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
“好的,你们去忙吧。”
“是。”
安清轲应该听到了吧,于是,萧然看着几个丫鬟打开书房,看到里面没有安清轲,眼睛随意一瞥,看到安清轲从窗户跳走的身影,萧然顿时就松了一口气,随即他走到院子外,静静地守株待兔。
听到步伐匆匆的脚步声,萧然的耳朵动了动,直接拦在了安清轲的身前,安清轲微微一怔,随即恢复正常笑道:“你怎么在这里?”
“那你怎么在溥以的书房里?”
“没什么,只是去找两本书看,闲得慌。”
“那你的书呢?”萧然步步逼问。
安清轲顿时有些不悦,“萧然,你这是在质疑我?”
萧然抿紧了唇,忽而重重叹了口气,揽过安清轲的肩头,“是我太不安了,我现在都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你现在做的就很冒险,我不知道你想从溥以这里得到什么,但你也清楚,我现在正在帮溥以,我以为找到溥以这个借口可以留在你身边,却反而把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会害溥以的。”
“那你接近溥以做什么?你又去他书房做什么?”萧然抓着安清轲的肩头道。
安清轲抬眼定定地看向萧然,“你能不能相信我,萧然。”
萧然看着安清轲的目光,似乎有许多萧然看不懂的东西,萧然一时间愣了愣,随即挫败地转过头,捂住脸,抓着安清轲肩头的手悄悄滑下轻轻握住安清轲的手,“好了好了,我不问便是。”
安清轲低头看向萧然的手,盈盈一笑,回握过去,“我们去找萧安他们吧。”
“嗯。”
自从那天后,萧然和安清轲对这件事只字不提,像是一个敏感的事情,但萧然知道,安清轲在独自承担着什么。
再者调查溥宣发现的事情,还要今早告诉溥以,这说不定会成为他翻身的一个关键的钥匙。
这等溥以回来后已经过了半个月了,风尘仆仆的直接回宫见王交了差,等回来后已经是深夜了,等溥以疲惫踏进王府时,萧然仿佛早已恭候多时,看向溥以笑道:“我可是等了你许久。”
溥以叹了口气走近萧然,“这么晚你专门等我一趟,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吧?”
“先听听你的,此去之行事情解决的如何?”两人边说边走。
“我和当地的劳工再次检查了堤坝各个方面,查出是用材偷工减料,使得堤坝再次溃堤,后面查出是当地的官差和商贾相互勾结,在其中谋取朝廷拨下去的银子,便用极少的银子买的用材,自然是扛不住,此事我已经调查清楚我已经上报给了父王。”溥以说着正好走到后院停步坐了下来。
萧然也随即坐下,“那几个官差怕是当了替罪羊了。”
溥以随即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你可知道蔡天河?”
溥以摸了摸下巴,“此人我倒是有所听闻,也算是富甲一方。”
萧然整暇以待敲了敲桌面,“那你可知道此人是溥宣的人?”
“什么?”溥以惊讶道。
“我觉得这次我调查溥宣,你应该理所当然的付我应闲堂一些银子,不然哪有白打工的。”萧然突然心疼自家的人力道。
“少打岔,快继续说,你查到什么了?”
萧然看了溥以一眼,从怀里青涯带来的资料递给溥以,指了指纸张上面的某一处,“你看看便知道了。”
溥以认真看了看,依旧不解道:“这个蔡天河,联合许多商贾组织了商会,这哪里有问题?”
萧然叹了口气,“你继续往下看,你看看商会的合伙人,蔡天河虽说富甲一方,但也只是个暴发户,可商会其他人都比蔡天河既有钱又有权,却对蔡天河这样的人唯命是从,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个商会,是溥宣借蔡天河的名义成立的商会?!”溥以睁大眼睛道。
萧然点点头,“而且据我们调查,还有这个商会交易的内容,更像是个分红的商会,溥宣和这些商贾同流合污,在其中谋取朝廷的拨下来的银子,又从民中谋取税利,更甚者,我们还查到,他们在倒卖宫中物品。”
“简直胆大包天!”溥以怒不可遏重重拍了下桌子。
“是不是告诉你了一个好消息?”萧然轻笑道。
“这件事我一定要彻查到底!我一定要让他翻不了身!”溥以的眼神随着夜色融为一体,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先好好想想,最好能让溥宣自动露出马脚。”萧然说着又瞧了瞧纸上蔡天河的名字,“这个人,我觉得可以好好利用利用。”
溥以低头,看着蔡天河的名字,重重地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散去,萧然去到自己房间,看到萧安已经睡着了,帮萧安又盖好了被子,便出了房门,去了安清轲的房里,正蹑手蹑脚地准备轻轻上床,却看见安清轲睁开眼睛,“你去等溥以了?”
萧然顿时有些惊慌道:“你还没睡?”
安清轲侧着身子,撑着头,一头黑发随意散落着,轻声道:“我在等你。”
这四个字像是羽毛一般轻柔地撩拨着萧然的心,萧然躺上床,搂过安清轲的身子在怀里,随即心满意足地吻了吻安清轲的额头,“太晚了,快睡吧。”
安清轲怔了怔,随即轻轻应了一声,低下头,把脸更加埋进萧然的胸前,听到萧然的心跳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却无比让人心安。
事情说做就坐,第二天,溥以就让付戎去盯着商会的事情,自己便去和蔡天河接触,如今溥宣的足禁虽然已经解了,但毕竟刚犯过事,他溥宣估计还没傻到又给自己找麻烦,自然行事十分低调。
但还有一个奇怪的事情,便是溥则和路遥在溥以的府上越来越频繁了,溥以也不知道溥则到底在打算什么,他也一直没跟溥则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