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沉重的龙门紧紧关闭,震动着大地都在颤抖。
步战有些恼怒的一拳砸在龙门上,发现龙门居然纹丝不动,连一点印记都没留下。
要知道凝气境的步战,一拳之力少说也有数千斤,一般的石头根本承受不住,而他用力一拳砸在龙门之上,竟然毫无作用。
可见这龙门到底有多坚硬,步战也看向了一旁的字迹,有些不甘的说道,“我们走。”
他也知道,一旦进了龙门便永远出不来了,只是没能够亲手击杀两人,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
龙门内的密室倒也宽敞,有足足半个大殿这么宽,四周有许多发光石,倒也不觉得黑暗,如同白昼一样。
只是周围都是密封的,只有四角各有一个小孔透气,唯一能出去的龙门,也被彻底关死,不可能出的去了。
洛齐无力的躺在地上,他拿出几株药材放在嘴里咀嚼着,没有疗伤的丹药,只能够吃药材勉强恢复着身体的伤势。
失血过多的他已经感到身体越来越乏力,连咀嚼的力气都没有了,一阵乏力感传来,沉重的眼皮缓缓紧闭。
洛齐沉沉的睡了过去,他的呼吸越来越轻,生命正在以缓慢的速度流逝着。
背后的巨大血窟窿狰狞着面目,依旧有丝丝鲜血从里面流淌出来,连结痂都不可能,更别提自动愈合了。
曾经有一个少年,他天生经脉尽废,沦为一个废人,在他即将被死去的时候,银发少女的出现不仅救了他,还让他成为一名体者。
如今,他躺在密室之中,生命缓缓的流逝着,难道真的就逃不过命运吗?
或许,他是个该死之人。
早在他进入雷霆石林的时候,他本就该死了。
沐栀盘坐在地上,运转着元气缓缓的修复着自身的伤势,她的木属性元气有一定治疗作用。
良久,她感觉到身边的洛齐没有丝毫动静,疑惑的睁开眼来,发现洛齐脸色惨白躺在地上,虚弱的气息时有时无,生命已经接近油灯枯竭了。
沐栀心想,这家伙刚才还在吃药材疗伤,怎么现在就成这样子了,她自己也身受重伤,刚才全身心在恢复伤势,没有关注外界的一切。
顾不得其他,赶紧将洛齐扶了起来,沐栀仔细的感受着洛齐的气息,这才发现他的身体情况已经不能用糟糕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恶劣,要是再晚一些发现,估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将元气缓慢的注入进洛齐的身体,帮他修复着伤势,特别是背后那道伤口。
要不是洛齐体质强悍,战矛早就将他的身体给刺穿了,触目惊心的伤口已经结上了一层血痂,只是无法愈合罢了。
沐栀的元气也只是杯水车薪,连治疗都没办法做到,顶多是让洛齐多存活一会儿。
沐栀收回元气,明亮的眸子看着洛齐清秀的面庞,犹豫不决。
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她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
骄阳似火的红唇印在洛齐的红唇之上,她感觉到丝丝柔软,还带着点点温热。
沐栀紧紧的抱着洛齐,她的身上竟然奇迹般的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这道光将洛齐包裹在其中。
洛齐仿佛置身在一片生命海洋之中,本来还油灯枯竭的他,一下子得到了无尽生命源泉的滋补,背后那道伤口竟然缓缓的愈合着。
身体上的伤逐渐恢复,脸色也恢复成了红润色。
洛齐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在身体里流动着,他体内的雷电之力不仅没有抵抗,还非常愉悦的和这种力量亲和着。
光芒遍布全身,深入体内,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给包裹住,柔和的力量附在他的体内,好像是生来如此。
睁开双眼,看着怀中动人的娇躯,洛齐将沐栀轻轻放在自己腿上,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伤是怎么愈合的。
很明显,是眼前的人儿救了他。
沐栀体内的伤势也奇迹般的愈合了,她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洛齐。
“谢谢你。”洛齐由衷的感谢着。
“你不也救了我吗?”沐栀起身轻笑着。
看着洛齐不解的眼神,沐栀想了想说道,“我们家族的女孩,天生就有一股力量,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只不过这种力量一生只能使用一次,通常都是用来救自己挚爱的人。”
洛齐点了点头,一生只能够用一次,可想而知究竟有多珍贵,这根本就是一次生命,而沐栀却用来救他了。
“以后我们都出不去了,可能会饿死在这里,也有可能会老死在这里。”洛齐释然着说道。
沐栀美眸瞪了他一眼,“谁要和你死在一起,你看看这些是什么,我不懂阵法。”
说着,她伸出纤细的葱花玉指指向四周的墙壁。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洛齐都没有好好的观察过四周,经过沐栀这么一说,他才细细打量起来。
只见四面墙壁上面都刻画着一些东西,有人形的壁画,其中还有一些经脉图。
也有复杂的阵法图案。
剩下的则是一些文字。
洛齐好奇的看去,上面写着,“阵本无形,其身有形,千变万化,可刻自身,以身为阵,一步一阵。”
洛齐有些惊愕的看着这些文字,再看向一旁的人形图案,这明显是出自一名阵法强者的手笔,很有可能就是这座宫殿的主人。
这主人生前乃是一名强大的阵法强者,而且他的天赋还非常妖孽,竟然做到了以身为阵的境界。
意思就是说以自己的身体作为阵眼,在体内刻画绝世大阵,才能一步一阵,无论是何时何地,都能够轻而易举的将大阵使用出来,而不需要去花费时间刻画。
人体有着无数奥妙,经脉,奇点,数之不清。
洛齐从来没有听说过以身为阵,他所知道的都是需要刻画阵法,哪怕是再厉害的阵法强者,都需要时间去刻画大阵,只是刻画时间长短罢了。
若真如图上所言,以身为阵,那么以后根本不需要花时间去刻画阵法了。
这时,他突然想起曦儿当初和他说的话,也提到了以身为阵,难道真的可以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