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灵儿,她,她不见了。”摩乐道:“昨日见她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在见她妖气甚微,闹不得大风浪,所以就放她走了。昨夜你连夜叫我察看,我却
“嗯。”乌凤端起茶杯,喝了两口,道:“这个魏灵儿,你可知道是谁?”
摩乐见乌凤如此关注魏灵儿,也不由得有些好奇:但请赐教。”
“你可还记得九百年前,允泽为什么被重罚?”
“莫非?这个魏灵儿就是当年的魏国郡主魏灵儿?”摩乐有些半信半疑的说。
乌凤一脸悲戚的点点头,道:“当初允泽被这妖女迷惑,才犯下大错。如今她已寻来,只怕是对允泽不利罢了。”
“哦!”摩乐许是信了。因为秦允泽平日里就是一个无欲无求且孤冷清高的,所以当他听到乌凤这般说辞,竟也信了七八分。
“那妖女就请放心罢,她不过是只修行甚微的小狐狸罢了。”说罢,摩乐就起身告退,离开了乌凤的视线。
乌凤那染了樱桃红寇丹的指甲,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上敲着。而她嘴角勾起,阴恻恻的笑着,仿若地狱恶鬼。
依旧是昨日那山间小溪旁,断断续续的传来几声琴音。
听完肩头上最后的一只鹅黄小鸟汇报完情况,墨衣男子不由得皱眉。那眼眸中只写得两个字,担忧。他将身边的鸟儿都派出去找秦允泽了,可结果竟是哪里都没有。阳清宫中,阳清宫附近,以及更远一点的地方,竟然都没有看到。
“难道是乌凤已经察觉我了么?”墨衣男子,不,沐黎自言自语道。
沐黎继承了秦允泽的温文尔雅,也继承了魏灵儿的外柔内刚。他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一定不简单,因为师父老是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如今,他才知道,原来拜了八百多年的师父,竟就是他的生父。
他住在这人烟稀少的竹林旁边已近三百多年了。为了躲避乌凤莫名其妙的追杀和其他知情人若有若无的明讽暗刺。乌凤不止一次的对他下杀手,而他许是运气好吧,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
秦允泽消失了两天,终于有人觉察出不对劲,仔细盘问下竟是不知所踪。而这‘不知所踪’,在不同的人看来代表的意义也不同。比如摩乐。
自那日在乌凤处听闻了些许旧事之后,又察觉秦允泽不知所踪,心下早已将其连成了一条线。秦允泽定是被魏灵儿掳走了。当然,在他下定义的时候,他定是忘了秦允泽是拥有近千年修为的仙,而魏灵儿却是一只连维持人形都困难的妖。
而现在,他就正在到处搜寻,唯恐秦允泽惨遭毒手。这样就正中乌凤下怀,她就可以高枕无忧的坐等摩乐的好消息。
夜。
乌凤这几天很舒坦。她每天晚上都会去那个关着秦允泽的小地下室待一会儿,有时说着以前的事,有时说话威胁他。而秦允泽则因为长期站着而浑身乏力,到后来竟连说话都极费力。
“泽儿,呵呵,我已经找到魏灵儿了。你说,我是将她打回原形,还是说直接让她灰飞烟灭呢?”乌凤坐在那石桌旁,道。
“你……你不会。”秦允泽说道:“因为你还没找到她。”
乌凤一听,不怒反笑,一手撑着石桌,道:“你又怎会知道这些?莫非你能撕破捆仙绳的束缚从而使用法术么?”
“你,你若是找到灵儿,那你就不会这样问我了。呵呵……”
乌凤眼中划过一丝厉色,手指轻轻一捏,对面的秦允泽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脖子。他难受的想挣扎,却无济于事。他眼珠渐渐凸起,白皙的脸颊此刻已渐渐染上红色。
砰——
头顶上响起了轻微的响声,不算太大,却又成功的让乌凤转移了注意力,从而松开了正在实施暴行的爪子。秦允泽则大口的呼吸,整个人都像是要废掉了一样。
沐黎从地面上打开地下室的木门,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脸色不怎么好的乌凤,道:“哎呀,乌凤长老。实在对不起呀,我不知道你有这种囚禁虐待我师父的爱好呢。”
乌凤听到他说的这句话,脸色变了又变,道:“你!你这臭小子,我本不想找你麻烦,你倒是自己跑上门来了。”
说罢,就往那洞口飞去,一掌朝前,欲击沐黎。而沐黎怎会容她击到,双手向后一转,随即身体也跟着往后退了几步余。
上面打得火热,下面的却一直在那儿干着急。而这时,秦允泽眼尖的看到了一串翡翠玉葫芦,心下开始明白起来。那翡翠玉葫芦本就是自己赠给沐黎的法器,而沐黎将它留下定然有什么作用。
当即,秦允泽闭眼念出口诀。只见从那小小的葫芦嘴里飘出一缕白烟,落在地上化作一只雪白的狐狸。
灵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找不着东南西北的样子,道:“啊,我怎么睡在地上?”
“灵儿?!”秦允泽惊喜的看着眼前那只正迷糊揉眼睛的小狐狸,掩饰不住的欣喜若狂。
还好,还好她真的没事。
“嗯?”灵儿好像才发现还有其他人一般,抬眼望去。不会错的,与当年一样的白袍,与当年一样的面孔,与当年一样的声音。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飞快的跑过去,给了秦允泽一个大大的拥抱。
“秦哥哥!”
许是这一刻太过激动了吧,灵儿那双狐狸眼隐现泪花,秦允泽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什么了。这一刻,分离八百多年,即三十一万三千五百三十五多个日夜。这一刻,没有声音发出,是因为想说的话太多了,所以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相拥之后,灵儿发现绑在秦允泽身上的红绳:“咦?这是,捆仙绳?”
“嗯,先别说这么多,我教你方法,快替我把这捆仙绳解开。”秦允泽心知沐黎只能拖的了乌凤一时,忙让灵儿替他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