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乐原本清秀的面容,几乎化成苦瓜色:“我也没想明白。小萱姐,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
“胡说。”邬叶萱温柔的拿出纸巾,小心翼翼给她擦着眼泪,“他除了这个,还有没有说其他的?”
谁知,张乐乐哭得更凶了:“他说,他就是喜欢上其他人,他也不会喜欢我的……”
邬叶萱心底一阵烦躁,这大小姐怎么遇到一丁点事情就哭哭啼啼的。
然而,脸上却满是愤愤和担忧:“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元清舒是不是就在旁边?”
张乐乐仔细回想了一下,重重点头:“对。她当时就坐在不远处,大概就两三米的距离。”
邬叶萱幽幽叹了口气:“这就难怪了。”
“什么难怪了?”张乐乐止住了哭声。
邬叶萱:“我可能说话不太好听,但是,很多男女演员在拍戏的时候,都会因戏生情。尤其是这种男女主角。”
张乐乐心口被重重一击,整个人都几乎崩溃:“我就知道是这样……他肯定是喜欢上元清舒了!”
“唉,虽然我们没有立场去管宗英俊的事情。但是,元清舒是有夫之妇。这种事情,不论是谁先惹出来的,他终究会遭殃。”
“你也知道,我们这个行业尤其对名声看得重要。纸是包不住火的,如果有一天东窗事发了,那他的事业很有可能会受到巨大影响。”
张乐乐听着这些,又急又恨的咬牙切齿:“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害英俊哥么……不行,我要想个办法。”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邬叶萱嘴角肆意张扬的勾起一丝讥诮:“其实也简单。喜欢上一个人,那是因为对方有吸引人的特质。
如果,这个人身上爆出了什么黑料,什么大瓜之类的。我想,只要是个正常人,也不会喜欢黑料缠身的人吧。”
张乐乐眸色一暗:“应该可以……”
……
剧组。
刚才的事情,丝毫没有影响到宗英俊。剧组里的工作人员及时布置了场景,又要准备拍下一场戏。
下一场戏,是宗英俊和贺汀的对手戏。
这头宗英俊在认真准备,那头贺汀却是从车上拿出了一盒硬质糖果。
元清舒本来是在看手机的,结果一盒糖果递到了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诧异的抬头,就看见贺汀如沐春风的笑容:“这是?”
“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他说,这种糖不是很甜,吃了也不会影响身材。”
糖果盒很精美,浅紫色缎带缠绕,如果不是上面的图画,一定会让人误以为这是什么昂贵的饰品盒子。
这些天,贺汀总是会借着请客的借口,总会带不少吃的过来。
全部都是先拿给她一些,然后就分给其他人了。
元清舒也不好拂他面子,毕竟人家又不是只拿给她吃,大家都吃就自己不吃,也有些不太好。
于是,她从礼盒中拿出了一颗白色的糖,吃进了嘴里。
“谢谢。”
果然如他所言,糖果在她嘴里化开,甜味儿很淡,全是浓浓的牛奶味儿。
“多拿几颗。”贺汀不由分说地塞了几颗糖给她,然后将盒子放在了桌上,招呼其他人要吃自己拿。
宗英俊放下了剧本,怪异的啧啧两声:“我们真得感谢你,要不是因为你在,我们都不一定能每天吃到这么多小零食。”
元清舒:“……别瞎说,他本来就是带来给大家吃的。只是因为跟我比较熟,所以先问我吃不吃而已。”
“哎,可惜了。”宗英俊摇头叹气,“可惜贺汀他来晚了,不然,你和慎总会不会结婚,还真不好说,对吧?”
元清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瞪了他一眼:“吃你的糖吧!”
“哈哈哈哈。”
很快,沈秀贞便举起了扩音喇叭:“演员请就位!第十集第三场,开始!”
傍晚的街道,人烟稀少。
这里每天晚上都会有卫兵不停巡逻,所以,每到天黑之时,普通百姓都会在家里乖乖待着,以免殃及池鱼。
田氏照相馆也不例外。
郝天刚刚关上门,就想回二楼去休息。
谁知,刚走了两步,大门就被人砰砰敲响。
“客人,已经打烊了,请你明天再过来。”郝天说。
门外,传出一道低沉的男人声音:“是我,顾若阳。”
郝天心中一惊,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三个月以前,他曾听阮晓之说起这个名字。
这个顾若阳,应该被开枪打死了才对。
外面的人好像等不及了,又抬手敲敲门。
郝天十分警惕:“什么顾若阳,我不认识你。想要拍照或者取照片,就请等明天过来。”
“田三七,你快让我进去!”顾若阳在门外低吼,“我真的有很要紧的事情要跟你说!”
郝天知道当初阮晓之能逃走,也是他帮了大忙,于是谨慎的开了门。
只开了一条缝,那顾若阳就像一条泥鳅似的,直接溜了进来。
“田三七,你现在认真听我说。”他满脸凝重,“赵明军今天派了人过来,想要捕捉你!你快逃吧,逃得越远越好!”
郝天神色阴晴不定:“你怎么知道的?”
“赵明军告诉我的。”
郝天手下意识的放在了腰间,冷声质问:“我知道你。阮晓之之前告诉我,说你当时为了帮她拖住赵明军,中了两枪。”
“是。”顾若阳点头,“我当时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才把命保住。”
“呵,那赵明军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放过你这样的叛徒?甚至还告诉你,今天要过来抓捕我!”郝天毫不犹豫的指出了他话中的漏洞。
顾若阳只好说了实话:“我是赵明军打入你们内部的一颗棋子。”
“棋子?”郝天眼底划过一丝讶异,“进去说。”
两人一边往里去,顾若阳一边说:“田先生,你想一想,如果想要安插一颗眼线进一个纪律严明的组织,什么方式是最好的?”
郝天回想自己入党之前,那也是经过了重重考核,做了不少事,才正式进入组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