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吉祥物楚雅轩是乐天派,但现在看来,这个沈超傻乐呵的本事也挺厉害的。众人被他逗的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之后林北才一抬手阻止道:“好了别笑了,咱们还是继续干正经事吧。”
“咦,什么正经事呀?”楚雅轩把掉在地上的鞋子捡起来穿上,又问道:“咱们现在到底应该往哪边走还不知道呢。”
墨菲笑道:“怎么不知道,刚才那位野人不是已经指路了吗?”
“咱们可以相信他吗?”楚雅轩撇了撇嘴,不太确定道:“我总觉得那个家伙怪怪的呢…”
这时还是林北出来一锤定音,说道:“就往那边走吧,如果那个野人真的要害咱们,刚才完全可以偷袭攻击,实在没必要再绕一个圈。人家特意出来指路,咱们要是还不听,也有些不识抬举了。”
既然林北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就没什么意见,纷纷拿好自己的东西,跟在他身后往树林深处走去了。
再度走在昨天那条长廊上时,可能因为有了之前的经验打底,大家都感觉不到害怕。而且说句良心话,桫椤林内的空气真的是无比的清新,深深呼吸一口,都会有感觉到有一些清爽的天然木香顺着鼻腔进入,接着流淌过四肢百骸,当真舒服的。
林北甚至不由发散起思维,心想要是能长期居住在这种纯天然环境下,寿命再延长个十年八年的,那不是和玩一样么?
当然了,这也就是想想而已,毕竟比起活的久,生活质量也很重要。现在他们要整天为了找食物费心劳神,还要为突然冒出来的野兽担惊受怕,更别说这个岛上没电没火,等到了冬天的时候,还不一定怎么样呢…
众人便这么沉默着,一路小跑,很快穿过了那条寂静的树林长廊,走到了昨天的那款风水墙前面。
其实昨天看到的时候,林北就想说来着,这个墙上面刻了一些奇怪的文字,只是林北的文化储备有限,看不出有什么玄机。于是林北冲陈诺澜招手道:“诺澜,你来看看,你认识这上面的文字吗?”
陈诺澜依言走了过去,看了一会儿后,也皱眉道:“有点奇怪哎,这肯定不是英文或拉丁文那种表音文字,但细看一下,也不太像咱们这边的象形文字…”
“表音文字是什么意思哦?”楚雅轩凑过来跟着看了几眼后,奇怪的问道:“象形又是什么意思?”
墨菲无奈地敲了一下楚雅轩的脑袋,故意逗她道:“你这个丫头,上学的时候是不是整天忙着玩去了啊,这个明明教过的,你都忘了吗?”
楚雅轩捂住头嘟嘴道:“那些不重要的东西,我都忘了嘛!”
“其实雅轩妹妹也没说错,如果不是专门研究文化这类东西的人,知道这个确实没什么意义呢。”陈诺澜笑着理一下头发,继续解释道:“表音文字嘛…就好比英文吧,是以二十六个字母为根基,然后排列组合出来各种单词,再进一步表达各种意思的。但咱们国家的文字是象形文字,是从天地万物的形状中化用出来的。”
说着,陈诺澜用手指在墙上比划着写了个“福”字,解释道:“比如咱们都很喜欢的福,就是有很深的含义的。古时候大家都穷,如果一个人家里能有房子住,有一亩田一口井,再养一头牛,那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所以拆开来看,这条横线就是房子的屋顶,口就是井口,田自然就是田地了。”
楚雅轩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那这个风水墙上面刻着的,是什么意思呢?”
“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了…”陈诺澜困惑不解道:“这不是字母,也看不出有什么图形,实在不像是文字,又或者是我才疏学浅了,所以才看不出背后的奥秘…”
很显然,陈诺澜是所有人之中学识最高的,现在她都说看不懂,其他人更没有希望了。于是林北上前一步劝说道:“算了,可能都是几百年前的老黄历了,知道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咱们继续往前走吧。”
林北说得也不无道理,他们毕竟不是考古工作者,也不是来采风收集素材的,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尽量往里面走,更多的去探索这个盆地中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可以用的,既然如此,实在没有必要在这里纠缠了。
于是五人一狗不再理会风水墙上的东西,接着又快步绕过那个摆放着棋盘的石桌,继续往里面走去了。
而众人走了还不到一百米,就再度被眼前看到的东西惊讶到了,因为在他们的正前方,正赫然立着几道墙体,虽然因为长久以来岁月的侵蚀,墙面都已经很是斑驳破烂的,但从那个墙的构造和位置来看,很显然,这应该是一个民居的挡风墙啊!难不成再往里走,会看到房子了吗?
墨菲表情惊讶地看看林北,又看看墙体,激动道:“快,咱们快往里面走吧!”
不用墨菲催促,林北也明显兴奋起来了,小跑着一路绕过墙壁后探头一看,瞬间被震撼住了…
就在林北斜对面的位置,坐落着一个破破烂烂的房子,目测一下足足有三米多高,还自带了一个小院子。只可惜上面现在已然爬满了青藤和绿萝,已经看不出当初建这个房子的人耗费了多少心思了。
而房子的旁边,则是一口井和一排石凳子,林北看到这里时忽然眉头一皱,暗念难不成这个岛上不止一个人居住,是一整个家族在此繁衍吗?
只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林北就马上把自己给否定掉了,看那个房子荒废的样子,至少百余年没有人居住了,就算当初有一个家族在这里,估计也全都死光了。哎,真不知道这背后究竟藏着什么故事。
沉默中,旁边的陈诺澜却忽然叹了口气,轻声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这么厉害的大师,最后竟然也只能这样过完一生,真是太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