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男主定律,顾名思义,这个因为小说而存在的世界,围绕着男女主角正常运行。
所有威胁到男主生命安全的NPC都会被这个世界除掉。
“你们都这么冷血无情吗?他们都是小孩子啊!他们懂什么啊?”
他们不过都是被敌军派来送死的无辜人。
雨泽喉咙发紧,脸色暗青。
他主动参军就是为了保护无辜的人,现在躲在他背后瑟瑟发抖的孩子们虽然生在敌国,但他们还这么小,如果不是敌国威逼利诱,他们也不可能敢监视离军。
看着那些孩子眼中的胆怯和空洞,雨泽不禁有些心疼,这些孩子是受了多少苦才会有那样复杂的眼神?
袁志将领听到这边动静,也走了过来。
他是弓老将军曾经的手下,身经百战,颇有威望。
“你还是不是我们离国人?敌国就是利用像你这样同情心泛滥的人才派来这些孩子的?你现在想放过他们?他们来日会放过我们离国人吗?”
袁将领一来,众人都向他投去尊敬的眼神。
他训斥雨泽不该存在的善良,言语犀利,一针见血。
今日他的善良并不一定能得到他日的回报。
“袁将领……”
雨泽看着他饱经风霜的面容,心情有些复杂。袁将领的话,他不是听不明白。
他原地思虑了一会儿,突然跪地,声音铿锵有力,“肯请袁将领放过这些孩子,雨泽愿意代他们受罚!”
袁志怒目圆睁,勃然大怒:“代罚?你有几条命够赔?”
他曾经征战黄沙,夜以继日的和敌人战斗,深深知道仁慈是不该有的情怀。
刚才他也看到雨泽身手矫健,对他,袁志更多的是惋惜。
雨泽沉默了。
程清歌终于忍不住冲了上去,她虽然也看不惯雨泽的爱心泛滥,但他毕竟是男主角,她得帮助他,以避免让他和弓瑾产生正面冲突。
“程歌这是也疯了吗?”哈鲁嘀咕了一声,继续扒拉着米饭。
袁志看到程清歌瘦弱的小身板,突然哈哈大笑:“还以为什么厉害人物为你出头呢?竟然是个娘娘腔?”
围观的将士哄堂大笑。
程清歌皮肤白皙,身材相比男人算是娇小,被他们嘲笑也是正常的。
“娘娘腔又如何,我照样能一个人打你们仨!”
“哈哈哈,一打三,吹大话小心掉大牙啊——”
“怎么,你们不相信?”
程清歌盛气凌人的看着他们几个大老爷们,背挺的比直,眼神带着毋庸置疑,英姿飒爽,精神焕发。
那几个男人根本没有把程清歌放在眼里,不屑的摇摇头。
“你们莫不是怕输给我这个娘娘腔,所以认怂了吧?”
她高声反问,嘴边带着讥讽的胆笑。
“比就比,不过,你可不要被我们打的哭爹喊娘啊?哈哈哈!”
程清歌听着他们上钩了,便又说道:“比试有输赢,要是我赢了,你们就放了那些孩子和雨泽,要是我输了,我和他们任你们随意处置!”
袁志将领听了此话,犹豫的点点头。
他身后的那几位将士立刻热血沸腾起来,嚷嚷着一个人就能把程清歌揍的亲娘都认不出。
雨泽担心的拉扯着程清歌的裤脚,让她不要冲动。他和她也相处几天了,平日里程清歌举个盾都费劲,还怎么一打三?
可程清歌执意要比,任何人都阻拦不住。
很快,比试开始了。
他们出了一个男将士和程清歌比赛,那人使用长枪,程清歌使用短剑,理论上,她处于劣势。但她丝毫不慌,反而十分嚣张:“说了我要一比三,一起上来打我啊,都还等什么呢?”
“哼,小子,我看你还能嚣张几时?”
说罢,男人凶狠冲了过来。
只见程清歌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四周瞬间定住了。
她拥有系统,别说一打三了,就是一打一千,她也不在怕的。
程清歌将那壮汉推到在地,又掏出电击棍,将他电晕,继而恢复时间。
呈现在眼前的场景,就是程清歌用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打晕了这个大汉。
雨泽瞠目结舌,不可思议的张着嘴巴,刚才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什么都没有看清楚,人就倒了呢?
袁志虎躯一震,行兵打仗这么多年,他还从未见过像程清歌这么怪异厉害的武功!
剩下的几个将士也惊呆了,他们压根没有料到,程清歌会赢,而且还这么迅速?
这下,他们终于认识到是小看了程清歌。
在她的激将法下,四五个将士同时上场,准备合力教训程清歌这个口出狂言的娘娘腔。
然后,程清歌还是暂停时间,掏出电击棍,把他们五个人通通电晕,然后恢复时间。
“咚咚咚咚咚……”
接连五声倒地的声音预示着程清歌毫发无损的把那五人全部打倒。
至此,没有人再敢不服,也没有人敢继续挑战程清歌。
“袁将领,我赢了,您该履行刚才的承诺放了他们了。”
“愿赌服输!”
袁志仍然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钦佩程清歌的同时,他又对此次战事获胜多了一分信心。
“那就多谢了。”
程清歌欢快的转身,去扶起雨泽和担惊受怕的孩子们。
可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划过天边,程清歌整个人瞬间僵硬住。
“想放人?你们把本将军下的军令当成耳旁风了吗?”
弓瑾身着银色铠甲从帐篷里走了出来,整个人冷若冰霜,正言厉色的呵斥着。
程清歌不想被弓瑾这么快认出来,这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她弯腰蹲地,抓了地上的尘土往脸上抹了抹。
雨泽疑惑的看着她的这一行为,他不明白程兄面对五个猛汉都无动于衷,为什么光是听到这位弓将军的声音,就开始兢兢业业,魂不守舍呢?
袁志跪地请罪:“弓将军,此事小的愿意受罚!”
袁志曾经是弓老将军的人,弓瑾对他也很尊重,连忙扶他起来,“袁伯伯,你不必请罪,是他们几个人胡作非为!”
弓瑾紧紧盯着程清歌的背影,他还从来没有遇到一个敢背对着他说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