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了他旁边,吧台上放了几瓶高浓度的红酒空罐子。他没有那么容易醉,他的脸色依旧还好,只是眼神有些疲倦。
“那么巧。”他看到了我,我也装作刚过来刚看到他的样子出来。这句台词是我随即想出来的第一句话,不知道他会不会信。
他愣了好久,酒杯被他吊在半空,五个手指捏住杯嘴,没有动弹。我想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是在想我的那么巧还是在想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或是他什么都没想。
“你怎么会在这里?”回过神的他把红酒一饮而尽,又往空杯里倒满了红色的液体。
“应酬。”
他把玩着酒杯的手停了一下,然后可以清楚看到神情落寞了许多,连喝酒的动作都那么难看。“跟他一起来的吗?”
我微笑不作答,跟服务员要了一个杯子。我叫他给我倒上,等了好半天我的杯子里才有了红酒。
“怎么?闹别扭了?还是你跟那个女人见了面然后撕打成一片,然后你们互相捍卫着自己的爱情?”
“你的想像力很丰富。”
“电视上不都这样演的吗?一个不喝酒的人突然拜访酒老大,绝不排除这些可能性。”
“那你呢?一个人在这里是为什么?”我明知故问的看着他的桃花眼,这双桃花眼黯淡无光,不好看。
“我?失恋咯。我可怜的很,被人抛弃了。我那么爱她,她却宁愿去喜欢一个背叛了她的混蛋。你说那个女人什么眼光,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可谓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她是有眼不识泰山,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这样的女人你就别爱她了,不值得。”他冷笑也无奈,我却认真也劝解。她真的不是一个好女人,也不是一个好女孩。
“所以我就来这里忘记她了,这里有酒有音乐有美女,是个好地方。”
“那你忘了吗?”
他的疲惫桃花眼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始飘渺起来,最后苦笑一声。落莫也可怜。
“没有。”
在听到他的回答以后,我被震了一下。没想到他到此时依然不肯放弃,这可以定义为他是此志不渝吗?
“干嘛?可怜我啊!我最讨厌别人可怜我了。”
“可你的确很可怜。”
他愣了好久才苦笑,然后又把满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尽,最后再倒满。我是否该觉得幸福呢?世上还有这样一个男人衷情于我,为我喝酒为我痛苦为我痴恋。
“你错了,我不是可怜。我是无奈。如果可以忘记她的话我就不用来这里灌醉自己只为不醒人事,如果可以忘记她我就不会只恋她一人。我大可以游戏人生,人生游戏。”
我饮了一口红酒,火辣辣的感觉占满神经。我真的不适合喝酒,可这次我却喜欢上了这感觉。这感觉麻醉了我的神经也迷失了我的意识,看来酒真的是好东西。我再次把红色液体灌进喉咙里,这次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