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彩蝶如翎2025-07-02 20:285,354

直到回国,他没有一丝改变,就像男朋友照顾女友一样体贴入微,关爱倍加。他越来越觉得他不会有明天了,一年了,她从未对他改观过,她给予的还是不痛不痒,他慢慢的失去了新心。

  要知道,一个人对一件事的坚持时间是非常有限的,这个有限当然取决于很多方面,但是对一段永远得不到回应的感情坚持度会大幅度降低,于是他按照这个轨迹走起来了,当然他也绝对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必须要有一段时间,这时间也有一个限制,当然限制这种东西可以十天,一个月,一年,十年,或是永远。

  这就取决于他的心态,她的态度,还可以是距离。他已经对她没有以前那种兴奋劲了就连与她开玩笑也是哭着,平白而生的是惆怅,哀伤。这一切就像对待一份工作一样,刚开始兴致勃勃,然后到熟练,平淡,厌恶,最后到了,彻底离岗。

  他觉得日子越来越难过了,疯狂的吞噬着身心,有时就觉得像一个慢慢老去的老人,心没有再澎湃过,宁静中又很哀伤,他觉得离死去已经不远了。不管他怎么付出,她给予的还是让他失望又无奈的。

  就算他男朋友牵着女朋友暧昧,她也是平淡看待,没有一丝异样,有的只会在他们擦肩而过,她总是很习惯的眨一下眼睛,然后轻轻呼一口气。他当然想问,可是这种事情不问会比问的好,因为一切都已经很明显了,何必去摘下帽子。

  接踵而来的事情是她要离开公司,她已经要离开,并且还是去男朋友公司,更可恨的是她竟然什么都没说就离开,还真应了她无所谓的风格,可在她心里他难道就没有一点份量吗?何苦要做的如此绝情,气愤中他跑去找到了她,她的回答还是平平淡淡,没有任何感情,她说这样他会忘了她,因为她相信距离是个好办法,真的吗?是吗?距离是个办法吗?

  为何他从来没有这样觉得,难道是因为才学疏浅?苦笑着装作无所谓的跟她说希望如此,可是他再怎么练习,还是无法做到她的无所谓,他的专业并不是这个。踩着黄淡的路灯慢慢踱回家,他又开始买醉自己。

  默默的倒一杯,默默的点一根烟,用力吸一口,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再抽再喝,扯开领带的他脸色红润,然后在疯子一般的脸上流下了两行泪,落漠,疯狂。直到睡去。

  几天没有回公司,于是他的几天也就是在不断抽烟不断喝酒中度过的,他就像那种故意搞颓废拍照的模特,不堪入目,看不下眼是唯一的感觉。他已经有点嫌弃自己了,更何况是她呢?

  他不免恨起自己来。他有时真想变成一个疯子,如此这般他便不会再有思想,连酸甜苦辣都尝不出来了,这是如此甚好。可偏偏他依旧清醒着,会生气,会难过,会痛苦,该死的这些还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感觉,都是一些让他想立刻喝毒药身亡的感觉。

  他上班了,穿上西装的他帅气,长了好大一撮的胡须剃光了,看起来还是那个付炎余,可惜的是他已不会笑不会不正经不会搭理任何人,更可怕的是那双眼睛,空洞的就像一个地窖,冰冷,可怕。

  所有人看见他都躲的远远的,要进去要签名都叫陆之敏去,因为此刻只有她敢接近他。可是陆之敏也总是吃闭门羹,门总是被反锁她除了有敲门的权力以外便什么都没有。直到有一次或许他忘了或许她幸运了,门没有在搞自闭,突然开了。

  陆之敏心惊了一下,这来的太突然,相比前几次这确实不正常。她忐忑的进了去,她没有想到她会看到这样的画面,付炎余坐在角落里,一手拿酒一手拿烟,像流浪者一样懒得抬一下眼,继续着他的世界。

  陆之敏冲上去把他手上的抢过来以后他才懒懒的抬起头,看见来人就毫不客气的夺回了他的东西。他醉了,他不想看任何人任何事。关于他为什么会来这里,原因是因为不想让母亲担心,看着她比自己还痛苦心就如刀割,于是他骗她说他没事了可以上班了。

  这是骗自己的最大谎言,从母亲的眼里他看到了不相信,在她还没说出话时候,他就给了她一个微笑,很好的打断了她的话,然后转身。他确实笑不出来,他也不知道这个笑是怎么出现的,也许压根他就没有笑出来。

  看着陆之敏的离开,他终于笑了出来,这是苦笑,很不好看的苦笑。脑海里突然又出现了她的影子赶紧拿起酒烟,配合着,这是他找到的最好办法。可是安霄琪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呢?他那么爱她,得到了什么?怎么可以这样?

