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哟,还挺能忍。
我默默加大力度。
「觉声!你还咬,赶紧松口。」
盛云辞见我咬着顾觉声的手不放连忙站起身走到我身边,但他又不知从何下手,最终按着我脑袋拔着试图让我松口。
但我才不松口,我咬咬咬。
傅以年见此情形也忙放下筷子,嘴里的菜囫囵两下咽下去过来拉我肩膀,「快松口,觉声的手都要被你咬断了。」
不松,我才不松,三个坏人。
以至于我爹我娘还有别的大家伙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
顾觉声站在我左侧,我咬着顾觉声的手不放,盛云辞站在我右侧,拉着我脑袋让我松口,傅以年站在我后面,按着我肩膀往后拉让我松开嘴。
我爹我娘和赶来的众人:「……」
这很难评。
「还不赶紧分开他们。」我娘踩了我爹一脚让他别看戏了。
「噢……噢!」
我爹被我娘一脚踩得回神,大喊:「你们干嘛呢?简直是伤风败俗……嗷!」
我娘这次是使了大劲踩在我爹脚上,「会不会说话?乱用什么成语?」
教训完我爹的我娘走上前几步,「卿卿,赶紧松口,过来。」
我见爹娘都来了就松开嘴,顾觉声手上除了血丝就是口水,还有一个明晃晃的牙印。
「哼哼,我爹娘还有大家伙都来了,你们三个想剿匪的,完蛋了!」
我跑到我娘身后站着狗仗人势……呸,狐假虎威,呸,也不对,反正就是有底气。
「姑姑?」站在对面的盛云辞突然看向我娘喊道。
「姑什么姑,你想认亲也不是这么认的啊。」
哪知我这句话刚说完,我娘的下一句话就打我脸了,「你是,云辞?」
「是我,姑姑。」
我:「嘎?」
太子殿下叫我娘姑姑?
那我不就是他表妹?
我看向我爹,但我爹此刻的惊讶程度不亚于我。
我爹走上前,「夫人,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侄子了?」
听到我爹的话,我娘又使劲往他脚上踩去,「让你每次跟我回家你不回,还好意思问我哪来的侄子?」
「这不是你兄长一见到我就生气地拔剑要砍我所以我才不去的,免得影响他的心情。」我爹委屈嘟囔着。
我看看我爹又看看我娘,确实,我要是我娘兄长,见一朵鲜花配大牛也会拔剑要砍我爹了。
不过……
「娘,你什么时候回过你娘家?我怎么不知道。」
我娘扫了一眼我,「你?」
「每年冬天你跟个要冬眠的熊一样,怎么叫也叫不起你。」
「你十岁那年,我好不容易把你叫醒。你嘴上答应的好好的,结果我刚走你又趴地上睡过去了。」
啊这……
娘亲有时说话太直白也不好,我这掉到地上的面子啊。
6.
「云辞,你怎么会到这儿来?」我娘拉着盛云辞问。
「路上遇到刺客,马夫被杀,马车失控东跑西撞,我们三人为保性命跳下马车摔得晕了过去,醒来后被姑父绑上山说给……表妹当夫婿。」
唰——
听到盛云辞这么说,我娘一个眼刀递给我爹,我爹眼睛望天望地的就是不敢望我娘。
「原是如此,那你们暂时在此待着,我现在去给兄长写信报你和你朋友的平安。」
「多谢姑姑。」
「你这孩子,道什么谢,我就先去写了,你们安心待此就可。」
我娘和盛云辞说了几句话后叫赶来的一大家伙散了,又拉着我爹走了,院子里又剩下我和他们三人。
「……」
我看向他们三人眨巴眨巴眼睛,呜,有没有地洞让我钻钻,太丢人了。
「戚姑娘,牙口挺好。」
顾觉声突然说这么一句,我整个人的脸腾一下红了,丢人啊!
