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被他们拿走了?”付戎瞪大了眼睛。
萧然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应该也不可能,若是已经被拿了回去,那么溥宣就知道是溥以做的,又何必上府试探。”
“那只有王爷才知道了。”
萧然点了点头,“你先好好休息吧。”
“萧公子,王爷就全仰仗你了。”突然,付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可眼神却是十分认真。
萧然站起的身子顿了顿,淡声道:“尽人事听天命。”说着便离开了付戎的房间。
从付戎口里得到的消息,萧然有些心事重重,如果真是溥宣谋反的证据,这就相当于溥宣的命根子握在了溥以的手里,这次他上府见不到溥以也必定起了疑心,绝对会来杀溥以灭口,这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溥宣走了吗?”安清轲看到萧然的身影,走过来问道。
“已经打发走了。”
“那你脸色看起来怎么有些不太好。”
萧然听见,认真地看着安清轲的脸,然后叹了口气,轻声道:“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说什么呢?那么奇怪?”安清轲狐疑问道。
“我们今晚估计也不用睡了。”
“廉大人又要来?”安清轲不解问道。
“不是,是为了保住溥以的那条小命。”说完,萧然也有些奇怪疑惑问道:“说来也奇怪,从昨天回去后,叶翊臻以往这个时辰都来,今天倒没见着人影。”
“人家四王是来开政治会议的,”说着安清轲瞥了萧然一眼,“你刚刚说什么要保住溥以?”
“付戎说溥以拿了溥宣谋反的证据,我怕溥宣要对溥以下杀手,这阵子,我们都要提高警惕些。”萧然重重地说道。
安清轲一听也是一脸惊讶,“溥宣要谋反??”
见着安清轲的声音有些大,萧然忙捂住安清轲的嘴,“小声点。”
安清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只能等溥以醒来才能知道事情详细经过,”说着萧然仰天轻声道:“现在就盼溥以早点醒啊,不然,怕是要变天了。”
安清轲在旁仔细瞧着萧然的侧脸,一脸愁容的模样,抿了抿嘴,却也没有说话。
溥以是在第二天的大中午醒来的,看到溥以醒后,安清岩直接一下子顾着高兴却劳累过度晕过去了。
溥以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刚醒的他,喉咙的干渴的厉害,跟火烧似得,看到安清岩晕过去,心里也是着急,却只能勉强喊出些声音,才引来下人们。
萧然和安清轲听到溥以醒了后连忙来到溥以房间,安清轲看到安清岩昏倒在床边,也不由有些担忧和下人们扶起安清岩的身子。
“她……这是怎么了……”溥以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又十分虚弱。
“王爷昏迷这几天,清岩一直在你床边衣不解带,夜不休眠的照顾你,不晕倒倒是有些奇怪了。”安清轲淡淡说道,“我先带她回去睡一觉,你们估计也有事情要谈。”
溥以微微一愣,看着安清轲扶着安清岩的身子往外走的背影,无意一瞥到安清岩眼眶下重重的黑眼圈顿时有些无所适从,百感交集,这种被人放在心尖上的滋味如此复杂。
萧然把溥以的表情看在眼里却也不说话,坐在溥以的床边,“这丫头性子便是如此,认定的东西回不了头。”
萧然的这句话似乎有些话外有话,溥以顿了顿,却岔开了话题,“我睡了多久了?”
“两天。”
“两天?!”溥以有些焦急,不由得一下子扯动了背上的伤口,顿时表情痛苦一声闷哼。
“萧然,我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办。”溥以吸了口气,疼痛稍有缓解后,向萧然重声道。
“要我去取回你所拿到的证明溥宣谋反的证据?”萧然推测道。
溥以一听怔了怔,“你怎么知道?”
“付戎昨日就醒了,跟我说了你们拿到了这些证据,可给你处理伤口时,你身上毫无东西,而且溥宣第二天就来府上试探,就说明他们也没有夺回,如此,东西既然不在你身上,也没有被溥宣拿回去,那么只能说明,你把东西藏了起来,是否?”
听着萧然说话,溥以的眉眼笼罩着一层浓雾,“正是如此。”
“我有一事不明,溥宣如何要造反?”
听到这个问题,溥以却是扯出了一丝嘲讽想笑容,“你不明白,我却很明白,父王虽然给他封了号,对他也有所偏爱,可从父王即位起却迟迟未立储君,这些年,父王有时候也会颇为看重三哥,自从上次舞姬刺杀,三哥护驾有功,更受父王青睐。”
“宗明王一直未立储君的事情,我也有所听闻,这么说来倒也合理,他是怕储君之位有所变故,再加上宗明王多疑多虑的性格,储君之位也不一定会是他的囊中之物,所以,他要先下手为强?”
溥以点点头,“所以,那些证据至关重要,说不定可以彻底铲除溥宣的狼子野心和势力,这件事情托付给别人去我也不放心,只能麻烦你去一趟了。”
“东西在哪?”
“城郊外二十里左右有一个破庙,我被他们追杀之时刚好经过于此,便把东西藏在了破庙内佛像的的底部。”
萧然也是面色沉重,“那我这就去走一趟。”
“快去快回。”
萧然应了一声,便起身出了房间,就看到安清轲在门口,“清岩睡下了?”
“嗯,”安清轲抬眼看了萧然一眼,“你要出去?”
“很快回来。”萧然抚了抚安清轲的脸。
“我陪你一同去吧,青涯一直迟迟未归,你一个人去要是路上发生危险,都不可预料。”
“不用,这么点小事,我一个人还是可以的,”萧然说着然后皱起了眉,“你说也是,这个青涯追踪满松,就追的回不来还是怎么着,算了,先不管他的事了,你多留意下府上尤其是溥以的房间,我拿到东西马上回来。”
看劝萧然不成,安清轲也只得重重的点头,目送着萧然一人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