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带来的人就是刚刚那个男子?”萧然问道。
胡二点点头:“刚刚那是一对主仆。”
“那个总管是怎么回事?”想起那个脸长黑痣的总管,刚刚并未见到这个人。
“那个人本名黄通天,他是被那个人在一批人里派来的。”
“原计划是如何的?”萧然负手道。
“他给了我几张面具,我同他将堂中所在的部主用罗刹迷魂香讲他们弄晕关在地下室,然后模仿风部主的的笔迹让外面的人暂时不用回来,同时把堂中之人大部分遣散出去执行任务,然后堂中纳入一批新人,便是洹疆人,在选主大会当天,由那位男子带上我模样的面具出战选主大会……”
胡二说到这里却不往下说了,就算不说萧然也知道了:“接着你们收到风声,但是跑已经来不及了。”
胡二垂下头,神情颓废,才缓缓道:“我能不能活?”
萧然得到结果,就转身向外面走去,听见他一声问语,头也不回的轻声道:“谁知道呢,我只说了可能会,说不定会。”
字字如同被风摩擦到胡二的耳边,不一会便听见他喘着粗气,萧然却更加快步离去了。
摧折一个人无非给他希望又亲自浇灭那簇火光。
走去前堂,人早已散的差不多了,而行人多匆匆,酒席的人早已散的差不多了,萧然却一眼就看见安清轲一身红衣趴在桌子上,还在不停的斟酒入喉,萧然看不见安清轲的表情,只是觉得那抹红更加耀眼。
“别喝了,我都不知道是你的喜事还是我的喜事了。”萧然过去按住他又准备斟酒的左手,一把抢过酒壶在手。
安清轲听言颇有些得意的支起左手撑着下巴,看着萧然笑意盈盈道:“我开心啊,你的喜事都是我的喜事。”
听见他的没头没脑的胡言乱语,萧然有些觉得麻烦的皱起眉头,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看着手里还抓着的酒壶,便就直接灌进去喉咙里。
安清轲目光一直盯着不动的看着萧然这边,也不知道是在看酒壶还是在看萧然。
“怎么?还想喝?你是不是已经喝醉了安清轲。”
“你来了我便不想喝了,你来了我便醉了。”安清轲支着下巴笑意盈盈的说道。
萧然满头黑线,看来真是喝醉了。
“萧然,若是你喜欢一个人你想和他做什么?”安清轲却不顾萧然脸色突然又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话。
萧然表情平静,心下冒出好多问号,安清轲有喜欢的女子了?什么时候的事?看来还是单相思?
我纠结半天最后回答:“嗯……要是我喜欢一个人啊,我想和她牵手,想和她拥抱……”说着我站起来背对着他看着天上正转换的月亮续道:“想和她游遍万里山河,想和她去赏尽繁花……”
萧然笑着回过身,却朝自己突然扑过来一个东西,有些踉跄,嘴里的话语戛然而止。
安清轲的气息撒在萧然的脸上,有些痒痒的,却僵硬着身子动也不敢动,生怕惊动了什么。安清轲的头轻轻靠在萧然的肩膀上,不过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却在萧然内心惊涛骇浪。
“你醉了。”萧然不咸不淡的开口道。
安清轲充耳不闻,只是用左手伸手牵着萧然的右手,然后合握着伸向背后轻揽着萧然的腰才出轻声道:“我们明天去赏花吧。”
几个字说的极慢,像是在萧然的心上拉弦,却听不出所奏何乐。
远远瞧见有人过来,安清轲又一滩烂泥似得瘫在身上动也不动的,看着现在姿势得怎么解释,于是萧然脑中一闪,只得给他后颈一记手刀。
安清轲身子一软,便顺势搀着把他安放在石凳上。
“堂主,目前所有客人都已经离开了。”来人正是昭明。
“辛苦了,昭叔。”
昭明摇摇头不语转头看见安清轲道:“阔公子这是醉了?”
想起刚才发生的事,萧然点点头,昭明也不注意安清轲转头问道:“堂主,既然应闲堂已经取回,你的卧室也已收拾干净妥当,可是搬回堂里住行?”
萧然摇摇头道:“不了,我还是留在安府吧,现在风头还没过,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不搬回堂里了,而且我不并打算长留堂中,等应闲堂稳定下来,我有事情要远游一趟,到时堂中事务还是要多劳烦你们几位了。”
“你要去哪里?”昭明轻轻皱眉道。
萧然眼睑垂下,此时安清轲的侧脸很安静,萧然目光微暗,轻声道:“我要去找一个人。”
“何人?”
“命中重要之人。”
此声风月皆无言。
安顿好安清轲后,萧然便准备到书房里去,刚坐下没多久,敲门声响起。
“进来。”
依声而进,只见是许常。
“堂主,在下是来告辞的,我等也该押送犯人入宫了,完成我们的任务了。”
萧然想了想点点头,“今晚午夜你们便走吧。”
许常一听脸上立现欣喜,萧然支着下巴似笑非笑道:“许侍卫,我对你可是喜欢的紧,要不我向王上讨了你去,你就跟着我可好?”
许常一听,目瞪口呆,一下子护紧了身子青白着一张脸看着萧然,这个动作配上他那张阳刚的脸做出的这样的表情,简直逗趣。
萧然一下子没憋住大笑了起来,“想什么呢,我是听恒远说今日你帮了不少忙,辛苦你了。”
许常这才脸色缓和,尴尬的笑着:“应该的应该的。”
萧然直起身子,踱步走到他身边,“你并非我堂中人,虽说是奉王命而来,你也有心了,相识一场,以后有什么事,应闲堂能帮一定帮。”
许常听完也是一愣,应闲堂在江湖什么地位,世人皆知,现在竟然卖他一个无名小辈一个人情,恐怕这人情也不一定好受啊。
他正开口想婉拒,一抬头上那双包含真诚,还有一种容不得你拒绝的意味在里面,许常简直头皮发麻。
“许常,你不必如此提防。”说完拍了拍他的肩。
自己想的事被人一语道破,许常有些羞愧,暗骂了自己一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朝萧然朗声笑道:“许某多谢堂主错爱。”说着又狐疑的问道:“对了,不知堂主给他们三人喂了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