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联系殡仪馆准备将莹莹火化，我的父母赶到，心疼地抱住我。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本来以为的天赐良缘，竟然会害死了他们的儿子，害死了他们的孙女。
我哭的撕心裂肺，下葬的这天还下起了大雨。
像是连老天都在埋怨姜语笑的无情。
遗像上那张照片是我给莹莹拍的，笑的很甜。
那是姜语笑唯一一次跟着我带着莹莹一起去游乐场。
为什么呢，也许是那天莹莹生日，她大发慈悲吧。
但那天的好景也没多长，才陪莹莹玩了一个项目，叶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姜语笑接了电话，就将我和莹莹扔在了原地，没有再看我们一眼。
姜语笑径直跑出了游乐园，那速度，不知道的以为是去投胎呢。
我只能牵住莹莹的手，扬起笑脸替姜语笑找补：“妈妈是公司临时有事情，才突然走的。莹莹，还想玩什么，爸爸陪你。”
“妈妈是去陪叶小宝了吧。”
“对不起，是爸爸对不起你。”
我的莹莹虽然年纪小，可是姜语笑一次次的忽视，让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妈妈并不爱自己，甚至对自己还不如一个陌生人。
反而妈妈很喜欢自己的同学叶小宝。
妈妈会陪他过生日，给他买礼物，生病会去照顾他。
而自己什么都没有，连生日都不愿意陪自己过个完整的一天。
我的父母还对着姜语笑抱有侥幸心理，在莹莹下葬的前一天，打通了姜语笑的电话。
“明天莹莹就要下葬了，来参加葬礼吧。”
姜语笑对着我的父母也没有好气，他满不在乎地开口：“季寒舟跟着莹莹胡闹就算了，你二老也跟着他们骗我？告诉你们，他们是死是活我都无所谓。
我不会因为这种小把戏去的，有本事就真死。”
我的父母打完那个电话，就被气得浑身发抖。
“我说了，姜语笑就是个渣女，社会败类。”
我伸手抱住了我的父母，这是我父母第一次直面姜语笑如此恶毒的话语。
“她怎么，怎么可以咒你们去死？”
我父母被气得整个人都在发颤。
那通电话打是打了，但我不觉得姜语笑会来。
一个人渣，还祈祷她会在人死后可以醒悟吗？
直到，我听到姜语笑气急败坏的声音。
6
“季寒舟，你这个慌扯得也太大了吧，连葬礼都出来了。
你不知道这搞的有多丢人吗？你看看，这四周的亲戚你都叫来了，为了看我一眼，你连这种事都干？”
周围零零碎碎的人群听到姜语笑的话，都震惊得睁大了眼睛，窃窃私语起来。
一个母亲在自己女儿的葬礼上大放厥词，觉得自己女儿的死是扯谎，只是为了看她一眼。
事到如今了，姜语笑竟然还觉得我在说谎。
天下竟有如此荒唐之事。
我被气得脸色涨红，忍无可忍：“姜语笑，你给老子看清楚了，这个是你女儿季莹的坟，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这一切也不是假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姜语笑下意识地就反驳了我的话，眼神却渐渐地看向了立在那着的那块墓碑。
她似乎是有些愣住了，但还是不相信我。
我跟姜语笑无话可说，抱着莹莹的骨灰推开了姜语笑。
“让开。”
“季寒舟，你越能越能演了，可惜，我不信。”
我觉得太好笑了，这都觉得在骗她。
我掏了掏口袋，拿出了死亡证明，指着那上面的黑色照片：“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了，这是不是莹莹的名字，季莹，看到没？”
姜语笑的脸瞬间变得僵硬起来，抿了抿唇，没有再反驳我。
她终于有点良知了。
她慢慢地伸出手摸向莹莹的墓碑，开始道歉。
“对不起莹莹，是妈妈错了，妈妈以后都陪着你好不好？
快回来，妈妈再带你去游乐园玩。
妈妈给你买最爱吃的小蛋糕。”
不要待在里面了，快出来，再不出来，妈妈可就不陪你了。”
我受不了姜语笑此时一副深情的模样，开口嘲讽：“哟，现在知道错了，之前你女儿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时候，是谁啊，跑到人家家里对儿子大献殷勤。”
“季寒舟，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献哪门子殷勤！小宝当时刚做完手术，叶轩的妻子又离婚了，叶轩一个男的照顾不好小宝，他就跟我一个异性关系好，我去照顾一下人家儿子怎么了？”
“牛逼，我不是男的？自己亲生女儿还在病床上，你不照顾，去照顾别人的孩子，大圣母啊。”
我啪啪啪开始给姜语笑鼓掌，太会讲话了。
姜语笑没有再搭理我，沉醉在她迟来的悔恨中无法自拔。
就对着那个墓碑一遍遍地诉说自己的过错。
