情呆滞,一张小嘴微微张大,还未从江母的话里反应过来。
良久良久,久到江母眼角愧疚的泪已经干涸,黎鸢才缓缓开口,“好,阿姨,您放心,像江淮这样的男孩,值得更好的,再说了,我已经和那个男人办了结婚证了,”她嘴角扯出艰难的笑,看的人心里发酸,“不可能跟江淮结婚的,他就是以朋友之名照顾我。”
不怪任何人。
是她自己糟践自己,贱兮兮的和他上床,然后吃药。
只可惜了,没能够像别人一样有个可爱的孩子。
事情发展成这样,现在江父江母也不需要在这里陪着了,送江父江母回去的时候,顾执坐在副驾,江父江母坐在后座。
二老没说话,江母哭的很厉害。
“江淮,妈妈对不起你。”
江淮看着窗外,车来车往,经过高架桥时,他看见有个幸福的一家三口,小朋友被父母一边一只搀着,摇摇晃晃的,时不时看看自己的小鞋子,看起来很快乐。
他有点疲惫,从未像此刻一样疲惫。
什么都没做,但就是累了。
“妈,算了。”他还能说什么?大逆不道?他干不出来,这是他母亲,他们也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
他只是想跟年少时刻进心里的女孩在一起。
真难。
人人都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全是狗屁。
送二老到了机场,江淮站在车前,看着两人进了大厅。
头一回,他想抽烟,司机递给他一根,点燃吸了一口,差点没把他呛死。
“垃圾!”
他一把扔了刚点燃的烟,咒骂道,仿佛是在骂自己。
大头回了顾执的病房,说了一遍在黎鸢病房外听到的。
大头说,“老大,你还有希望。”
顾执没说话,皱着眉,燃了一根烟,想吸,生生忍住了,只用手指夹着,让它自己燃尽。
现在,他顾执真的混蛋到家了。
“咳咳咳……”
突然咳嗽,打破了病房的宁静,大头过去帮他顺气,良久也不见好,就又去请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