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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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书意又回归了正常的生活,但精神却越来越差。
我没有时间观念,灵魂又自动跟随她,发现了好多奇怪的事。
她最近一个月都睡在我的房间,一有空就和保姆一起,复刻我给他熬的养胃粥。
她的睡眠质量也有所下降,总是半夜醒。
醒后,总是眼神空洞得望着天花板,时而哭,时而笑。
最近这种现象越来越频繁,她不得不去看医生,拿回来好多五颜六色的药片。
我看了包装盒是治抑郁症的。
她对工作也越来越不伤心,董事会对她颇有微词,最后还是安父出山接手了总裁的位置。
我以为她会一直这样过下去,直到这天。
她起了个大早,先是洗澡洗头,而后又敷了面膜。
她给自己点了份粉色慕斯,又抱着骨灰盒,边吃变说,「斯年,来吃蛋糕啦。」
「啊,我喂你。」
她把勺子递到我嘴边,吓得我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还好,她看不见我。
「怎么不吃呀,这个很好吃的。」
她突然站起身,把骨灰盒放在桌上,朝盒子伸出手,「来,斯年,张嘴。」
一连十分钟,她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保姆提醒她,「小......小姐,这是骨灰盒。」
她恍然大悟,慢慢收回手。
吃过蛋糕后,她去了一家婚纱店。
她选了一套抹胸婚纱,又画上新娘妆,看起来像个追求幸福的小女孩。
摄影师问,「小姐姐,你老公什么时候过来拍呢?」
她从车里把骨灰盒抱下来,兴高采烈得说,「我老公在这里。」
摄影师是个小姑娘,给人吓得相机差点没拿稳。
最后,在安书意的金钱加码下,摄影师还是颤抖着给她拍完了婚纱照。
她当场就选了一张最满意的照片,打印出来,用相框框住。
我看着她,捧着一张四十寸的照片,哼着歌回了家。
家里保姆已经出去买菜了,只有安书意一人。
她找了把椅子,把照片钉在在了一楼客厅。
照片里,她把骨灰盒抱在怀里,笑得眉眼弯弯。
做完一切,她又拿了把小刀,尖锐的刀片划过手腕,她释怀得笑了。
「斯年,我来嫁你啦。」
一刹那,血液四处飞溅,染红了白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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