我只觉得搞笑，人死前都不知道珍惜，在死后装什么爱女儿。
7
其实早些年刚刚结婚的时候，我和姜语笑还是过了一段幸福日子的。
她从一开始就告诉我，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她不愿意做家务，不愿意干杂活。
我是真的喜欢她，我告诉她没关系。
姜语笑那时候对我还是好声好气的，我们虽说不上恩爱有加，却也算得上相敬如宾。
我一度以为，在我的努力之下，姜语笑迟早会真的爱上我。
后来她甚至还怀上了身孕，她最开始也是期待着我们莹莹的出生的。
可谁知道好巧不巧，叶轩回国了，还离婚带一个小孩。
叶轩的出现，彻底打破了我的美梦。
先是姜语笑开始莫名其妙的失联，开始几天的突然有事，失踪。
我渐渐意识到不对劲。
姜语笑还挺着大肚子背着我偷偷喝酒，那一点不顾肚子里胎儿的死活。
被我一直拦着，才没酿成大错。
叶轩家中欠了很大一笔钱，他告诉姜语笑，只要帮他还清债务，他就跟她在一起。
舔了这多年，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姜语笑当然是选择帮了。
他们原本在一起了一段时间，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分开了。
但即便分手，姜语笑的心里也全是叶轩。
以至于叶轩一回来，她就彻底不要我了。
连带着我的莹莹。
只是可怜了我的莹莹，还没有出生，她的母亲就不爱她了。
没有了对她的期待，甚至一度想打掉她。
我拼命制止了姜语笑要打胎的想法，却没想到后面还有别的噩梦在等着我。
8
姜语笑还在莹莹的坟前忏悔，嘴里嘟囔着不可能。
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开始质问我。
“季寒舟，我女儿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没告诉过你吗，到底是我没说还是你不愿意听。
我早就说了，莹莹的身体每况愈下，她好不容易等到心脏的手术，你做什么，你将那颗心脏给了叶轩的女儿！”
姜语笑颤抖着唇说不出话来：“小宝，小宝他的心脏出问题了，他需要那颗心脏，他要活命。”
“可是，莹莹，她也要活命，她没了这颗心所以她死了。”
“所以，在别人的孩子和你自己亲生女儿之间，你选择去救一个别人的孩子？是你，是你这个杀人凶手，杀死了我的女儿。”
我终于看到姜语笑的脸上出现对莹莹的愧疚了，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起来，没有了血色，有些心虚地躲闪着眼神。
我爽了。
她此时看起来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但我不想放过她。
“你不是跟莹莹说，有本事不是嘴上说说，真死吗？
她现在真的死了，你高兴了吗？”
我静静地看着她的忏悔。
一遍遍地抚摸着莹莹照片上灿烂的笑容。
脸上的愧疚是莹莹在世时从来没有感受到的。
可是她现在后悔有什么用，我的女儿呢，我的女儿已经回归于上天，再也回不来了。
本来还在忏悔的姜语笑不知道是收到了什么短信，看了一眼，就从莹莹的墓碑前站起了身来，说是要走。
我已经气笑了，这才愧疚了一会，就不愧疚了。
八成又是叶轩的信息，想都不用想：“这是你女儿今天的葬礼，你要去哪？”
“我还有点事。”
“什么事，叶轩？”
见被我拆穿，姜语笑索性就不装了。
“是，小宝说他想让我陪他踢足球。”
“踢足球？就这么点事你不管你亲女儿的葬礼了？”
这话不是我说的，而是姜语笑的母亲说的，她的母亲重重地扇了姜语笑一巴掌。
“我真是没想到，我养了这么多年，竟然养出你这么个畜生。”
“莹莹她毕竟死了，还是活人重要。”说到后面，姜语笑难得地有些没有底气说下去了，语气变得越来越弱。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女儿！”
姜语笑母亲也被气的不行。
我的心也彻底死了，这个姜语笑当真是一点良知都没有。
“我们离婚吧。”
“离婚？离什么婚，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体谅你女儿刚死，心里不高兴。
我之前虽然是喜欢叶轩，可是我们现在只是朋友，我只是去陪我朋友的儿子踢足球而已。”
我被姜语笑的不要脸气笑了。
“停，莹莹难道只是我的女儿，不是你的女儿吗？
你别说了，我们离婚就行。”
“我不离。”
我不明白姜语笑这时候为什么要坚持着不离婚，这不是她一直所期待的吗？
我掏出早有准备的离婚协议书，不想跟姜语笑多做纠缠。
“离婚协议书我早就整好了，你签字就行。”
“好了，别闹了。小宝还等着我，不跟你说了。”
姜语笑离开的时候还狠狠地撞了我一下。
