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顶着花了的妆,一脸无辜的看着她,陈美兰偏生还不能发脾气,这事关他们的联姻,而且听说年纪轻轻就是总裁,这样的人她可是得罪不起。
“沈小姐说的哪儿的话……我就是打个比方。”
几人在房间里谁也不让谁,那边的沈瞳看到他们进去小房间才回到夏初身边,有些心疼的抱住他安慰。
“夏姐姐不害怕,不害怕,有曈曈保护你。”
小姑娘温软的奶音让她寒凉的身体有些温暖过来,她勉强笑了笑,抱着她坐着。
难怪她进来的时候就觉得有道阴森的目光盯着自己,原来是顾霆琛……
她好不容易缓和了身体想要出去看看,不想被小姑娘拉住,她有些急切,不让她出去,只是到底是小孩子,表情瞬间出卖了她。
“不让我出去是不是外面出什么事情了?”
“没有!”
夏初眯眼,长叹一口气,低下身子耐心的和她说;:“小瞳,出什么事情了?告诉我好不好?不然姐姐会不安心的。”
沈瞳几番纠结之下还是说了出来,“那个……阿沉哥哥打人了。”
话音落下,沈家公馆高调的出现了一辆劳斯莱斯,车牌扎眼。
“沈家公馆今天来了这么多人?”
安南瞬间回神,“是,太太也在里面,听说是收到了沈总裁的邀请。”
男人没有说话,打开车门直接下车,抬脚进了大厅,一身银灰的西装,细碎的闪把男人衬得更加贵气。
推门进去,大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本来以为是哪个没有规矩的人现在才来,但是看清男人脸的时候纷纷议论。
“居然是顾总!沈家什么时候和顾总扯上关系了?”
“好帅啊!我第一次见他!”
有小姐看到他就激动起来,毕竟是S市传奇的人物,出现在这里着实是叫人意外,尤其是外貌和气质都在人群中独树一帜。
那些公子哥们纷纷自惭形秽,这样的男人夺走了多少女人的芳心,偏偏人家什么资本都有。
人群瞩目的焦点顾廷睿四处看了看,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那道人影,正要找人问的时候看到角落有人焦急的推门出来,身边还牵着一个小姑娘,一身黑裙正朝着自己走来。
他突然有些期待,期待在众人面前她能撞入自己的怀中。
可是一身黑裙的女人没有看到他,直接穿过中间的大厅直直的往对面的拐角走。
“夏初。”
声音清澈,整个大厅的人都听了个清楚,夏初脚步刹住,有些惊讶的回头,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顾廷睿,他看到自己驻足,缓缓的靠近。
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带着男人崇拜的目光和女人羡慕的眼神,直直的走到她身边,有人自动让开道路,他像是帝王一样降临。
“帅哥哥你是谁啊?”
沈瞳这个小屁孩居然也是个颜控,即便是有锦飞这样的人在,也只能堪堪打个平手,目前在她的心中,顾廷睿拔得头筹成为最帅男人。
“你是沈瞳?”
对于沈家的底细他还是清楚的,一瞬间就猜出来小姑娘的名字,沈瞳点头
夏初终于反应过来,感受到大家的视线,一把拽住顾廷睿的手直接往那边僻静的走廊走。
她手掌坚定但是掌心很凉,顾廷睿想起来刚刚他慌张的样子,反手握住她,掌握主权把她拉到角落里。
小姑娘十分了解的站在一边。
“出什么事情了?”
夏初这样慌张的样子让顾廷睿下意识的有些不安起来,他抱住眼眶微红的夏初,低声寻问。
夏初从来没有觉得这么需要他的时候,明明之前自己还责怪他……可是现在这样的场面好像只有他可以拿捏。
“我……顾霆琛……刚刚为难我。”
只是听到这三个字顾廷睿的脸色就沉下来,眉目间有戾气横生,“你说什么?他没有怎么你吧?”
他恨自己没有早点赶回来,看着怀中颤抖的夏初心疼极了,一下一下抚摸她的发丝,“没事了没事了。”
沈瞳看着拥抱的两个人想到了自己刚学的一个成语,郎才女貌。
夏初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她下意识的抓住他,“我恨害怕,他一直盯着我……我动不了,萧沉过去帮我,然后动手打了人,你妈妈现在拉着人和沈夫人他们对峙。”
他听了个明白,关于陈美兰想要用顾霆琛来拉拢沈家的事情自己也知道,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场合他们会有争执。
萧沉……
尽管自己不爽他亲近夏初,但到底比顾霆琛光明磊落了不少,但要是自己帮忙……
“这事情你不需要管,他自己可以解决。”
这话说完,夏初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眼里全都是抗拒和震惊,一向冷淡的面容也绷不住了。
“你在说什么?”
她声音颤抖,压着声音怕吓到了沈瞳,“萧沉是为了帮我,你现在让我不去管他?”
顾廷睿想要解释什么,但是那抗拒的眼神实在是叫自己心冷,他烦躁起来,“萧沉是什么人?萧家是什么地位?你去能帮什么?”
她笑起来,觉得自己刚刚像是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实在是有些不可理喻。
“呵呵,顾廷睿,我真是看错你了。”
说完就直接甩开他抱起沈瞳走了,那样子颇有几分飒,顾廷睿在后面追了几步,被夏初冷淡的眼神逐渐逼退。
夏初带着人直接往那扇门走,沈瞳带路,敲门,开门的人是沈夫人。
“夏小姐?”她有些意外。
“沈夫人,我进来解释几句。”她说完也顾不上什么礼仪,鼓足勇气直接进去站定,看到剑拔弩张的双方,还有花着脸的沈瑞秋。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萧沉,“你来干什么?出去!”
对于他的话夏初并没有听,顾霆琛眼神粘在她身上,可怕的露骨让夏初平白生出一身汗。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开口,“萧少打他是因为我……因为顾霆琛险些强奸我,他打抱不平。”
满屋静默,她突然就觉得自己浑身疼,像是被剥光了鳞片的鱼在日光下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