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萧然斜笑地突然将安清轲一把扔进了水桶里。
安清轲被突如其来的巨变,使得在浴桶中呛了几口水,顿时地从浴桶里站了起来,难受地捏着鼻子,怒目看向萧然,“萧然!”
萧然无辜地挽起衣袖,“我只是想玩的刺激点,不好吗?”
“好!好!好!”安清轲阴森地咬牙道,随即用手正准备偷袭萧然,想拉他入手,却被轻易的避开来。
“你做什么,我可看得见啊。”萧然好心提醒道。
“那又如何?!”安清轲都快气得发抖了。
萧然看着安清轲却忽然笑了,按着安清轲的身子没入浴桶之中,又再次挽了挽衣袖,将热水浇在安清轲的身体上,顿时水珠滑过安清轲的每一寸皮肤,又汇合在浴桶之中。
“这下,你的心情会不会放松一些了?”萧然温和声道。
安清轲怔了怔,似乎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心情放松了,接下来便是放松身体了,交给我吧!”萧然振振有词道,开始专心致志帮着安清轲揉起了肩膀。
安清轲这时才反应过来,怕是自己的心思都被萧然看透了,知道萧然是为了缓解自己的情绪。
转过身来,趴在浴桶边上,带起水花,溅湿了萧然的衣襟,带着挑逗又有些戏谑的语气,“你不同我一起进来放松?”说到后面两个字,故意咬重了声音。
萧然手上的动作顿了片刻,随即摇摇头,“你身上有伤,这种情况下我不想再弄伤你。”
“我没关系。”
“我有关系。”萧然快速接着安清轲的话头,又继续动手帮安清轲擦着身子,安清轲盯着萧然的动作,“你不想?”
萧然专心致志地擦拭着安清轲的身体,没有说话,安清轲咬了咬牙突然站了起来,萧然皱起眉头,“你这是做什么?”说着又将安清轲按到水桶里,“你这样水很容易凉的。”
看着安清轲有些沉郁的表情,身体上的水珠滴滴地滑下,萧然停下手里的动作,萧然漫不经心试探道:“因为昨晚的事,你很不安?”
安清轲身子僵了僵,却没有出声反驳,萧然便继续说道:“即使再不安,我们之间不是光只有这种事情才来联结彼此的。”
萧然叹了口气,走到安清轲的右侧,擦拭着他右手和胸前,“你别想的太多,我只是单纯的不希望你受伤,有些事情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我愿意等,等你跟我说的那一天,我不会逼问你了。”说着萧然轻轻吻了一下安清轲的手背。
抬头对上安清轲复杂的目光,萧然将手捂住安清轲的眼前,温柔道:“来,听我的,闭上眼睛,我还没伺候完你沐浴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萧然的声音太过温柔,安清轲顿了顿,却也听话的闭上了眼睛,靠着浴桶旁。
萧然也站起身来,走到安清轲的背后,看得安清轲背后一大片黑紫色的淤青,顿了顿,轻轻地扫过,不敢太用力,仔细又轻柔地擦洗着安清轲的每一寸皮肤,甚至还有些流连忘返,每一个动作像是对这具身体的主人带着虔诚和留恋。等把安清轲的身体都擦了一边后,直到水温也快变凉了,萧然才连忙道:“起来了,水凉了。”
说完浴桶里的人却没有丝毫动静,萧然才发现安清轲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还有着平稳的呼吸声。
萧然看着安清轲的脸庞无奈地笑了笑,又颇为疼惜道:“看来这两天你很累啊,沐浴也能睡着。”
再这样下去可是会感冒的,于是萧然便急忙将安清轲从浴桶内打包起来,抱在怀里用干的毛巾擦干安清轲的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将自己湿掉的外衣脱掉,直接抱着安清轲回了房间,轻轻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
然后在房间找到安清轲平时用的外伤药,怕弄醒安清轲,只能倒在背部上轻轻地抹开。
等做完一系列后,萧然就坐在床边,望了望窗外的月亮,然后低头看了看安清轲的睡脸,俯身将唇贴在安清轲的额头,轻声道:“这样也挺好的,晚安。”
第二天,安清轲一身舒爽起了床,而身边应该躺着的人却早已不知去向。
“清岩?”安清轲下了车喊道。
“怎么了哥?”
“你见到萧然了吗?”
安清轲撑了撑下巴,“萧然大哥清早就出了门。”
“他没说去做什么?”
“他说有事出去下,很快就回来。”
听到安清岩说完,安清轲心里略微松了口气,“这样。
安清岩的眼神直在自家哥哥的脸上打转,安清轲被她看得发毛,“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没啥,就是觉得哥你当真是越来越离不开萧然大哥。”安清岩嘻嘻一笑。
安清轲听着微微一怔,轻咳了一声,“是他离不开你哥,好吗?”说完就关上了门,“我要更衣了。”
“可真是不要脸。”安清岩撇了撇嘴便走了。
安清轲关上门,靠着门,脑里回响着安清岩的话,不由得有些头疼,“真是胡说。”嘴角却不由得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想起昨天让青涯去跟踪满松,但晚上并未过来汇报,萧然想了想还是亲自去了院子,发现青涯昨夜也没回来。
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道:“希望别出什么事才好。”
于是,萧然又去合欢楼走了一遭,跟可月交代了些事情,便又重新回到了王府,与安清轲兄妹,带着萧安,一家几口其乐融融,对于不该提的事情都只口不提,经过那晚沐浴之后,安清轲像是和萧然有了一种无形中的默契,谁也不去主动窥探。
虽然不是自己的家,但生活在王府,倒也是自在。
就好像在一层阴影的笼罩之下下,生活得十分平静安和,但萧然总觉得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这几天叶翊臻倒每天准时到王府报道,嘴里再也不是嚷嚷着王宫无聊。
“那个小公主太缠人了,只要我待在王宫,一会儿找人邀请我赏花,一会儿找人邀请我游园。”叶翊臻对着萧然诉苦,就差一把鼻子一把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