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模成绩发下来了。
690分的总成绩，慕野反复看了好几遍，特别是试卷，全都是红红的勾。
“程哥，你又回到巅峰了。”郁飞珩说。
慕野也是贼兴奋，“程哥，你怎么考这么好了？”
程暝笑道，“你不是想看看我考第一名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慕野笑了，“我只是说说而已。”
“你每句话我都当真。”程暝说。
薛小成凑过来，问，“程哥，你成绩这么突然这么厉害的？”
“考出来的。”程暝道。
薛小成挠挠头问，“这……那前几次怎么考的就有点差呀！”
“嗐，程哥的成绩玩得就是心跳。”郁飞珩说。
这是，叶老师走进教室，大家立即跑回自己的座位。
“这次本科线比上一次考试多了两个人，按照去年一本线来看，我们班有两个同学上了一本，一个是慕野同学，545分，另一个是程暝同学，690分。”叶老师赞许道，“这次程暝同学全校第一，在县区其它学校排名中也是全十，非常不错，掌声鼓励。”
程暝低着头笑笑。
其实，他更开心的还是慕野这次语文成绩考到了三位数，但英语退步了，只考了八十分。
慕野见程暝盯着他的英语试卷出神，很识趣地道，“今晚我‘加班’。”
“不，”程暝说，“今晚你什么都不用做。”
“嗯？”
直到慕野回到宿舍看到程暝把一个小蛋糕摆在桌上，终于算明白为什么他今晚什么都不用做了。
“学校不让我们住宿生外出，只能学校商店买了一个小蛋糕。蛋糕简单了点，也没有蜡烛，还是一个十块钱的小蛋糕，”程暝拿出一个勺子，道歉道，“明年再给你补回来。”
“程哥，真的很好，我都忘记今天我过生日了。”慕野感动道。
程暝笑了，挖了一勺蛋糕放到慕野嘴边，“张嘴吃一口。”
慕野一口把蛋糕吃了，“好甜，你也吃一口。”
你来我往，几勺就把小蛋糕消灭了。
程暝拿着纸巾给慕野擦着嘴角的蛋糕，慕野突然问，“程哥，这个不算惊喜吧！”
听到惊喜，程暝反射性道，“不算。”
慕野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问，“程哥，三模成绩考试你是因为我的生日吗？”
程暝直言不讳，“是。”
慕野看着程暝，心里一个感动，靠过去甜甜亲了一口，“程哥，你真好。”
“再亲一个。”
慕野又亲了一口。
“久一点，太快了。”
“考完试再补回来。”慕野转身拿起书本要去阳台背书。
“今晚可以休息不用背书。”程暝握着他的手，“你生日最大。”
“浪费一个晚上，别人就有可能赶超我十分。”慕野笑道，“这是你说的。”
程暝笑了，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手掌心，过了一会才缓缓松开手。
……
……
……
距离高考还有三十天。
周四，是兰姨去世一周年。
慕野向老师请假，程暝自然也是要和他一起去。
两人去把大娃接过来，一同前往墓地。
大娃把白色的菊花放在兰姨的墓前，看着墓碑上兰姨的照片，大娃不停掉眼泪。
程暝半蹲着用手背轻轻擦去大娃脸上的泪水，轻声宽慰，“大娃，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俩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大娃搂住程暝的肩膀，哽咽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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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距离高考还有六天。
拍毕业照那天，高老师瘸着腿回学校了。
郁飞珩急忙要去扶老师，“老师，您伤还没好，这么回来了？”
高老师笑道，“能走路，没事啦！而且，我要是再不回学校，估计以后都没机会看你们了。”
“老师，我们毕业了还会回来看你的。”
高老师看着一个个羽翼丰满即将要毕业的人，“唉，你们都是走向远方干大事的人，以后估计你们忙碌起来，也没时间回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了。”
郁飞珩急道，“老师，不会的，我们都会回来的。”
班里的同学等在一边，看着站在台阶上6班的同学和老师领导在拍照。
大家穿着统一颜色的衣服，对着镜头笑。
“下一个7班。”
大家陆续找好自己的位置，全班所有人站在一起。
摄影师说，“高的站在后面。”
郁飞珩说，“程哥野哥，我要和你站一起。”
程暝：“来来，站我们俩中间。”
“好啊！”
“好你个头啊！”程暝直接给他一个栗子锤。
“好痛。”郁飞珩乖乖站在里面不敢再做要求。
“老师同学们，记得看镜头笑一笑。”摄影师道。
程暝伸手搂住慕野的肩膀，慕野嘴角忍不住上扬。
白色的衬衫随风飞扬，一张张青春的脸定格在镜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