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虎这类人，属于典型的滚刀肉。
只要你没有拿出切实的证据，想要从他嘴里知道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别指望这个家伙还能主动给你交代点什么。
张行成看着油盐不进的韩虎，却是突然笑了起来。
这下不光是韩虎，就连一旁的裴子添都是一脸地莫名其妙，不知道张行成在笑什么？
“既然你什么都不肯说，那就算了。我也没指望你真的能告诉我什么！”张行成站起身，显然是打算离开了。
“那张队，我是不是可以走了？”韩虎顿时双眼一亮。
“走？谁告诉你你可以走了？”张行成挑起双眉，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韩虎的脸色顿时阴沉到了极点，咬着牙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人又不是我杀的，你们凭什么抓我？”
“你是真当我蠢呢，还是你脑子不够用？不管人是不是你杀的，但人确实是死在你经营的场所内。而且这么碰巧，你们的所有监控当时全部失效了。你觉得你可以一点责任都不用负了，就这么轻松地离开这里？”张行成用一脸看白痴地表情看着韩虎。
韩虎直勾勾地盯着张行成，情绪也顿时激动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你不能给我们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戴罪立功的话，你现在想出去是不可能的事情，离开这里你就得进看守所。虽然可能关不了你多久，但是在这段时间内，可能会发生很多事情。你还能不能出来，都是个未知数。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我说得太直白吧？”张行成笑眯眯地提醒道。
裴子添也顿时反应了过来，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在观察着韩虎的反应。
韩虎一脸阴晴不定地神色，坐在原地沉默着。
张行成的话显然对他造成了心理冲击，他正在思索着其中的利害关系。
“老裴，既然韩经理不愿意配合，就请他暂时去看守所思考人生吧。”张行成对着裴子添使了个眼色。
“你少吓唬我。我顶多就是赔偿点民事责任。大不了就是赔钱！”韩虎猛然间站起身，语气激动地辩驳道。
“没错。不过不是我们要送你去看守所。是禁毒支队的支队长何飞刚刚向我提出的要求。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他头上，但是人家既然这么说，我也只要全力配合了。或许等他提审你的时候，你可以亲自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张行成笑着解释道。
韩虎闻言，一屁股坐回到了椅子上，脸色也顿时苍白了起来。
“带走吧！”张行成似乎不愿意再废话，对着裴子添说完，便转身往外走。
“等等！”韩虎抬起头，对着刚要开门离开的张行成喊道。
“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张行成转过身，笑眯眯地问道。
“是不是只要我能提供线索，我就可以马上离开？”韩虎脸色难看地确认道。
张行成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几步走到了韩虎跟前，俯下身，面无表情地紧盯着韩虎的双眼。
“说！”简单的一个字，张行成显然没有和韩虎讨价还价的意思。
韩虎低下头，迟疑了好半天才开口说道：“我……我只知道死的那个老大叫班大海。道上的人都叫他海哥。他今天约了人来我店里，对方的具体身份我不清楚，但我认出了其中一个马仔，他叫何东。以前是跟着城东建材市场的老五混的！”
“就是建材市场的那个冯连武？”裴子添不由追问道。
“没错，不过现在他跟着谁我不知道。或许你们可以找老五询问他的具体情况。”韩虎点头确认。
“他们一共几个人？”张行成追问道。
“四个。我看到他们进入了海哥那间包厢，但是其他三个我并不认识，都是生面孔！”韩虎解释道。
张行成不由点了点头：“你能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你该不会玩我吧？”
“我没那个必要。我和海哥的关系还不错，但对方我并不认识，也没有理由帮他们隐瞒什么。如果你们能顺着何东找到凶手，也算是我间接帮海哥报仇了！”韩虎咬牙解释道。
张行成闻言顿时就轻笑出声：“别说得这么好听。你不过是自保罢了。”
“那我现在是不是能走了？”韩虎迫切地问道。
“走可以，但是你得搞清楚，你能离开这里，完全是因为我和何飞点头了！最近你不能离开本市，而且更重要的是，你必须在一天内帮我们找到何东的下落。如果明天这个时候我没有收到何东的消息，你场子里曾经卖过的那些东西，足够送你进去蹲上一年半载的。到时候你还能不能逍遥自在，恐怕就得看何飞的心情了！”张行成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一天内？时间这么紧，我去哪里找？”韩虎不禁瞪大了眼睛。
“那是你的事情。以你和冯连武的交情，要找到他的下落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你虎哥在道上不是也神通广大得很么？”张行成冷笑道。
很快，韩虎就被警员带了出去。
他前脚刚走，禁毒支队的何飞就走了进来。
“我说你们两位真的抓到韩虎把柄了？”裴子添看着两人就好奇地问道。
“你觉得呢？”张行成顿时就乐了起来。
裴子添猛然间反应过来，顿时哭笑不得：“感情你是在诈他呢？如果让韩虎知道，估计鼻子能气歪了！”
“也不全是。我手上的那些证据，或许不足以让他蹲上一年半载，但是查上一段时间，关上一段时间还是没问题的。足够让他焦头烂额了！还是老张厉害，居然真的从这小子口中把话套出来了！”何飞哈哈笑道。
“那小子真能在一天内找到何东？”裴子添显然对韩虎的能力还保持怀疑。
“现在也只能指望他了。至少以他的身份查起来会比我们更快更方便。”张行成也是一脸无奈。
“我已经让人24小时对韩虎进行监控。相信他也不敢耍花样！”何飞倒是信心十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