  两行泪从他的脸颊流下,如此触目惊心。天空阴沉的就像是他的世界,,蓝天也被乌云霸占起来,看到的只是阴沉沉,他懒得看一眼天空,此时任何东西都扰乱不了他。她突然跟他出现在同一个酒吧里,熟悉的身影气质所有都在冰冻他的思维,他愣了。

  只不过几天,却让他感觉有几个世纪那么远,如此遥不可及。她说只是碰巧,那刻他多想说这证明我们有缘份,可是场面不对,他维有吞下去,细嚼慢咽,所有的苦水都吞进肚里,也许就不会那么痛了。

  她又一次让他把她忘了,风轻云淡的要求,陌生与绝情真的很适合她。他真的好想对她开一场辩驳会,让她把葛豪忘掉试试看,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只是想法。看着她从身边离开,直到不见,心里的不知什么东西纠结到了一块,如此痛如此殇。

  他再一次把自己灌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几点,母亲还在等他,她站在门口看见他对他说何苦?是的,何苦,他也好像问她自己。

  母亲突然跟他说去国外,那边有公司在,一切都安排好了,他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于是他不问了,落漠的回到了房里,瘫倒在床上,两只眼睛瞪着天花板,半下都没有眨。

  他思考了两天,第一天他纠结于不舍得的问题,第二天他纠结与放下才会有新生命的问题。他选择了离开,他并不打算告诉她,因为他觉得她不会来只会对他说声珍重,可是他并不需要。

  就让自己好好的做一次自己,给自己留一点尊严,这尊严虽然很轻,但是对于从来没有满足过的他已经够了,够了。只是没想到的是他的最后一点尊严也是他自己给自己的,越来越可笑了。

  他不让母亲陆之敏送他,他只想好好的走一段自己的路,这个城市的最后一次踏足,这一次离开后他不回来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付炎余的存在只有安霄琪,祝她幸福。只是没想到的是她会追过来,会在最后一个关头看见她。

  她应该是来送别的吧,应该是来跟他说再见的吧,那么自己不是把她给想坏了,其实她还是有一点感情的。想到这里,他又开始苦笑。与她简单交谈了几句,其实是在敷衍她,他第一次不想跟她讲话,不想看见她,他希望可以快点道别完,然后就分道扬镳。

  分道扬镳,这个成语是那么的不好听,不好听的像个刽子手,丝毫没有留情的斩向他的脖子,疼痛难忍。于是,他最后说了句保重以后就转身。

  安霄琪,我们再见了,就像你说的那样再也不会再见了,我也不会再回来了,你也看不到我了,一切就像你想的那样,我再也不会烦你了,这个城市只会有你和你爱的他存在。那么再跟你说一句祝你幸福吧。

  他苦笑着祝福着,在他的苦笑六回心里的时候,他的腰身突然被搂了去,那双手紧紧的圈着自己。这一刻他茫然,他惊讶。可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那么反常。他以为她吃错了药,不然就是他吃错了药。

  可接下来他才知道他没有,这一切都是真的。她跟他说要跟他在一起,还说我们结婚ba.这是多么匪夷所思啊。他依然不相信的看着她,可他向来不会读心术,不然她眼神里隐藏的东西将会被毫不留情的撕下来。

  可能他是不想懂得吧,这一切出乎意料,。不管她是不是真心的,他都会把她今天是因为爱上了他才会说这些话。这虽然有点自欺欺人。

  他高兴的手舞足蹈,脸上的笑容灿烂如烟花,跟着他好几天的黑眼圈也好像走开了,空洞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温暖。这些改变都融入在了他们的欢声笑语中。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就是抱着她转圈,大声向全世界宣布安霄琪终于肯爱我了。

  接下来他回归了他的着呢广场生活,依然去上班,依然不正经,当然折不正经只会给予安霄琪,因为除了她之外他不再跟任何女孩子开玩笑,他那流浪了几年的心终于中啊到归宿了。

  当他忙着开心的时候,母亲突然把他叫去说了一句话,她问他是否太相信安霄琪,为什么突然之间会提出这样的事情来,她说她是最了解霄琪的,她不可能这样做的,除非另有原因。

  还没等她说下去,他就匆忙的打断了她的话,他很坚信的说他很相信她。然后转身离开不再理会。其实、在他跨出门的第一步,他那坚信的信心就已经从是八层楼跌到地狱了,原来被燃烧起来的澎湃也被冷水剿灭了。

  他以为只要他不说出来,只要他不承认,就没人知道。可是现在他还是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话,这些话狠狠的在他的心里开了一个口,因为很大很大所以很痛很痛。

  他奔跑着出去,当所有思想被喘气代替了的时候,他静下心来了,在看见安霄琪的那一刻他更没有怀疑了,曾几何时,他就认定安霄琪是他的唯一,而到了今天,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是的,已经没有了,那些怀疑就让它们见鬼去ba。但是不得不扯动他心神的是,虽说他们现在已经是要快结婚的人了,但是没有让他感觉到一丝情侣的感觉,连见面也很少见,不用说牵手拥抱了,还有他觉得她像是在躲他,不管去公司找她还是到她住的地方,还是打她的电话,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借口,让他怀疑,他不是故意的。

