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不止,大声叫道:“有种的就把表修好啊。最起码还能走字?”
韩春明不禁淡淡一笑,手里拿着怀表掂了掂,冷冷说道:“要是我修好了,你当众喊我一声爷爷?”
“你……”
仇自雄当即蹦了起来,指着韩春明叫道:“好!要是修不好你他娘的叫我一声祖宗。”
一时间,欧阳云溪直直看着韩春明,香江最有名的修表大师都修不好的表,他韩春明,也应该修不好吧。
“怎么?”
“怕了?”
“不敢了?”
“要是现在怕了的话,没事,给我乖乖喊声祖宗就好。”
面对仇自雄的挑衅和谩骂,韩春明眼睛里闪过一抹凌厉的冷光。
然后抬头有些不屑地望着仇自雄,冷冷说道:“岭南仇家有你这样的长孙,必定落魄无疑。”
一时间,仇自雄气得暴跳如雷,张开嘴就要对韩春明臭骂。
韩春明却在这时候大声说道:“睁大你的狗眼睛,看看小爷我是怎么修好的。”
“你会永远都记得这块表。”
说完韩春明直接将那表拿了起来,右手在表冠上反手一拧。
“不要使劲啊!弄不好会断轴的。”
看到韩春明如此暴力,一时间欧阳云溪直接叫了起来,这样会把发条给弄坏,那这怀表更是废了。
金锋偏转头,冲着文静微微一笑。
“坏不了。”
那抹微笑瞬间让欧阳云溪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心,直接又开始跳动起来。
韩春明这时候没有说话,右手食指中指又在表冠上反拧了几下,突然逮住表冠圆圈往上一扯。
再顺时针拧了三圈,跟着摁下表冠,反时针再拧三圈。
连续三次,扯起表冠,摁下,正反拧了三次。
唰的下将怀表交在右手,忒的下拇指一挑,打开表盖。
右臂探出,怀表静静的递在欧阳云溪跟前。
欧阳云溪睁大眼,忽然间捂住了嘴,发出尖锐的叫喊。
“转了!?”
“转了!!!”
郝大宝一听这话,纷涌上前,凑近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好了!”
“天呐,这这么可能?”
被香江修表大师判定死刑的怀表没想到经历了七八年的时光,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和活力。
由于多年没有运转工作,万年历、三问两项功能需要重新校准。
计时功能则无需调试。
当万年历的自动调整功能显示出来的时候,所有人在震惊这块怀表精绝精密的同时,也对眼前的韩春明充满了无限敬意。
要知道,这块怀表可是一百多年前第一批次的老式怀表。
而韩春明那神乎其技的手段更是叫人感到无比震撼。
这块怀表现在已经修复好,其价值就跟坏了烂了的完全有着天壤之别。
虽然品相差了些,但瑕不掩瑜,只要简单的修复之后,对这块表的影响几乎微乎其微。
郝大宝可是典当行里的个中老手,岂不知道这块怀表的价值又多巨大。
具有万年历、三问和计时三种功能的一百多年前的老式怀表,那绝对是所有钟表、怀表、腕表里的精品。
因为,他代表的是机械的最高水平。
这表价格至少也在一万以上,要是遇见土豪藏家,三万,五万甚至十万都有可能。
而眼前这个普普通通,穿着褴褛的年轻人竟然只用了六百就拿下了他。
这简直就是暴利!
更是捡了个天大的漏!
韩春明手拿怀表指向仇自雄,冷冷说道:“刚才你问我,这块表是乾隆戴过还是康熙戴过……”
“现在我来告诉你,这两个人都没戴过……”
众人一愣。
韩春明却是接口说道:“不过雍正爷带过!”
此话一出,瞬间仇自雄悚然动容,差点惊叫出声。
要真是清朝的雍正爷带过,那这块表的价值,可就得翻好几倍了。
郝大宝望着韩春明的怀表,露出了贪婪和羡慕。
“你,你耍诈!”
“你是故意的?”
仇自雄突然间爆吼起来,指着韩春明大叫:“你这是欺诈。”
“你小子怎么能证明,这块怀表是雍正爷带过的?”
“怎么证明这怀表是雍正爷带过的?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韩春明此刻望着眼前的仇自雄,不禁冷然笑道。
“还雍正爷戴过?我看你就是信口雌黄!云溪,你可千万别上这小子的当!我看这家伙就是个骗子!”
“故意说那天眷通宝是假的,现在又弄这么一块破怀表,说是雍正爷戴过的,你小子究竟想要干什么?”
仇自雄这时候指着韩春明的鼻子骂道。
“云溪,我明白了!这小子的最终目的,肯定是想骗你们典当行的天眷通宝!一会你就看吧,他说那天眷通宝是假的,然后他自己要花钱买下来!”
仇自雄转过头去,朝着欧阳云溪自信地道。
“韩先生,你这……!”
被仇自雄这么一说,就连欧阳云溪都有些懵圈了!
虽然自己的心里,不相信韩春明会是这样的人,但是要说这怀表真的是雍正爷戴过的,那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大可能。
“你们不相信很正常!你们看看这个?”
韩春明这时候将那怀表的链子拿在了众人面前。
“这个?韩先生,这不就是一条表链吗?”
欧阳云凝不禁有些疑惑道。
”云溪,这就是一条表链而已!有什么稀奇?“
听到欧阳云溪的疑问,此刻仇自雄也不禁冷声道。
“欧阳小姐,你再仔细看看!”
韩春明脸上依旧平静,这时候再次朝着欧阳云溪道。
听到韩春明这么说,当即欧阳云凝再次凑近了那条金链子。
然后仔细望去,居然在那金链子的中间一截。
隐隐约约居然有两个模糊的字母!
“G。C!“
“韩先生,不会是这个G。C吧?”
欧阳云凝此刻抬头问道。
“云凝,这个G。C能说明什么?这种三问怀表定然是海外设计制造的,有两个字母这不是很正常吗?能说明什么问题?”
仇自雄不禁冷笑一声。
“就是啊!欧阳小姐,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就是当年的那个主顾,也是按照一般的金表价格当的,我记得只当了二百元而已!我们卖给这小子,还纯赚了四百元呢?”
本来心里还有些懊悔的郝大宝这时候不禁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