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一听,苦笑不得地摇摇头道:“人世间的感情关系怎么会能形容成龌龊。”说着他朝恒远眨了眨眼睛,“要是你从小把小铃铛养媳妇的话,那可真是厉害了。”
“堂主!”恒远更是急促地喊了一声萧然,似乎想要阻止萧然再大放厥词。
“好好好,你别急,我就是随口说说,随口问问,到底怎么样,也只有你们之间最清楚,毕竟小铃铛还不懂情爱之事,你就算有那个想法,苦日子也还长的很。”说完,萧然像是幸灾乐祸地看了恒远一眼,又仰头喝了一口酒。
听到萧然说的话,恒远只是默默地也跟着喝着酒。
于是两人又安静着各自喝着酒,看着月色,清凉的晚风吹来,倒也惬意。
过了好一会儿,恒远喝了好些酒,似乎胆子大了些,放开了些,他转头看向萧然问道:“那堂主你呢?要去找他吗?”
“他?”萧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侯爷。”
萧然一怔,似乎没想到恒远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
看到萧然有些意外的眼神,恒远如实道:“你和小侯爷的关系,我以为你之前看不明白,却身处其中,后面看来,觉得你不过是逃避装作不懂。”
萧然沉默了半响,突然笑了起来,“我原以为你是个比较对他人事情不感兴趣的人,原来你都是看在心里却不说。”
恒远却是摇了摇头,“是你们表现得太过明显和坦荡,连想藏一藏的心思都没有。”
“这该不会……你们都看出来了吧?”萧然听着不免咋舌道。
“他人我不太清楚,你也知道我不善与人交际,但明眼人总能看得出个所以然的,一碰到小侯爷的事,你就方才大乱,帮他顶罪的事因此流放炎鼓关,后面又是青州之事,再来安家之事,其他的事情估计就只有你们两人之间知道了。”
萧然听着,没有说话,扭过头,一言不发地喝了一口酒,自言自语道:“看来我早就沦陷其中了啊……”
恒远也随之喝着酒,“早些找他吧,万事都别等到自己后悔。”
萧然抿了抿唇,思虑了片刻,突然吐了一口气,“最近有关东耀的事太多了,先不急着扎进去,我得要先去一趟南苍的事情,想弄弄清楚当初你们段家有关白家的事。”
恒远似乎没想到萧然要为了这件事要去南苍,不由问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为何还要去?”
“总隐隐约约觉得是个事,疑点太多了,所有的事都开始跟曾经的天下皇族白家扯上了关系,可不是个好兆头。”
恒远也皱了皱眉头,“当年的白氏书之事也却确实惊动大衡了。”
萧然伸了伸懒腰,“所以得去亲自调查一番了。”随即站起身来,看向恒远笑道:“跟你喝了一会儿的酒,心情好多了,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堂主,那个……”听闻恒远也一下子站了起来。
萧然却头也不回地甩甩手,跳下了屋顶,“我知道你一向不去南苍的,这次就不带你了,估计,你还会偷摸去看小铃铛吧。”
恒远低下头,看着人已经走了,便又重新坐在屋顶上,拿起酒坛望着明月继续喝着未喝完的酒,握紧了手心,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小铃铛在陌生的地方睡不睡的惯……
在应闲堂,萧然给叶翊臻传了自己要去的信,然后又交代了相关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托信给耿渊时刻注意有关安清轲的动静,一有下落立刻告知自己。堂内就让恒远看着了,于是,萧然便带着青涯林杉和楚楚,再次去往南苍城。
“为什么恒远那么不喜欢南苍?”林杉问向青涯道。
“不太清楚。”青涯应了一句,随手把林杉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使得林杉靠得更舒服些。
“你们关系真好。”楚楚看到这一幕说道。
“青梅竹马的关系能不好吗?”萧然在一旁打趣道。
青涯依旧面无表情,对于两人的说话充耳不闻。
等着颠颠簸簸到了南苍后,都已经快晚上了,而他们的行踪也早被景泽帝知晓,一进城门,就有人在城门守候,带他们进王宫。
“王上说了只见萧公子一人,其他人随洒家安排住下吧。”
林杉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靠在青涯身上,青涯却是望了萧然一眼,在等候命令般。
“没事,你们随公公去休息吧,我去去就回。”
楚楚见状也正欲说些什么,就看着萧然望了过去,“楚楚你也早点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嗯。”楚楚点点头。
看着萧然朝书房走去,三步一回头地直至看不见了才回到了自己以前的住所。
萧然走到书房门口,微微吸了口气,随即敲了敲门,“王上。”
“进来吧。”
萧然听言便开门踏了进去,关好了门,正欲行礼,却被叶翊臻摆了摆手,“只有你我二人,就不用那些虚礼了。”
“谢王上。”
“你的事我听说了,节哀顺变。”叶翊臻说着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让王上担忧了。”
叶翊臻仔细瞧了瞧萧然,“我说你怎么回来一趟,对孤那么客套起来了?”
“王上多心了。”
“行了,别一口一个王上了,听着你叫,膈应。”
“……”既然话都这么说了,萧然挺直了腰板,随性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会,站着太累了。”
“你是七老八十了还是腿不行了。”叶翊臻丢去一个白眼。
“说正事吧,我这次来是想调查一个事。”
“你先别急着说你的事了,我这也有个头疼的事。”
“怎么了?”
“还怎么,给你擦屁股,北合城由于上次青州之事,北合新王格外交好,惹得东耀城有些不悦,这不今天刚说,一年一次的烟倚楼的会面,换成在要在东耀四王一聚,见见北合的新王。”
萧然听着不明所以道:“这事怎么头疼了?”
叶翊臻扶额道:“你不懂政势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