  他也想不去怀疑,就做个相知彼此不会怀疑对放的情侣,但是他做不到,她的所有态度与回避给了他很多的遐想。遐想,他之所以会想到这个词,是因为他盼望他想的这些都是他多想的,是他太在乎她才会想到这些。

  于是,他们开始了这样的关系,她总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来逃避,他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去原谅她。他迫使着自己不要想,一旦想了就去喝酒抽烟,因为他已经学会醉了。

  他开始用酒来麻痹自己,有时喝的疯疯癫癫的回家,有时在酒吧里喝的不醒人事直到天明。他特意交代服务员要是他喝醉了,不要打电话给家人,就让他在这里过夜。所以他给了很多钱给酒吧,大多数都是因为要留夜。

  在母亲面前他从事笑容满面,当被问起和霄琪之间的关系时候他总是会唠唠叨叨一大堆,都是关于霄琪怎么爱他怎么关心他,他们之间有多相爱,看着母亲满意的笑容,他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会不会被发现,因为母亲已经有点开始怀疑了。她总是问他每晚去了哪,干嘛喝酒,诸如此类的事情,百遍不愿。

  而他就算再怎么不开心也会收拾好心情露出最不正经的样子跟她说跟霄琪在一起,有时开心就喝了点酒还说霄琪醉的像猪一样叫都叫不醒,更说霄琪以后就是她的媳妇了,不能吃醋,以后相处的时间还多着呢?他把未来都设想好了,都已经通过预言表达出来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多怕这些只是天方夜谭,所有的事情都将成为泡沫,无影无踪。

  他爱做噩梦了,梦里的情形从来没有幸福开心过,他总是看着霄琪的身影离开,不然就是她跟他说的一些他已经明白清楚的话,再不就是她和葛豪在了一起,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落泪。

  他每天有多害怕梦里的其中一个场景会成为现实,他一点点的惧怕着,他算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他在等待那天,他貌似离优郁症不远了,他仿佛就像一个万念俱灰等待死神来临的可怜人,而他周围连一个送葬的人都没有。

  那天在马路上看见了她,惊喜般的走上前,他还是善于伪装。那么多天没见面了,他还不能有半点陌生的情绪与责怪,只是笑着装着,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穿上了自己缝纫的马甲,虽然很热很不舒服,但是他也只能慢慢接受,不然呢?

  可是她的态度还是以前那样,虽然这已经很正常了,所以这可以不去计较,她的冷漠她的久不见面后依然保持着的原有态度他通通可以不去计较,可是不能接吻这种情况他无论如何也原谅不了,他向她提出质疑后,她竟然沉默了、支吾了。

  他奋力逃开了,他不想再去看她的表情,听她的解释。因为她的所有反应已经给他判了刑。他害怕她给他判刑,所以他不能让这刻到来,要尽一切办法去阻止,杜绝。

  也许这样走着走着那天就不会来了,天空就会永远变成蓝色的。他依然给她打着电话,依然当所有事都没有发生,他不知道这样的爱对不对,因为他压根就没有考虑这个问题,他的所有思想都被控制了,他只会想着怎样让她看见他。

  他疯了,彻底的疯了。这确切的时间是在她说出一切以后,他以为自己不承认,以为就算别人说出来他也不承认,一切都会是美好的。可是,他再也骗不了自己,她确确实实的站了出来毫不留情的给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深深的融入心里,直至腐烂。

  他再也无法不承认了,一切就像他想的那样,一个字也没有错,就像背诵课本一样,毫无感情,唯一步同的是,多了一句对不起,她狠心的程度让他想立刻自杀他真的受不了了,为什么她要这样对他,为什么?

  你只要不说出来我还是会一样装无所谓啊,为什么你就要说出来呢?何苦呢?他半疯半颠的回到家里还好母亲不在,不然他这次再也不能说的那么好听了,这样的谎话他不想被点穿,不管怎样,这是他自愿的。

  这晚他失眠了,连酒也解救不了他,他就像垂危的病人无药可救了。所以才会神经错乱的去跟她买戒指,他那天还是笑着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跟她说结婚两个字,他总是打断她的话,他害怕听她说话。

  后来他后悔没打断住,她再一次绝情的数落着他,然后转身离开,这些话语,这个场面如此熟悉,哦,他想起来了。那么他应该高兴吗?梦想成真了。

  她走的那么急没有回头过,身影那样好看,茫茫人海里他还是可以清楚的找到她,他记得她所有一切。只是这次真的渐渐远了,他再也找不回了。

  许久许久,他都愣在那里,想着发呆,发呆想着,脑子一片空白。直到陆之敏过来问他怎么了,他没有搭理她,然后她又说她已经知道了,然后他惊讶了一下,又冷冷说嘲笑我吧!

  陆之敏一往情深的跟他说了一大堆,都是关于她也一样爱他,没有了安霄琪还有她。他再次愣住了,看着真诚的陆之敏,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来,可我爱她,你永远代替不了。

  然后、跨步、离去。

  突然刮起了风,冷气把他的背影装潢上了一层灰色的腊,也许他就永远发光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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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的轨迹(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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