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我认识,我当初初来客栈时遇见的一个纨绔子弟,貌似姓裴。”萧然皱眉沉声道。
哪知身后听萧然说道的安清轲突然脸色难看了起来,着急的说:“萧然快走!这是个圈套,我们中计了!”
萧然正想问他,突然,院里涌来一群人,看见萧然就立马大喊,“有人杀人了!有人杀人了!”
“有人杀了裴少爷,快去通知老将军。”
顿时场面混乱,人群四处慌逃,看见此时此景,联想起来,心里一沉,还有什么不清楚。
萧然快步走到床前,把被子给安清轲盖好,重声道:“现在想来这件事情明显冲着我来的,虽然不知目的是什么,但是看这个姓裴的的家里也是个将军,你杀了他的这件事一定要咬口不认,说是我杀的。”
“你说什么?人是我杀的怎么!”安清轲一听着急的要挣扎。
“听我说,我只是一介草民,你可是当今小侯爷,王室子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你承认事情就会没有回旋的余地,王上为了安抚定会治你的罪,若是我做的这件事情,我有正当理由,可以说保护你,事情的结果还不会那么僵硬。”
安清轲瞪大的眼睛抓着萧然不语,此时,外面已经涌入一群士兵,上来驾着我便走,“你涉嫌杀人,跟我们走一趟。”
“记着我说的!”萧然又叮嘱了一声安清轲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也没有时间再回头。
刚过几天舒服日子,现在就来尝尝牢狱之灾,这人生真是反复无常,萧然扒拉着牢里的枯草心想道。
“打开。”
“是。”
听见声音萧然回头看,是身穿黑衣斗篷的,乍一看,萧然还以为是恒远,但是恒远身形较瘦,于是,萧然试探了唤了一声,“沐叔?”
来人脱掉帽子,露出一张脸,正是安沐无疑。
“萧然,你受苦了。”沐叔皱着眉头心疼的看着萧然。
“沐叔,我这还没受苦呢,这最多就是冷了点暗了点。”
“稍后我叫人给你添置些干净棉被,这已经快入冬了,莫要着凉了,”说着一顿又继续道:“事情经过清轲已经和我说过了,此时我也已经和王上禀明了,王上说你为了顾及王室颜面,做的很周道。”
“无碍,我只是不想牵扯安清轲,这件事原本对象就是我,清轲只是被人利用了。”
安沐摇头道:“我们安府和王上都欠你一个人情,你放心,你不会待太久的。”
“沐叔你太客气,我们本就是一家人,何来相欠一说,这样莫不是把我当外人看?”
“怎么会?我只是对你心有愧疚。”
“这本就是我自愿的,沐叔你千万别这么想。”
沐叔点点头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幕后人你有头绪吗?”
萧然把弄着手里的茅草一顿,想起那张纸条,只有这个是唯一的线索,可也是毫无头绪,只好摇摇头道:“不清楚,不清楚是谁,不清楚缘由,不清楚为何想要致我于死地。”
“你刚刚入城并没有很久,况且世人根本没有见过应闲堂堂主长什么样子,而且这件事还拉上了裴将军一家来做底牌。”
“那姓裴在我进城之时有过一场纷争,当时人眼众多,虽不知道我身份但好歹认识我这张脸,而那个姓裴的又素来贪色,想来安清轲也没少受于他的纠缠,而幕后之人又清楚我与安清轲相识,又牵连上裴家和安家,使得好一场连环计。”
“这裴老将军虽然和我在朝局上向来不和,但他儿子却喜欢上霜儿的陪嫁丫头倪红,霜儿又是与倪红情同姐妹,不忍拆散,于是开口在王上面前为他俩赐婚,这样算来,我们与裴家也算是半个亲家,可是怎么生下一个如此作恶多端的儿子!”
“子不教,父之过,这不是很明显吗,难怪他做恶时报你是他的亲戚,还真是聪明。”
安沐长叹一声,“如今,发生此事那裴老于我更加是水火不容了,怕是不会轻易松口。”
“只能听天由命了,但我相信我肯定不是个短命鬼。”萧然说着伸了下懒腰。
安沐听言回头深深看了萧然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套带好了帽子道:“我进来太长时间了,得走了,你有什么要我传达的?”
萧然歪头想了想道:“帮我给应闲堂传个话,就说稍安勿躁。”
沐叔点点头,便走了,狱卒又重新把牢门上锁。
在牢里安然无恙的呆了两天,终于有人说要押萧然入宫面圣,走出了那阴暗无光的大牢后,看到日光,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有些恍惚。
“发什么呆,快走,王上还在宫里等着的。”
萧然不语,便和两个牢头随行又踏入了那个王宫,两个牢头将萧然交给禁军便交差回去了。
“王上,犯人萧然已经带到。”
“进来。”
萧然整了整仪表,虽然已经很狼狈了,但也昂首挺胸的向王上行了个礼,“草民萧然见过王上。”
旁边一个庞眉白发看见萧然就是目眦欲裂,眼神凶狠的想要扑过来把萧然撕碎了一般。
“爹,不要急,王上会与我们做主的。”旁边一个男子急拉住这位老人道。
想来这就是裴家的老将军了。旁边安沐和安清轲也在。
裴老将军冷笑一声,“听闻说这凶手是你们安家的远房亲戚,说!安沐,杀害我孙,是不是你在背后指使的??!”
“不要吵了!现在人都在,具体发生了什么,一问便知,吵的孤头的大了。”
老将军一听稍微收容些向王上,“是老臣激动了,但还望王上谅解。”
王上挥挥手点点头的又看向萧然,“萧然,那日到底发生何事,你又是如何杀害了裴公子?”
“王上。”安清轲想站起来说些什么就被行嘉王打断,“我是在问萧然。”说这看向了安清轲一眼,包含警示的意思在里面。
安清轲看了萧然一眼便又复杂的退到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