「我现在去拿药帮你处理下,等我。」我说完冲进屋子里找药。
他们三人坐回石椅上。
「云辞,你怎么不早说这是你姑姑的地方,那样觉声也不至于因打探消息被咬这么一口。」傅以年问。
「我也是刚见到姑姑才知,父皇对姑父一向不喜,我也从未见过,认不出来。」
盛云辞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也颇觉荒唐。
「无事,如今既已知道是云辞姑姑处,那我们便能安心住下,顺带联系暗卫查清此次刺客的幕后之人。」
顾觉声接过盛云辞的话。
「也是,明天我就想办法联系。」
……
夜幕已深,我给顾觉声处理完伤口后带着他们三人到我院子隔壁的小屋。
「那个,我们山寨没什么住的地方了,你们三个就忍忍一起睡一间屋子吧。」
我把放柜子里的被褥拿出,「这些都是干净的,你们放心盖吧。」
「多谢戚姑娘。」顾觉声朝我道谢。
「不必不必,你们快歇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我摆手说着给他们关上房门。
「呼……」
我吐出一口气,这一天经历的比我前十六年经历的加起来都要多。
谁能想先是我爹捡了三个大虞朝声名显赫、万贯家财的大人物让我挑一个做夫婿。
后是我误会他们是来剿匪的结果发现我娘是太子姑姑的这件事。
真好,活了十六年,头一回知道自己是皇亲国戚。
我的爹,我的娘,嘴巴真是上了锁——瞒的一把好手。
7.
「哈……」
昨晚发生的事情太多,导致我睡着后还在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压根没睡好,小黄还一直汪汪叫的扰人清梦。
我推开院门准备训斥小黄,就见一坨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从我面前经过,带起一阵烟尘。
「呸呸呸。」
什么玩意?
我扒着门栏往那边看去,但什么也没看着,「奇怪……」
我疑惑地转头,迎面又吃上一阵烟尘。
我:「呸呸呸。」
我拂了把脸,这回我看清了,那坨东西……不是,那个让我感到奇怪的黑影是盛云辞。
一大早的干什么干什么呢,跑来跑去的让人吃烟尘,我啪一下把门关上。
至于训斥小黄这件事,待我回笼觉睡醒再说。
刚躺床上没闭眼一会,剧烈的敲门声响起,「嘭嘭嘭……」
「啊!」
我烦躁的掀开被子走出去拉开门,「干什么干什……」
所有的话语在看清盛云辞那张冷脸后全咽进肚子里,「咕咚。」
「那个,什么事?」我扒着门,看在他是我表哥份上扯起个乖巧的笑问。
「姑姑来让我叫你去吃早膳。」盛云辞盯着我面容直到把我盯的心慌才说道。
「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我保持着笑容问。
「没了。」
盛云辞说着转身又转回来,「动作快些。」
「好的,还有事吗?」
我继续保持着笑容问。
「没了。」盛云辞说完转身走了两步又走回来,在我虽保持笑但已不耐的眼神中吐出一句让我恨不得砍他的话。
「别这么笑,丑。」
「……」
如果杀太子不定罪,我头一个把盛云辞干掉。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对着盛云辞的背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啪一下关上门。
待我收拾好到场后,我娘开口说道:「人都到齐了,动筷吧。」
「云辞尝尝这粥,这粥里的鱼是姑父今早刚去抓的。」
我爹示意盛云辞先喝粥。
盛云辞也极其配合我爹,喝了一口后夸赞道:「不愧是姑父抓到的鱼,就是鲜美。」
「哈哈哈——」
我爹大笑几声,摆手,「没那么好,没那么好。」
我见此默默小弧度翻了个白眼,小声学了下我爹的腔调。
还没那么好,也不端我娘的铜镜照照自己都笑成什么样子了。
还有盛云辞,对我爹就“不愧是姑父抓到的鱼”,对我就是“别这么笑,丑”了?
