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万一次!”
“四千万两次!”
“八千万。”董原举起了牌子,念出了价格。
众人议论纷纷,这颗蓝钻虽然珍贵,但是价格也逐渐飙升,甚至超过了它的市场价。
老庆和老张面面相觑,在看见拍卖者乃是慎黎之后,都脸色难看。
“还有比八千万更高的吗?20克拉,几乎没有瑕疵,并且是F国王妃之物。这次如果错过了,几乎不可能再有类似的了!”
然而,旁人都议论纷纷,没有再抬价了。今日来的,商界人士居多,没什么人敢得罪慎黎。
“八千万一次!”
“八千万两次!”
“八千万三次!”主持人手持金锤,敲了金锣,“恭喜慎氏集团的慎总,以八千万拍下梦之星!”
慎黎面色不改,淡漠的看着这一切,仿佛刚才以天价拍下钻戒的人不是他。
紧接着,这笔拍卖金,将会有百分之五十捐献给星火慈善基金会。
从场馆中出来,只见外面赫然围着众多记者。记者们被保安们拦在外面,一看见这些名流出来,各个都激动不已,想突破保安的包围圈,前来采访。
慎黎从不喜欢与别人挤,故而让董原先去开车,而他则在原地等他。
董原刚离开,他耳边就响起了一道温婉的声音:“慎先生。”
姜妍心不死心的趁此机会,又凑了过来:“刚才那颗梦之星,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就连我看了都难以挪开目光。”
“有事?”慎黎冷声问。
“没事,就不能跟你聊一聊么?”姜妍心眼里泛起一丝委屈,“我们好歹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你不该这么绝情。”
慎黎冷眸扫过她那张伪善的脸,寒意渗人:“既然知道我是个绝情的人,你就不应该伤害元元。”
“我……没有。”姜妍心只能维持着僵硬的微笑,“慎哥哥,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和元清舒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怎么可能会伤害她……”
装!现在还跟他装!
慎黎眼底划过一丝讥诮,冷笑道:“你之前去西西里做什么?”
“我每年夏季都会去西西里度假……”
“撒谎!”慎黎目若寒霜,“既然只是度假,为什么要故意抹掉你去过西西里的痕迹?”
姜妍心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了,她其实一直都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绝对不会被发现,所以她才敢跟在慎黎身边。
她轻咬唇瓣,八字刘海伴随着冬夜寒风微微颤动:“你找人调查我?”
“呵。”慎黎冷笑着,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还有,之前你找人在竖店埋伏元元,你以为我查不到么?”
姜妍心脸色一白,哑着嗓子辩解道:“慎哥哥,不是的,那是我哥做的!跟我没有关系,我真的没有做出任何伤害元清舒的事情……”
“那你倒是说,姜祺然出于什么目的呢?”
“我……”姜妍心被他强大而冷冽的气压压迫得不敢直视他,“我不知道。”
“呵。”慎黎远远地瞧见董原开车过来了,压低了声音厉声说,“敢伤害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脸色乍青乍白,难看至极,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迈着修长的双腿坐上车,随后一踩油门,豪车绝尘而去。
他在说什么?不会放过她?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他啊!
镶着水钻的美甲,狠狠扣进肉里,几乎要将指甲折断。
所以,她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野丫头了?
一个家道中落,负债累累的野丫头,怎么敢跟出身名门世家,从小就娇养的自己比!怎么敢!
恍惚中,姜妍心仿佛又看见了有记者正在拍照,如肌肉记忆般,抿嘴勾唇露出了早已练习过无数次的笑容。
几个记者扛着话筒,凑到了她面前。
“姜影后也是受邀前来参加这次慈善拍卖会的么?”
姜妍心笑意满满:“是的,为公益事业添砖加瓦,是我的荣幸。”
“听说您这次拍下了一枚蓝宝石袖扣,这是打算送给谁的,方便透露一下么?”
“袖扣是想要送给我一位朋友的,他与我是从小长大的友谊。今天过来正好看见他的袖扣不小心掉了,所以就正好拍下那颗袖扣。”姜妍心状似无意,眼里露出些许羞赧。
“哇,那看来这位能够收到您赠送袖扣的人,一定是姜影后的心上人吧。”
姜妍心掩嘴一笑,欲拒还迎:“这个不方便透露,如果将来有好消息,我会通知大家的。”
“刚才我们看见您和慎氏集团的慎总似乎认识,他是不是您口中那位神秘的青梅竹马?”
“嗯……”姜妍心耳垂微微泛红。
“哇,那也太浪漫了吧。”有人打趣道,“慎总斥巨资为您买下罕见珍贵的蓝钻戒指,而您又替他拍下袖扣……”
姜妍心见这群记者误会了,反而只是淡淡一笑,既不解释,也不回应。
与此同时,正坐在四合院里看电视的元清舒,正好看见了这段采访。
其实在这之前,她还看见摄像机不小心扫过姜妍心和慎黎……
他们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在一起?
而且,采访的人竟然说慎黎会送梦之星给她……
傍晚时,慎黎突然说自己有事情要出去,却没想到竟然会看见他和姜妍心在一起。
一想到曾经发生的大半惨剧,都跟姜妍心脱不了干系,顿时捏紧了遥控器,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说不上难不难受,她当然信任慎黎绝对不会弃她。只是,总感觉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儿石头,堵得她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元清舒干脆从抽屉里拿出了车钥匙——她也不知道是哪一辆车的,慎家车库中停放了数十辆豪车。
她走到停车场里,摁下电子钥匙,听见车子发出清脆笛声,这才过去开车。
汽车在黑夜中奔驰,许久没有自己开车了,车技竟然略显生疏。但一点儿也不妨碍她狠踩油门,如一匹脱缰的野马,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