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黎却是眉头紧拧:“让外面那三个人进来。”
“是!”
很快,德子、老王、老李三人就被保镖押了进来。
刚一进来,老王就说:“慎先生,确实是元小姐找到我们四个人,让我们配合演一出绑架戏,就会给我们五十万的报酬!”
“对对对,就是五十万!”老李附和道。
孔清秋悲痛欲绝,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你凭什么要爸爸妈妈陪你演这种无聊的戏码!你知不知道,妈妈还生着病,她不能受刺激!”
元清舒拼命摇头:“不是的,我真的没有……我没有演戏!”
“元清舒,我们真是看错你了!”乔凤姝更是气得脸色铁青,“上一次是搅黄了我女儿的工作,这次是跟绑匪演戏!你究竟在图什么?”
孔立农也十分痛心:“一次次的在我们面前装好人,看来元小姐的爱好很是奇怪。”
辩解了许多遍,元清舒实在是累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浆糊,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光头彪添油加醋说:“早在三天前,元小姐就找到了我们四个。她告知了您二位的住址,甚至还说你们中午有午睡的习惯。可以趁那时候将你们绑出来。”
慎黎眸色冰冷,董原当即狠狠踹了光头彪一脚:“接着说!”
“是……我们掐准了时间,潜入你们家,给你们注射大量麻醉剂,使你们昏睡。随后再用行李箱运出来。”光头彪说。
孔清秋怒不可遏:“你就让他们这四个没有从医资质的人,给爸妈打麻醉剂?你到底知不知道,麻醉剂一旦控制不了用量,是会死人的!”
“我真的没有……”元清舒说话都带着哭音,小腹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阵痛。
她就连每一次呼吸,心脏和胸口都像有人在捶打似的,痛到难以抑制!
“那你怎么解释绑架票会出现在你家,而不是我这里?”孔清秋声泪俱下,“元清舒啊元清舒,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百口莫辩。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她一点证据都没有。
她口袋中还放着那张绑架票,可如果拿出这个,更是坐实了她的罪证。
她不敢抬头,害怕看见孔立农和乔凤姝两个人眼里的愤恨。更害怕看见慎黎的失望。
等等,慎黎……
元清舒猛然抬头,脸颊上还挂着清泪:“你们几个,认真回答我。绑架票你们总共送了几张出去,都送给了哪些人!”
光头彪神色怪异,老王老李则眼中茫然。
反倒是从一开始就没说话的德子,沉声说:“只有一张,是送给你的。”
“哈!”元清舒嘴角掠过一丝嘲笑,“按照你们的说法,我既然是主谋,那我就是知情者。为什么绑架票会递给我?”
德子闷声说:“因为,你说必须要拿着绑架票,才会显得真实。”
“很好。”元清舒感觉小腹痛感更加强烈,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孔清秋和慎黎,“那我想知道,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德子眼底露出一丝惊诧,没想到还有这一招。
慎黎沉声说:“你取钱的时候,银行给我打了电话。在调查到你的踪迹后,我就带人驱车赶往这里了。”
他有些庆幸,还好她没出什么事。
可是,一想到她涉嫌谋划绑架案……
深邃的眸子又沉了沉。
“那孔清秋呢?你跟她一直都在一起吗!”元清舒难得露出极为愤怒的表情。
董原解释道:“夫人,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是在半路上遇见孔小姐的。”
“我有一个好朋友住在这里,所以我才过来。谁知道车子半路坏了,所以才搭乘慎总的便车。”孔清秋话锋一转,“元清舒,你别想转移话题!我们现在说的是你策划绑架我父母的事情!”
“好朋友……”元清舒惨笑着,脸色苍白如纸,“还真是,很好的朋友呢。”
此刻的她,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美好。只剩下惨淡!
乔凤姝挣扎着,抓起了桌上的手机:“报警,我要报警把你这个坏女人抓起来!”
慎黎下巴微微一抬,两个黑衣保镖迅速冲上去,将她架起。没拿稳的电话,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你们干什么?”
“快放开我老婆,你们有什么就冲我来!”
慎黎眸子一沉:“不能报警。”
一旦报警,元清舒这辈子就完了!
乔凤姝骂道:“凭什么不能报警?她敢做就不敢承担么!我不管你在京城有怎样的权势,她做错了事情必须要承担错误。”
董原劝道:“乔阿姨,你少说两句吧,我们慎总会处理的。”
“呵,什么处理,我看是包庇吧!”乔凤姝冷笑道。
话音刚落,那两个架着她的保镖,暗暗用力,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快放开我老婆!”孔立农抓起一把尘土,猛地砸在了慎黎身上,“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混蛋!”
白色的高定衬衫上,赫然有一团褐色尘土,极度影响美观。
果然,慎黎本就冰冷的神色,愈加寒凉。
他握着手枪的那只手,微微颤动,元清舒瞪圆了眼睛,迅速拦在了孔立农和乔凤姝二人身前!
“慎黎,不要动他们……”她哀求道,“让他们走吧,他们也只是受害者。”
男人眼眸划过一丝动容:“好。”
两个保镖应声而动,松开了乔凤姝。
谁知,下一秒,乔凤姝竟然猛地将背对着她的元清舒推倒在地:“演什么戏,呸!”
“元元!”
慎黎脸色巨变,那只黑漆漆的枪再一次握紧。
元清舒顾不上越来越疼的肚子,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你说过,要放了他们的。”
“……”慎黎俊眉几乎都拧在了一块儿,随后才点头,“董原,开车送他们回家。”
“好。”
乔凤姝还想要说些什么,孔立农连忙止住了她的话,在董原的陪同下,一同离开。
保镖们将那四个绑匪绑上绳子,带到不远处的小黑屋里,进行残忍的折磨,隐隐约约还能听见男人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