呕。
盛云辞,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戚姑娘真是有意思。」顾觉声突然在我耳旁出声吓得我一哆嗦筷子打到碗乒乓作响。
平时旁边没坐过人,突然一坐人这体验真是让人心惊肉跳。
察觉我娘疑惑的视线,我讪讪道:「不小心碰到了……」
我娘似是信了,收回视线。我转头问顾觉声,「你……刚才没听见我学说的那几句话吧?」
我威胁的眼神直直盯着他,他要说听到我就……
「戚姑娘刚有说话吗?」
听到顾觉声这么说,我眼晴一亮,不愧是商人啊,上道。
8.
「喂,喂,喂——」
傅以年快步拦在我面前,「喂,我喊你呢。」
我抬手指了下自己,「喊我?」
「昂。」
傅以年点头承认,我朝他微微一笑又拉下嘴角,「喂喂喂的,我有名字,我叫戚卿,你这个没礼貌的家伙!」
我现在对傅以年的印象全破碎了,什么温良才子,纯纯一调皮娃子。
「你……」
「你什么你,略。」我对傅以年做鬼脸。
傅以年更气了,直呼可恶。
他气的眼睛左看右看,忽然发现草丛里钻出一条蛇,瞬间,他整个人就僵住了,嘴巴嚅动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你怎么了?看到啥了?」
我察觉傅以年的神情不对,顺着他看的地方看去,与离我不到一米处的蛇对视上了。
啊这……
还不等我说话,蛇突然朝我跃起,傅以年也终于喊出声:「啊!蛇啊!」
他一下蹦出三尺高,不是他没有男子气概,而是他小时候被蛇咬过所以落下了阴影。
傅以年蹦完紧闭眼睛,发现一直没有声响后,悄悄睁开一条眼睛缝。
不会吧,她不会被咬一下就挂了吧?
这么想着,傅以年彻底睁开眼,但他觉得他还不如闭着眼好。
怎么会有人把蛇当面条甩呀?
是的,那条蛇一跃而起的时候我猛一下抓住它的七寸,然后开始给它来一场天旋地转的体验。
自幼在梧山上长大,什么猛兽我没见过,区区一条蛇,不足挂齿。
「发生什么事了?」
顾觉声和盛云辞大概是听到刚刚傅以年的喊声赶过来的。
「没事,就是有条蛇从草丛里蹿出来吓到傅以年了。」
我把手中已奄奄一息的蛇递给顾觉声还有盛云辞看,顺便解释刚刚傅以年嚎的那一嗓子。
顾觉声和盛云辞:「……」
他们两人看看我又看看蛇,再看看在那旁抖着的傅以年顿感一阵无语。
「我先去静静。」
盛云辞转身就走,顾觉声也跟上他,「等等我,我也去。」
见他二人走远我又转过身想关心下傅以年,结果傅以年早就没影了。
「……」
我看着手里的蛇,抬步往伙房走去,送去给陶叔看看能不能用来泡酒吧?
9.
「殿下。」
「家主。」
「少爷。」
「属下来迟。」
小屋院子里,齐刷刷跪着一排穿着不同服饰的,正低头负荆请罪。
「无事,都起来。」
盛云辞把茶杯放回石桌上,「幕后之人可有查到了?」
「禀殿下,是五皇子还有王丞相,他们……」
衣服上绣着皇家徽记的人开口把近些日子查到的事一一禀告。
「这么看来,我们都是被你连累的。」顾觉声听完对着盛云辞说。
「实在抱歉,事情解决后我向你们赔罪。」
「客套,多介绍些单子给我就行。」顾觉声笑的温和,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而傅以年摆手,「不用,反正这次意外也没出什么事。」
「诶,以年不要你把他那份一起给我也成。」
「觉声,你不愧是商人啊。」
「怎么,云辞有心要赔罪的。」
「啪——」
我一把推开他们院子门,「该用膳了几位。」
呃……
我抬眼对上院子里突然多出来的人表示很慌,难道是杀手追杀他们到这里来了?
