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成觉得应该是凶手把能清理的都清理干净了。
也就说这个凶手还具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
他非常有可能在把老板娘碎尸后然后把所有东西都清理干净。
不留下任何一点线索。
但张行成心里坚信，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完美犯罪。
只要你做了，无论怎么清理。
都一定会留下抹不去的痕迹。
推理到这儿张行成把烟头丢到一边后心里再次确信了自己想法。
就是凶手依然还在那个十几户老板娘认识的人家范围内。
只不过他很会隐藏，而且具有反侦察意识。
现在的难点就是现场勘察科的人只是在表面坐到了调查。
并没有查到什么。
但如果一丝一毫的查，哪怕把地砖翻开查张行成相信一定会查出什么。
就说老板娘死之前被肢解的血迹。
只要地上有，哪怕被凶手清理干净了也会被调查出来。
因为血迹的成分一定会渗透一点点进入地砖缝隙。
只要花时间就能把里面的成分提取出来。
但难度就在于得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一点点的查。
而且这个都可以承受的起。
但上面绝对不会批准张行成带人在这十几户人家里面一个个撬开地砖什么的查找的。
这就和土匪似的。
上面根本可不能批准。
现在的舞台就是张行成得继续缩小一个范围。
如果只有几家，或者一家上面就可以批准让现场勘察科的人进去撬开地砖一点点的翻。
但是怎么确认出凶手的那一家呢？
这是张行成接下来需要解决的问题。
看着街边路过的人群张行成又陷入了深思。
想了一会儿没想出答案后张行成决定在花名册里再找找。
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猫腻。
把那十几户的人名单列出来后张行成一一仔细的又查看了一遍。
想要找出嫌疑最大的那家。
…………
半个小时过去后张行成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因为这十几家的表面信息看不出任何端倪。
就好像一切都ok一样。
现在调查就陷入了困境。
张行成有些进退两难。
如果不能在这十几户人里确定继续缩小范围的话势必就要把那十几家人一一给仔细的翻一遍。
可是哪有的话警察会承受巨大的舆论压力。
如果最好在这十几家人里面找出证据，证明凶手就是在这十几家人里还好。
如果万一，但凡张行成任何一点判断出错的话。
在这十几家人里面找不出凶手。
张行成势必要承担责任。
停职处分那都是轻的。
搞不好引咎辞职也不一定。
所以张行成陷入了纠结中。
要不要继续展开接下来的调查。
还是在其他方面想办法。
从辖区派出所的位子上站起身来张行成走到窗户边点上了一根烟。
自从那天萧乙给自己提起后张行成抽烟基本上都是在打开窗户的情况下。
不一会儿后半根烟已经燃过去了。
但张行成的目光突然牢牢的锁定在了外面的马路上。
路边的绿化带旁边一辆洒水车正停在路边给绿化带灌水。
看到这个场景后张行成似乎想起了什么。
手里的烟头快燃到烟把儿上了也没有察觉。
对了！水！
张行成丢掉烟头一拍脑袋直接往外走。
看着张行成冲出门外后萧乙连忙跟上。
也不知道张行成想到了什么突然就冲了出去。
张行成来到门外后直接打开车门上车。
听到萧乙在后面的呼喊才记起来萧乙。
等到萧乙坐到驾驶位置上后张行成直接发动了车子。
慢慢的把安全带系好后萧乙才疑惑的问到：
“张队，我们去哪儿啊？”
听到萧乙的疑问张行成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开口到：
“去水电公司，负责小南街的水电公司就在前面。”
听到张行成说去水电公司后萧乙眼神中的疑惑神情更深了。
“张队，去水电公司干嘛啊？”
面对萧乙，张行成总能保持满分的耐心。
如果是别人张行成八成会说出“到时候就知道了”。
这句话。
但是面对萧也张行成就会耐心的解释说明。
“我之前去巷子里几家人的时候看到了，他们这片区域全部在物业的要求下换上了新式的那种电子水表，也就是说他们每家每户的用水量我都是可以查到的。”
听到张行成说完后萧乙还是不明白。
她不知道查这个有什么意义。
于是她又开口到：
“那张队，查水表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啊？每家每户天天都会用水，这个有什么好查的啊？”
听到萧乙的话张行成笑了一下后开口到：
“要不说你笨呢，你想想看，失踪的老板娘的尸体都被剁成渣了，那场景肯定到处都是血迹之类的。”
听到张行成的话后萧乙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于是张行成又继续开口说到：
“那打扫犯罪现场他们肯定需要巨量的用水来一遍遍的冲洗。”
“现场勘察科的同志经过那么仔细的初步排查都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也就是说这个凶手一定把犯罪现场给清洗的干干净净，所以肯定用了巨量的水。”
“只要我们去水电公司调查一下，这十几家里面用水量和平时不一样，暴增的那家肯定就是嫌疑人。”
听到张行成这么一说完后萧乙瞪大了眼睛看着张行成。
张行成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熟悉的表情。
就是佩服。
…………。
“那张队，你是怎么想到的啊？”
张行成听到这个后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开口到：
“我也是看到马路边的洒水车才联想到的吗，不然还真把一个这么大的线索给漏过去了。”
听到张行成说完后萧乙也笑了笑。
车子很快就来到了负责小南街水电的一家公司服务大厅门口。
停下车张行成带着萧乙直接走了进去。
看到公司进来两位穿着制服的警察后里面的一个经理立马走了出来。
看张行成和萧乙穿的衣服就知道。
他们肯定不是来办业务的，肯定是有事儿。
“两位警官，有什么事吗？”
听到这个人说完后张行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