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绝对是赤果果的报复!”
罗欣月那叫一个气呀,明明已经自报名讳了,这家伙竟然还要一口一个“圆脸”叫个不停,这分明是在报复她之前吐槽对方是死变态。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这些个大猪蹄子也差不离多少嘛。
叶落尘压根就不管这姑娘作何感想,把她叫进来也只不过是自表清白的一种方式而已。
这他娘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其中一方还是赤身果体,这要是传了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毕竟他又不是正儿八经的白衣天使。
叶落尘收敛心神,如法炮制将体内真气渡入罗欣兰体表肌肤之中。
果然,没了纱布的阻碍,真气在罗欣兰肌肤上肆意流淌,如鱼得水。
只不过,罗欣兰身上的灼伤确实相当严重,即便是以启示录这种超凡脱俗的医疗手法再配合体内浑厚真气,想要将其彻底修复,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当然,若是把自己仅剩的最后一颗血菩提喂了她,自然就能立竿见影。
问题是这玩意儿,乃是有价无市的天材地宝,他还真舍不得随意送人啊。
如此这般,一直忙碌到第二天凌晨四点时分,罗欣兰身上的灼伤终于恢复的差不多。
叶落尘提气收功,整个人就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漉漉的,精气神更是处于一个极度萎靡不振的状态。
就跟客串一夜七次郎似的,浑身提不起一丝气力,甚至连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行了。”
叶落尘挣扎起身,晃晃悠悠就往门外走去,脚下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没一屁股跌坐在地。
一旁的罗欣月眼疾手快,赶忙伸手搀扶。
亲眼目睹这堪称奇迹的离奇事件发生在自己眼前,这一刻的罗欣月看向叶落尘的眼神再也没有任何质疑或者轻视鄙夷之类的负面情绪。
有的只是发自肺腑的敬佩!
她看得分明,眼前这位大佬就只是将手掌搭在自家老姐手腕上,纹丝不动呆了十几个钟头。
老姐身上的灼伤竟然莫名其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种神乎其神的神仙操作,哪怕是亲眼目睹,她都觉得极度不真实,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正身处梦境。
“先前发生的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
叶落尘半个身子都搭在罗欣月怀里,有气无力吐出一句。
真不是他有意吃人豆腐,实在是消耗太大了。
不仅体内真气以及意念之力消耗殆尽,就连心神也几近透支。
估莫着没个三两天的功夫,是甭想恢复到巅峰状态。
罗欣月毫不迟疑,点头如小鸡啄米:“嗯嗯!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嘛。我懂!”
“哥,你可真伟大!全天下就没有比你更伟大的人了!”
叶落尘扯了扯嘴角,懒得跟这神经大条的傻姑娘瞎鸡儿扯淡。
守在门外的罗氏夫妇得知女儿身上的灼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自然是喜极而泣,对叶落尘千恩万谢一番,差点就要跪下磕头了。
神经大条的罗欣月更是撂下一句话。
等老姐出院,定要让她宽衣解带,以身相许来报答大哥你的恩情!
对此,叶落尘自然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听听也就算数。
还宽衣解带,以身相许……
一个姑娘家家的,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拖拽着几近虚脱的身体来到203病房。
李二狗这会儿正呼呼大睡,至于李润之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估计是看李二狗伤势好的差不多,已经开溜了。
要说兄弟几个,就属李润之的脑子转得最快。
这货嘴上没说,估计心底就跟明境似的。
准是猜测到那慕容雪之所以主动找李二狗麻烦,真正的原因八成就是冲着他叶落尘去的。
要不然,这货也不会给他打这一通电话。
叶落尘叫醒睡得正香的李二狗,赶紧让他开着自己的劳斯莱斯,直奔广陵市。
西江市距离广陵市毕竟有些好几个钟头的路程,待会还得去战符前辈那边“拜山头”,自然不能再耽搁下去。
像战符这种传承有序的古武者,对拜师学艺看得相当重,不然也不会选在二月二,龙抬头之日授礼。
叶落尘这会儿是真的有些疲了,坐上副驾驶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负责开车的李二狗抽空瞥了眼身旁的叶哥,眼神复杂难明。
他虽然四肢发达,但头脑并不简单,只是不想去思考那些狗屁倒灶的破烂事儿。
他知道叶哥有秘密,叶哥不说,他就不问。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哪怕是全世界的人要跟他李二狗为敌,叶哥绝对不会!
他相信叶哥会毫不犹豫站在他这边,哪怕是面对千军万马,甚至面对全世界的压迫,叶哥依旧会义无反顾跟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从叶哥为了救他,手持钢管单枪匹马以一人之力单挑包括赵鼎天在内的十几号人的那一天开始,李二狗就认定了叶落尘就是他的过命弟兄。
当日你救我一命,来日定以性命报答!
豪车均速行驶。
李二狗平时看起来咋咋呼呼,但车却开得很稳。
等到劳斯莱斯抵达广陵市时,时间已经来到了上午九点十五分。
两人就近找了家早餐店犒劳了一下五脏庙,随即直奔宁府。
战符虽然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隐士高手,但他明面上的身份毕竟是宁府的大管事,这会儿自然还在宁府看大门。
战符显然早已经等候多时,对叶落尘两人的到来毫不意外,反而斜睨他们一眼,似笑非笑:“我还以为你们看不上老头子这点微末本事,不打算过来呢。”
李二狗挠了挠后脑勺傻傻一笑。
叶落尘则是苦笑一声:“前辈说的哪里话。咱这边实在是遇到些麻烦,要不然昨天就能抵达广陵市了。”
战符眼光何等老辣,经叶落尘这么一番提醒,这才认真打量他们一眼,随即眉头微挑:“这大块头倒是无伤大雅,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你小子是怎么回事,精气神如此萎靡不振!难不成是昨晚纵欲过度?”
“呃……”
叶落尘苦笑摇头:“前辈说笑了,明知今儿个有要事在身,借我几个胆子也不敢胡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