「戚姑娘别误会,这是我们各自的暗卫。」顾觉声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忙站起身来解释道。
「这样啊,那你们慢聊,我先走一步。」
我又把院子门给他们关上。
「好了,你们把收集到的证据交予父皇,还有这封书信,一并带去。」
盛云辞吩咐道,眼中闪过暗芒,他这五弟还有王丞相,留不得了。
「是!」
「你们也回去吧,给我盯着铺子,谁要想赖账,哪怕一个铜板都给我打出去。」
顾觉声也吩咐他们家暗卫。
「是!」
傅以年的暗卫们见状看向傅以年,等待他的指令。
傅以年:「……」
「你们回去告诉我爹娘还有大哥大姐不必担忧,我一切都好。」
「是!」
10.
自那日在傅以年面前徒手抓蛇后,傅以年时不时就出现在我周围。
「戚卿姐,你要去哪儿?」
「戚卿姐,你看这花,开得真好。」
「戚卿姐,我作了一首诗,给你看看。」
……
他再也不像之前喂喂喂的喊我,可他这般找我我也受不了,简直跟和尚念经一样。
「戚卿姐……」
傅以年刚出声我就喊停,「停!你没有自己的事做吗?围着我转干嘛?」
傅以年听到我的话歪了歪头,似是思考。
片刻后,他说:「在这山寨我确实没什么事干啊,跟着你还能有意思点,而且你还会徒手抓蛇。」
我无语凝噎,傅以年最后这句话才是重点吧。
「傅以年,大虞美……说你是才子,这称呼不会是你花钱买的吧?」
我把最近心里疑惑的问题问出来,毕竟这些天在,傅以年表现的跟个调皮娃子一样,半点不觉得他有什么才子气质。
果然,一个男生最大的魅力是女生的想象力。
否则——稀碎!
「什么话!」
傅以年被我的话气到跳脚,眼睛发红,「我有真才实学的好吧,你太侮辱人了。」
看他气的直跳脚我也不好意思了,「我就这么一讲,你别听进去啊,傅以年,你别是被我气哭了吧?」
我凑到他跟前仔细瞧他眼睛。
可瞧着瞧着,傅以年的脸,耳朵,脖子全变得通红了。
这可把我吓一跳,我担忧道,「傅以年你没事吧?怎么像是要被煮熟了?」
傅以年把我手扯下,转过身子,「你这女人,动手动脚的,一点也不矜持。」
「嘿!」
我朝着傅以年的背影挥了挥拳头,要不是他走得快,我高低给他揍一顿。
关心他竟然还说我不矜持。
「呵呵……」
树上突然传来轻笑,我仰头看去,「谁?」
顾觉声一袭青衣从树上落下,犹如话本子里说的天仙下凡。
「戚姑娘,是我。」
我把捏着暗器的手收回,「你怎么跑树上去了?」
「心情烦闷,登高望远。」顾觉声展开扇子,叹了口气说道。
「你都有万千金银你还烦什么?世间事,大多数都能用金钱摆平。」
我朝顾觉声讲,他平时虽总笑着,但更多的是让人看不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戚姑娘说的对!」
顾觉声大笑,然后问我:「戚姑娘平时在这山上都做些什么?」
我掰着指头,「也没做什么,无非吃吃喝喝,巡巡山寨,或者去后面那片树林里。」
「是了,你还没去过吧?我带你去。」我扯住顾觉声衣摆朝树林中走去。
「看,这是我搭在这儿的木屋,然后这个秋千也是我做的,给你玩玩。」
我把顾觉声按到秋千上坐着,绕到后面使劲一推,顾觉声惊得连忙握紧两边绳子。
「怎样,好玩吧?」我推了好几下后扶稳秋千问顾觉声。
「好玩。」
顾觉声应我,站起身,「戚姑娘来坐吧,我来推你。」
「我就不玩了,我给你玩是让你舒通心中烦闷的,你可有觉得开心了?」我抬头问顾觉声。
顾觉声可能没料到我带他来这是让他舒通心中烦闷的,他呆愣了好一会儿,才笑道:「开心,多谢戚姑娘。」
「不必,你是我们山寨的客人嘛,况且人生在世,想太多会画地为牢的。」
「戚姑娘此言有理,让我豁然开朗了。」
11.
