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尘漫不经心斜了眼面前的红发鬼，似笑非笑：“你个瘦不拉几的红孩儿懂个啥鸡儿的御女心经，要我说，就算是有那当红女明星赤果果摆在你面前，你也未必能成事。”
此话一出，自然是引得周边食客哄然大笑。
那红发吃了个闷亏，脸蛋憋的通红，猛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吼了一句：“小子，你丫跟谁咱俩呢，信不信老子抽你丫的！”
众人见这小子红了眼，不由止住笑意，面面相觑。
叶落尘倒也不惧，扯了扯嘴角正要开口。
那大个子老板却是“靠”了一声，面无表情斜了那红发鬼，冷冷吐出一句：“扯皮归扯皮，别在老子地盘上拍桌子。”
看的出来，这红发鬼显然对这位大个子老板颇有些畏惧，哼唧哼唧两声，终究是重新坐回板凳上。
他虽在老板面前怂了，看向叶落尘的眼神却已经是带着刀子。
叶落尘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老神在在啃着老板刚端上来的香喷喷的小笼包。
见这货如此这般坦镇定从容的架势，红发鬼心里头的怒火更是蹭蹭往上蹿。
“咕咚咕咚”吞下碗里的豆腐脑，红发鬼随手将早餐钱搁在桌面上，大步流星冲出店铺，大马金刀指着叶落尘跳脚大骂：“小子，真以为能吃就是本事？有能耐你出来跟老子比划比划，文斗武斗只管划出一条道来，老子一并接下！”
老板抬了抬眉头，正要开口，那红发鬼却是瞪大眼睛，急急叫道：“老纪！咱现在可没在你那一亩三分地，这事儿跟你不挨着，你丫别瞎凑热闹！”
老纪眉头舒展，偏头给了叶落尘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叶落尘眨巴眨巴眼睛，将最后一个小笼包吞进肚子里。
扫码付了账，几步来到红发鬼跟前，曼声道：“文斗如何，武斗又如何？”
红发鬼见面前这身穿服务员制服的小哥儿还挺上道，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此刻更是眯成一条缝，厉声喝道：“我知道一个地儿，算是爷们儿的销金窟。你丫不是挺能耐，咱就跟你比比谁先把持不住，缴械投降！”
这话虽然说的云里雾里，但叶落尘自个儿也不是什么雏儿，自然能听得懂这败家玩意儿的弦外之音。
直接将这个毫无营养的狗屁文斗过滤掉，叶落尘扯了扯嘴角：“武斗又是什么？”
“武斗？”
红发鬼“嘿”了一声，桀桀怪笑：“那就简单粗暴多了！街头霸王玩过没有，咱就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就在这安阳街打过一场，手段尽出，打服为之！”
说到这里红发鬼一脸挑衅直勾勾盯着叶落尘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怎么样，敢接战否？”
叶落尘来了几分兴趣。
都说，人不轻狂枉少年。
街头斗殴这种事儿，他在大学期间，就时有经历。
想当年，他们宿舍四基友，隔三差五就跟赵鼎天那波人打成一团，不是头破血流，就是胳膊肘打骨折。
而今时过境迁，竟然还有人跟他街头约战。
“来战……”
“战”字将落未落之际，叶落尘只觉一阵清风袭来，紧接着眼前突然闪过一层白沙。
“石灰粉！”
电光火石之际，叶落尘双眼微闭，在石灰粉进入眼眶之前，险之又险避开这招阴损下九流套路。
“呼。”
又是一道劲风传来，叶落尘心如止水，好似福灵心至般微微侧了侧身子。
鼻尖传来一阵微弱的刺痛。
下一刻，叶落尘直直挥出一拳。
“咦。”
“嗯？”
两道惊咦声同时响起。
红发鬼口中发出一声惊咦，下意识使出一记“铁板桥”惊险避过对方势大力沉的攻击，紧接着就地几个翻滚，连忙与对方拉开一段距离。
“这年轻人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有点意思。”
老纪意味深长打量叶落尘一眼，轻声嘀咕了一句。
周围的食客听见这声嘀咕，忍不住凑上前，满脸好奇追问一句：“老纪，这两人，谁能赢？”
老纪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道：“龟鸿撞到铁板上了，这一次怕是要吃点苦头。”
街道上，李龟鸿眼神凝重，目不斜视，视线直直落在叶落尘身前，缓声开口：“倒是小瞧你了。”
叶落尘随手没入脸上的石灰粉，似笑非笑：“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娘希匹！再来！”
李龟鸿脸色一沉，脚尖猛地一点地面，左手成掌，右手紧紧握拳，抬手就朝叶落尘面门上一拳轰出。
叶落尘虽然没学什么跆拳道、散发之类的拳招套路，但毕竟是打小就在街头上跟人撕打惯了的，早已经琢磨出自己的街斗路数。
面对李龟鸿势大力沉的拳势，叶落尘纹脚下好似扎了根，身形纹丝不动。
直到攻击即将落实，他这才猛然偏转脑袋，连带上半身也跟着划出一道弧线。
与此同时，他右臂徒然竖于胸前，猛地朝前一带，一击势大力沉的肘击，狠狠击打在李龟鸿的拳锋上。
手指骨打头，跟胳膊肘打头，哪个更痛？
答案毫无悬念，自然是头更痛！
但手指骨与胳膊肘骤然碰撞在一起，哪个更痛？
估计就算是老实本分，从没没打过架的，也能知道答案。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李龟鸿发出一声凄厉惨叫，直接抱着断裂的手指骨哀嚎不止，声音凄凉，惨绝人寰。
叶落尘得势不饶人，俯身就是一记扫堂腿直接将惨叫不止的李龟鸿撂倒，骑在他身上就是一顿爆锤！
“红孩儿！瘦皮猴！你不是挺嚣张，再来啊！”
每揍一拳，叶落尘就破口大骂一句。
就仿佛大学时期，暴揍赵鼎天那波人一般，解气，舒爽，畅快淋漓！
“娘希匹！小爷这会儿正有一肚子气没出撒，你自个儿倒是主动跳出来给小爷当出气筒！”
“不作死，就不会死！干勒娘！瘦皮猴，小爷揍你个满脸桃花开，好叫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叶落尘一拳接一拳往李龟鸿身上招呼着，横在心头的这股子郁气逐渐得到发泄，越打越顺手，越揍越愉悦！
“差不多得了，再打下去就真出事了。”
老纪清了清嗓子，沉声喝道。
叶落尘停下手中动作，晃晃悠悠从被揍的奄奄一息的李龟鸿身上站了起来，斜着眼睛瞥了那大块头一眼，狞声笑道：“怎么着，你也想跟我比划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