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只能看明天的效果了,这么晚了,都回去赶紧休息吧。”老申头看了看天色说道。
“对了,老申头,除了在石场在干活,还能派去其他地方做事吗?他现在又有病,力气又不行,石场的活他实在是干不了。”萧然突然问道。
“目前只有石场需要较多人手,”老申头有些为难的皱起眉头说道。
连平一听搭过老申头的肩膀,说道:“老申头你忘了?你前一阵还和我说厨房忙不过来,小天又太小,这厨房不正缺人吗?”
“确实有这么个事,但我一直没去找大人说过,不知道会不会答应,厨房也确实比较忙,一日三餐的都要准备,人数又多,还要弄官差他们的。”
“正好,明天我要去见一见那个大人,我去请求看看。”
“那就太好了,如果大人肯答应,我也可以轻松一些咯。”老申头说着乐呵呵笑道。
萧然点点头,“今晚真是麻烦你了老申头,不然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办。”
“哎,什么话,我只不过借了点东西给你用,办法是你想的。”老申头摆了摆手推辞道。
一旁的连平打了个大哈欠,“行了行了,这都大半夜的,我都困了,咱们就赶紧回去吧,老申头也要休息了,他再过不久得起来烧火做饭了。”
“那老申头,我们就先回去了,打扰了。”萧然也认同连平的话,于是抱起了楚楚说道。
“没事,应该的,回去吧。”
两人出了厨房,萧然和连平到各自房屋前,萧然轻手轻脚进了房门,把楚楚放在床铺上,盖好了被子,掖好被角,看楚楚没什么异常反应后,才上了床慢慢睡去。
上午忙活了一阵,萧然托连平多照顾下楚楚,自己便去见大人了。
只是没想到满松也在,萧然刚进门口就碰上了,“来了,就跟我进去吧。”
萧然迟疑地点了点头。
前面正好迎来方正和郑明河两位官差,郑明河斜了满松一眼,自顾自说着风凉话,“你瞧瞧人家多神气,一个囚犯比咱们正经当差的让大人青睐有加。”
“行了,该去石场了。”方正尴尬看了满松一眼,拉了拉郑明河,萧然也看了满松一眼,瞧见他脸色无异,与那两人擦肩而过,继续往前走。
“也不知道大人是看重了他那一点,话说方正你不知道吧,”郑明河不屑的回过头,然后转头一脸神秘地向方正说道:“话说方正你知不知道,他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
“他啊,被他婆娘给绿了,他在外当兵,他婆娘耐不住空虚寂寞啊,谁知道好死不死,满松回家那天,他婆娘跟那奸夫在床上抓了个正着,这男人的脸面都让他丢光了,我都嫌丢人!”郑明河说着毫不留情哈哈大笑了起来。
而突然走着的满松却停下了脚步,“别说了,待会别让人家听见了。”方正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接郑明河的话茬。
“听见就听见了呗,本来就是事实啊,还不能让谁说了?”郑明河无所谓的吹了几声口哨。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传到了萧然的耳中,正想说什么,前面的满松突然一个转身拦在了郑明河的前面。
“干什么?!好狗不挡道。”郑明河不满地喊道。
“你把刚刚说的再说一遍。”满松沉着一张脸道。
郑明河一听有些好笑的说道:“怎么?你的淫妇跟奸夫的故事还没听够?”
话音刚落,满松怒目厉色,一个拳头直接砸了郑明河的脸,毫无防备的郑明河没有站稳直接摔倒在地,满松紧接着又踹了几脚。
萧然见状连忙阻止,拉住满松,“满松!”
方正也赶紧拉起了郑明河,“没事吧?”
郑明河站了起来,一把挥开方正的手,吐了一口唾沫,用手指着满松的鼻子,狠狠道:“你敢袭击官差?!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满松也一把睁开萧然的阻挠,迎了上去,横眉冷目重声道:“我杀了他们!我也照样可以杀了你!”
郑明河一听,呵呵一笑,满脸挑衅,嗓音十分尖锐道:“来啊,来啊,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杀了我?!自己的婆娘都管不住!你个孬种!就说你怎么了?!”
满松正欲发难,萧然眼疾手快赶紧从后面抱住满松的腰,“满松满松,我们还有正事要做,我们先去见大人吧!”
“放开我!”满松怒火中烧瞪了萧然一眼。
“快别说了!明河。”方正着急拽了拽郑明河的身子。
“吵什么吵?!”就在这个不知如何是好的局面,内堂里突然走出一人,身着官服的人走了出来,,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留着八字胡,此时满脸不悦。
满松几人一看见来人,瞬间收起了气势,萧然也微微松了手,满松和郑明河,整了整衣服,朝着来人行礼道:“大人。”
原来这就是炎鼓关的老大,萧然也连忙喊了一声。
“你们几个在大门口吵什么?!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声音!”
满松和郑明河突然都默不作声,方正扫了两人一眼,连忙道:“回大人话,近期石场凿石遇到难题,下盘的石基石质太过坚硬,为此也毁坏了不少工具,所以刚刚我们在商量解决之策,一时意见不合起了争执。”
“我以为什么事?有办法都可以试一试,才能知道哪一种办法更好,这点事你们也能吵的起来。”何大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无语道。
“大人教训的是。”
“行了,该干吗干吗去,”说着何大人转头看了萧然一眼,微微一顿,然后对满松道:“还愣着干什么啊?满松带人进来。”说完就又转身进了内堂。
“是。”满松恭敬说道。
“这次算你命大!”眼看何大人一走,郑明河转头朝满松恶声恶气了一句,方正有些头大的扯了过来,烦躁道:“走了!”
郑明河收回几乎带着诅咒的目光,不服气地跟在放在后面,隐隐约约还听到一句,“呸!算什么东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