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明景没将她放下,一直就这样抱在怀里,让司机将车开到指定的酒店。
女孩伏在他胸口,脸上挂着泪痕,闭着眼睛还在小声抽噎。
明景垂眸,见她一双浓密的长睫轻轻颤抖,脸蛋粉白,贝齿隐忍的咬着唇,男人再坚硬的心,此刻也软了。
他轻叹了一声,抬手抚上她的发顶,声音磁性低沉,“初初。”
慕容初又哽咽了一下,小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摇头将脸上的泪痕蹭了蹭。
明景低头吻在她额头上,他气息冷沉,落下的唇却是暖的。
到了酒店,明景将慕容初放在床上,俯身去吻她,从眉眼到脸颊,最后落在她微张的粉唇上,略一停顿后,很快便强势的撬开她唇齿,轻车熟路的咬住她想躲藏的小舌。
良久,慕容初扭头挣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语调娇软又嫌弃,
“都是酒味。”
明景薄唇湿润殷红,眼眸漆黑如夜,酒味是谁的?
他伸臂将女孩柔若无骨的身体抱起来,“带你去洗澡。”
进了浴室,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水,水里放了精油,暧昧的幽香随着蒸腾的热气弥漫在空气里,随着呼吸进入身体,让人放松又蠢蠢欲动。
明景抱着女孩走到浴缸前,还没放手,慕容初忙转身紧紧抱住他肩膀,嗔声道,“好晕,我不要。”
醉酒的人晕水,还没下去便已经开始头晕目眩。
“别怕,我不放手。”男人声音沙哑的哄道。
慕容初不肯去浴缸,明景便单臂抱着她将身上冲洗干净,之后拿浴巾包裹住回到床上。
浴巾展开,女孩雪白曼妙的身体全部展现在男人面前,双腿修长,肌肤白皙,吹弹可破。
男人呼吸一重,抬手抚她沐浴后绝艳的面孔。
慕容初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便是男人的胸肌,腰腹精壮,线条流利有型,再往下……她倏地闭上眼睛。
明景薄唇勾笑,低头吻她的唇。
慕容初很快躲开。
明景便往下吻去,湿润的唇一路吻过她纤细的脖颈、优美的锁骨。
慕容初抿着粉唇,抬手护在胸前,软媚开口,“不要,好不好?”
男人自然不会停下,拉开她的手放在身体两侧,覆身而上,一遍遍吻着她,直到她抗拒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她手臂主动搭在他脖颈上。
……
旁边的柜子上放着一座艺术品时钟,秒针缓慢却不停歇的转了一圈又一圈,慕容初仰头时,眼尾余光偶尔扫过旋转的表针,亲身感觉时间的流逝,这样快又这样慢。
男人手掌托着她的腰身,看着她泛红的眼睛,语调不稳的道,“还哭吗?怎么那么爱哭?”
慕容初咬紧下唇,扭过头去不理他。
明景低头咬她的耳垂,“现在晕不晕、”
她指尖掐着他肌肉结实的手臂,秋眸半睁,被男人粗俗的话说得满脸通红,低垂的眼神却是沉静的。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渐渐失力,手臂一松趴在了她身上。
慕容初深吸了口气,将男人精壮高大的身体从身上推下去,眸光不经意间扫过男人,倏地别开眼,片刻后又好奇的转头看了看,略惊讶的挑挑眉。
起身时,她踉跄了一下才站稳,本来想趁机教训他出口气,但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了。
药效本来十分钟就发作,在这个男人身上却用了半个小时,她必须马上离开。
拿起衣服,没再看床上的男人,她迅速出了酒店。
*
次日
明景起床的时候,接到卫戎打过来的电话,乐薇被人救走了。
“嗯。”明景淡淡应了一声。
卫戎沉声道,“我已经派人封锁了所有离开玉城的出口,包括去密水的方向。”
明景淡声道,“不用,追不到。”
卫戎本以为明景会发脾气,但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心情似乎不错,他有些摸不到头脑。
“就这样,等我回去再说。”
明景挂了电话,穿上衣服后,给谢轻舟发了个消息,【还剩八千万。】
那边谢轻舟收到消息,几秒后才明白什么意思,立刻发消息,【你对阿初做了什么?】
明景没回他。
下午
慕容初回房间的时候,毫不意外的再次看到男人坐在沙发上等她。
面对男人锐利的目光,慕容初面色不变,不急不缓的走到卧室,之后又出来整理钢琴上的琴谱,声音也一如往常的温淡,
“既然明总在这里,那就告诉明总一声,我要辞职了。”
明景长指转着佛珠,淡声道,“利用完了?你确定以后都不用我了?”
慕容初没说话,继续收拾东西。
明景墨黑的长眸盯着她的侧影,启唇问道,“有件事我不清楚,二小姐临走之前能不能告诉我?”
慕容初脸色淡淡,“你说。”
明景问道,“昨晚,你把药藏在哪里了?”
他是抱着她去洗澡的,那个时候他应该还没中招,衣服都掉落在地上,她后来也没碰过。
他知道她身手不错,但也绝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却不被他发现。
慕容初表情一顿,长睫眨了眨,阳光下温软如画的面孔被晒得微微泛红,她细白的手指捏着谱子,捏出了一道褶皱的痕迹。
明景挑了一下狭长的眼尾,“不好意思说?”
“和明总没什么不好意思。”慕容初轻柔的语气略带嘲讽,语气如常的道,“药的外皮只能被口水中的一种酶分解。”
明景瞬间便懂了,他眯了下眸子,语气变得犀利,“什么时候学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下三滥?”慕容初轻声重复,随即转眸看向男人,眼中再无平静柔和,取而代之的是冰凉寒意,“任何手段用在明总身上都不配用这三个字,因为明总的卑鄙更胜一筹!”
明景看着她,片刻后嗤了一声,“你也就只会瞪我。”
慕容初呼吸一紧,他是嘲讽她虚伪,却把最真实的一面暴露在他面前。
然而这嘲讽的语气里,她似乎又听出些别的意味。
明景面色已经恢复如常,起身道,“不用急着辞职,你不觉得留在水芝园对你来说有利无弊,做坏事也多个幌子。”
说完,男人抬步转身离开。
慕容初捏着琴谱,眸光闪烁,面露所思,片刻后,又将琴谱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