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怕热,以后每逢炎暑你可要如何?”
萧然皱眉不语,以前的世界有空调冷气,被关在那个囚院里离这样正面对峙毫不保留的日光的时光太过久远了,正如人说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一个先来。
走到大门口时,下人立即弯了弯身子就打开了大门,门外柳树如若不堪太阳的威武,弯低了身子,只是叶子绿的发亮让人心也怀柔。
出了连欢巷,看到了街上行人也不多,只有各色的小铺小贩避在树底下懒洋洋的有一声没一身的拉扯着嗓子。
三人尽可能的走在能有遮阴的地方,都挨着路边走,出了这条街左转各个店铺都半开着。
突然远处奔来一匹黑马,急冲冲的骑了过来,眼看就要撞过来了,看安清轲却还浑然不知的站在外围,赶紧手拉着他的胳膊一把拽到我怀里。
马儿突然高高蹬起了前蹄嘶鸣了一声停在我们跟前,马上跳下一位少女着急的说:“萧然大哥,你们没事吧?!”那少女原来正是安清岩。
“我没事。”萧然稳住身形回道。
安清岩又看向安清轲,半会儿怀里的安清轲都没出声,萧然低头蹙眉道:“可有不舒服?”刚刚离马还是有一段距离,应该没有伤到吧。
却见安清轲眉目微显难堪之色,可能拉扯的时候太过用力,他的衣领被拉开少许,露出漂亮精细的锁骨,双颊不知是否被太阳晒的有些微微泛红,接着站直的身体,用力拍开萧然的手。
萧然这一看,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放在了安清轲的腰间,于是蓦地松开双手背在身后,眼睛无意识的到处瞄,却见身后的安乐看着自己就是呲牙一笑,弄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些莫名心虚。
安清轲清了清嗓子,整了整领口,骨扇一合敲在了安清岩的脑袋上斥道:“你这样的骑术完全是为了谋杀我的吧!”
安清岩摸了摸被打的地方,无辜的扁扁嘴道:“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啊。”
“这个不应该问你吗,算了,我看我还是去告诉娘亲好了,说她那个乖巧温淑的好女儿每天都在武场里鬼混。”安清轲悠悠道。
安清岩一听双眼瞪直了连忙的挥手:“别别别,哥我错了,你千万别告诉娘,要不然我又要被逼着去学那什么大家闺秀的玩意儿了。”
安清轲啪的一声打开扇子继续扇动了起来不语。
“哥,我再不回去就要被发现了,等等被娘知道了我估计再也不能骑马去武场了。”眼看安清轲一脸就要哭出来似的,安清轲最终摆了摆手像挥赶烦人的苍蝇似的无奈道:“走吧走吧,以后骑马注意点,你的骑术还不够熟练就别骑,要是真伤着人了我看你怎么办!”
安清岩一听如蒙大赦,立马容光焕发,重展笑颜,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保证。
“哥,你们是要去哪啊?”
安清轲只顾深笑不语,安清岩转了转眼珠,想到这条街上,安清轲常去的地方,一下子联想到了什么,红着脸双手叉腰义正言辞的大吼:“哥,你该不会去看望你的红粉佳己吧?!不行,我可不能眼睁睁的让你带坏然大哥,我要带然大哥回家!”
“是他要跟我去的,真的,说带他长长见识,不信你问他。”安清轲戏谑地朝萧然努努嘴。
“然大哥是真的吗?!”
萧然默认不语,眼神暗冷的斜视看着安清轲,大热天的舍命跟你出来,要是你带着去做不关正事的事,想到这里萧然心里冷笑了一下。
安清岩和安乐看着萧然的表情抖了抖,安清轲还不知死活了轻笑着懒洋洋的搭上萧然的肩道“你看,他默认了吧。”
安清岩只觉得寒气更重了,只得故作镇定十分哀忧的语气说:“天下就没有不为美色所动的好男人了吗。”
只见安清轲还寡不知耻的点点头指着自己:“有啊有啊我啊。”后面的安乐也探出个头呲牙一笑附和道:“小姐,还有我!”
安清轲撇了撇嘴给了一个十足十的鄙视的眼神,就一个利落的上马,“然大哥才不会像你们这样肤浅,我先走了,回头见。”
萧然只得回以一笑点点头。
安清岩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轻嗯了一声又如来时潇洒的骑马离去直奔安府。
目送着安清岩离去,转头却看见安清轲指着自己揪着安乐气狠狠地道:“我的形象有那么不堪么?!”
安乐瞪大的眼睛点点头立马又拼命的摇摇头,让萧然怀疑他的脑袋随时不保,就像在冬风里摇曳着的花朵堪忧。
安清轲反倒笑了起来说:“很好,你去账房支钱吧。”
安乐一听一把抱住安清轲的大腿死扒着不肯松手哭道:“少爷你不要安乐了吗?”
“没有,我决定给你涨工钱。”
安乐一听喜极望外惊喜猛的站了起来道:“真的啊,少爷你终于不对钱那么抠了吗,月钱给涨多少?”
“十两。”
安乐一听两眼放光,正准备感恩戴德的一番肺腑之言,却听见安清轲阴冷的声音传来,“这是你一年的薪奉!”接着就闲庭信步的转身离去。
瞬间安乐那个表情就如寒风里的雪花,飘啊飘地被凝固成冰块与天上的明媚如火的太阳产生明显的可笑的对比。
萧然看到想笑又不能笑的,憋着过去拍了拍安乐的肩以示安慰就跟上安清轲那晃悠悠的背影。
想想安乐前面总是莫名其妙对自己的呲笑,再看看如此,瞬间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