日月如梭,天气渐寒。
转眼盛云辞顾觉声和傅以年他们三人已经在山寨里住了一个多月了。
这天清晨,寨子突然变得闹哄哄,吵的我蒙起被子都隔绝不了。
我娘身边的红人阿蝶跑来拉我起床又给我梳妆,我眼睛都睁不开的随她折腾,又睡眼惺忪的跟着她到爹娘住处。
「爹,娘,今日是什么日子,怎么这般吵?」
阿蝶停下,我知是到爹娘住处了便开声问道。
结果我没等到爹娘回答,倒是先听到一道陌生声音,「这便是阿月的女儿?」
我一下就睁大眼睛,这,这谁?
「卿卿,快来见过你皇叔。」我娘拉着我到那陌生人跟前。
皇叔?
那不就是皇上?
我腿一软。
「诶,不用行礼。」
皇上,也就是我皇叔扶住我,「侄女出落的水灵,长得与阿月颇像,半点没像你父亲,甚好,甚好啊。」
我汗颜,这句话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我看向站到角落的我爹,他此时委屈巴巴的模样真的有些……辣眼睛。
「侄女要不要随朕一同去皇宫玩玩?毕竟你长多么大,朕才第一次见你。」
我把眼神看向我娘,我娘瞬间明了,「皇兄,你来不是为了云辞他们遇刺的事?解决得怎么样了?」
皇叔顿时被转移注意力,「对对对,辞儿,你收集的证据还有书信父皇都收到了,父皇已经治了王丞相还有五皇子的罪,择日流放了。」
「父皇辛苦。」
「诶,是你受罪了,如今事已解决,就随朕回去吧。」
朕还有很多奏折等着你帮忙呢。
「是。」盛云辞应声。
我随着爹娘把他们送下山,听着他们的客套话我又开始昏昏欲睡。
傅以年走到我身边戳了戳我。
「怎么了?」我微睁开眼睛问他。
「戚卿姐,你要不要随我去皇城玩一玩?我带你去灯会,那有可多好玩的了。」
我还没回答他,顾觉声也凑了过来,「灯会有什么好玩?戚姑娘,不如随我一起去大月,大月那边的风情,别有趣味。」
「觉声,是我先要邀请戚卿姐的。」傅以年瞪了眼顾觉声说。
「那又如何?戚姑娘要不愿的话我一人前往也是可以的。」
顾觉声先是反驳傅以年的话,又看向我很是落寞地说了这么一句。
傅以年看着顾觉声这样顿感不好,这绿茶。
「别去什么灯会,大月了,随我到皇宫住一段时间吧。」盛云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说道。
唰——
傅以年和顾觉声齐齐看向盛云辞。
盛云辞:「……」
看什么看,没看见是我父皇让我来的?
「凡事讲究先来后到,觉声还有云辞你们该懂吧?」傅以年微微一笑。
顾觉声展开扇子,「那有个词叫事在人为,以年应该也听说过吧?」
「孤是太子,孤说她要先去皇宫。」盛云辞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搬出身份。
傅以年气的又跳脚了,「云辞,你不讲道理!」
我看着他们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感到不妙,悄悄后退两步转身正准备溜走。
却被眼尖的顾觉声看见,他喊道:「戚姑娘,你要走去哪儿?」
盛云辞和傅以年听到顾觉声这话纷纷止住话头看向我。
我:「……」
我僵硬地回头看向他们三人,讪讪一笑,而后拔腿就跑。
「我哪也不想去!」
我只想回到我的床榻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