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萝陪在一旁,时不时便提醒着顾汐休息一下,此时清烟却走了进来:“王妃,皇后娘娘邀您进宫一叙。”
顾汐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伸了伸懒腰:“待我换件衣服,即刻便去。”
来到宫门之外,清烟与烟萝陪在顾汐身边一同过去,无情此时已经也留在府上当差,便与清峰一同在宫外等候。
一路安然无恙来到中宫,顾汐被请了进去,却发现皇后的下座,一位夫人与小姐静静的坐着。
她皱了皱眉头,心头突然涌起不祥的预感。
“儿臣参见母后。”
皇后在见到顾汐的那一刻,便立即站起身来,倒是将一旁的母子吓了一大跳,她们并没想到,皇后与太子妃这般的亲近。
不等顾汐行完全礼,皇后便立即将她扶起,笑着拉着顾汐落座。
“汐儿你可算是来了,快让本宫好好瞧瞧。”
顾汐并不震惊,自从任老为楚夕颜解了体内的毒,解决了皇后的困境后,她便对自己十分亲近。
可顾汐知道,不代表其他人也知道,那母子站在一旁,良好的教养让她们神色如常,但是不管怎样,也能看出震惊的模样。
顾汐微笑着看向二人:“母后,这是?”
见顾汐开口询问,二人连忙行礼:“参见太子妃。”
皇后也立即向着顾汐介绍二人:“这位是提督夫人,身旁这位,则是他们家的嫡女许若晴。”
顾汐点了点头:“许夫人快快请起。”
一同落座之后,皇后便拉着顾汐闲聊了起来,不住的询问腹中孩子的状况,将二人冷落在了一旁。
许夫人面上浮现出一抹苦笑,然后轻咳一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皇后看了过去:“真是本宫的不是,只顾着与太子妃聊天,倒是将许夫人与许小姐冷落了。”
许夫人自然好一番推脱,然后才开口说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皇后娘娘真是折煞臣妇了,只是不知方才说的那事?”
顾汐心中疑惑,却也从皇后的神情中看出了些什么,此事必定与自己有关,只是不知究竟是怎样的事情。
皇后皱起眉头,看向顾汐:“是这样的,许夫人今日前来,是因为想要与汐儿你结识。”
顾汐心中疯狂吐槽,很快便想通了二人的真实目的,她面上并无任何变化:“原是如此。”
然后便再未开口,许若晴面上浮现一抹焦急,连忙笑着开口:“早已听说太子妃容貌过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若晴可有机会跟着太子妃学习一番?”
女子故作娇俏,刻意做出调皮的模样,好像与顾汐是好姐妹一样。
许夫人连忙斥责:“若晴!”
许若晴皱了皱鼻子,看在顾汐眼中却十分违和,她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眼前两个女人的目的。
“许小姐谬赞了,只是本妃如今要安心养胎,怕是无法照应你,真是抱歉了。”
太子妃这样拒绝,二人自然不能继续没脸没皮,闲聊几句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她们离开之后,皇后的面色却变得奇怪:“现在南之成为太子,许多女子都想抓紧机会,汐儿你...须得做好准备。”
在皇后看来,男人们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这个男人,有极大的可能是未来的天子。
而在顾汐的心中,她的丈夫必须只能娶她一人,若是做不到,自己宁愿离开,即使再爱南之,她也不愿让自己在这深宫宅院之中,渐渐迷失自己,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但是皇后的好心,顾汐自然不能违背,也不会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是,儿臣记下了。”
又待了一会儿之后,顾汐这才起身回府,却在宫门之外,看到了楚南之。
方才的烦恼瞬间抛之脑后,顾汐小跑上前,楚南之却仿佛受了惊吓,快速来到顾汐的身边,一把将人揽入怀中。
“都是要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样不小心,摔着磕着了可怎么好?”
顾汐一笑,依着他的身体上了马车:“哪里就那么娇气了?”
话虽如此,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顾汐脸上的甜蜜,马车上面,楚南之与顾汐坐在一起,其他人早已十分明智的选择了避开。
楚南之方才便看到了顾汐的神色:“母后跟你说了些什么?怎么脸色这样差?”
顾汐略微犹豫了下,还是将皇后宫中发生的一切,如实告诉了楚南之。
男人一急,瞬间握住顾汐的双手:“汐儿相信我,我不会纳妾的,我只要你一个妻子,便已足够了。”
顾汐笑了起来:“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但是尽管如此,楚南之还是能看出顾汐的不安,他想了想,还是将一切告知了顾汐。
“今日下朝之后,父皇将我留了下来,也说起了此事,我已经告知了父皇,我今生只娶一人。”
顾汐心头一紧,将他的手握的更紧:“那父皇怎么说?”
“父皇他...很是愤怒,但是我搬出了母妃,父皇虽然生气,却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顾汐知道,事实一定不像他说的那么容易,果然...
“只是我与父皇达成了协议,若是这个孩子是个儿子,他便助我拖延几年。”
顾汐心中暗自苦笑,这完全是在赌运气,反问的话语没有出口,顾汐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埋进楚南之怀中。
“我相信你的。”
楚南之环住顾汐软软的身子:“汐儿你放心,不管结果如何,我的心始终不变,即使父皇施加压力,我也一定会想到办法解决,你也不要有压力,我们的孩子,我只要他平安快乐。”
顾汐心中甜蜜,与楚南之相拥在一起,享受着此刻的安逸。
有了这一赌注,起码二人暂时赢得了八个月时间,孩子出生之前,父皇不会逼迫自己。
经过此事,皇城似乎再次变得平静,楚南之这位太子继任以来,无功无过,但是朝臣们对他很是信服。
二人一直担心着的,是那位五皇子,他隐藏如此之深,一定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