姜语笑母亲想去拦住姜语笑，我摇了摇头，制止了她。
留下的是被姜语笑气得不行的我父母还有一脸愧疚的姜语笑母亲。
“对不起，寒舟，都是我们的错，不该让你和姜语笑这种女人结婚的。”
“都是伯母的错，伯母养出了个畜生女儿。”
“跟你们没关系，是姜语笑太畜牲了。”
9
我的女儿死了，我的心也彻底死了。
要是让我细说，姜语笑对我的女儿和叶小宝的区别。
那可真是天差地别。
莹莹从小人就乖巧，成绩很好，从不让父母操心。
姜语笑却因为莹莹数学一次计算扣了2分，罚她跪了两个小时，本来就不好的身体更是支撑不住。
我回家的时候，莹莹的腿上全是血。
姜语笑还告诉我，她只是觉得严母出高徒。
我竟然还会信她的鬼话，以为她只是关心则乱，太过偏激了点。
反观叶小宝呢，成绩差，人又顽劣，姜语笑却因为他一次成绩及格，带他去了莹莹求了十多次都没有带她去的漫展。
又是买礼物又是吃饭。
在莹莹生日的时候，她在给叶小宝买玩具汽车。
而玩具，也是姜语笑从来没有买给过莹莹的。
这母亲，真的是不如没有。
太多太的事情了，姜语笑对莹莹甚至可以说得上虐待，不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
在我看不到的时候，莹莹有时候会跟我喊疼。
我以为是她体弱，身体不好。
却没想到那全是被姜语笑打的。
血淋淋的，一条条的。
我握了握手里莹莹给的两条红绳。
一条被我牢牢地带在左手上，另一条我保存得好好的，还没有拆开过。
虽然莹莹让我给姜语笑，但我觉得姜语笑不配。
我女儿的东西，姜语笑她不配拥有。
10
这些天，我一直试图联系姜语笑商量离婚，她一直不肯松口。
我又找上了叶轩的家。
我知道姜语笑一定在这。
“哟，哥哥，听说你女儿死了啊，节哀节哀，应该跟我没关系吧。”
听着叶轩绿茶般的话语，我真恨不得将他暴揍一顿，可惜不行，我还得给我的莹莹报仇，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耽误了大事。
姜语笑听到动静，抱着叶小宝走了出来，站在叶轩身边。
那体贴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一家三口呢。
我看着他说：“我们离婚。”
“不离，你别闹了。”
“哦那你想让你的男神当什么，你的男小三吗？那还挺合适的，瞧瞧这细皮嫩肉的样子，活像是做鸭子的。”
我还用那种看商品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叶轩。
果然，叶轩还没来得及骂我，姜语笑就先一步忍不住了。
“不准你侮辱阿轩，离婚协议书给我，我签。”
我终于如愿以偿的拿到了离婚协议书。
接下来就是对他们两个渣男贱女的复仇了。
“等一下，你能不能告诉我，莹莹患的是什么病？”
“心脏肿瘤。”
你说好笑吗，女儿已经下葬一周，亲生母亲才想起来询问女儿因为什么而死。
11
莹莹的电话手表还存着她自己的日记。
我理了理她的日记，将姜语笑的奇葩行为都写了下来。
编辑了一条很长的文，里面控诉了姜语笑的种种。
还有叶轩做男小三的事情。
为了避免消息下沉，我特意花了重金买了热搜。
我就不信，你俩火不了。
害死了我的莹莹，我要你们都为她陪葬。
果然不愧是互联网时代，事情发酵的很快。
转眼间，网络上就已经是铺天盖地的讨论声。
不出意外，全是骂他们俩的。
这种畜生母亲应该也很少见吧。
我看着骂姜语笑的评论，心里堵着的那口气稍微松了一些。
短短的半日，姜语笑公司的股份就已经开始下跌了。
还不够，我要让你们身败名裂。
“季寒舟，把那个帖子删了。”
是姜语笑的信息，我直接当没看见，反手就将她的手机号拉黑了。
我现在心情正好，才不想让这种人渣来打扰我的好心情。
另我没想到的是，姜语笑是足够不要脸，在我如此有利的证据下，她竟然还能洗。
说她和叶轩曾经确实在一起过，但现在只是因为叶轩生活遇到了点困难，才出手相处，毕竟乐于助人是美德不是吗，至于虐待自己亲生女儿这种行为，纯属无稽之谈。
还说我才是虐待女儿的那个。
该说不说，姜语笑的文学水平很好，扭曲事实也很有一手，竟然将一群吃瓜网友说的一愣楞的。
不少人开始信以为真，反过来开始骂我。
姜语笑还换了个手机号给我打来了电话：“季寒舟，我们毕竟夫妻一场，只要你之后不再针对我，我就帮你澄清。”
“做梦。”
我挂断电话，就将莹莹与姜语笑的聊天记录和通话录音整理整理发了出去。
这次的聊天记录和通话录音不要再明显不过了。
里面的所有种种都暴露了姜语笑对于莹莹，这个她的亲生女儿根本不在乎。
别说不在乎了，甚至态度都不耐烦，全都是辱骂。
而叶轩的男小三身份也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彻底坐实。
12
他们俩的名声彻底臭了。
姜语笑公司的股票下跌得不能再跌了，她从一个公司总裁沦为了要为生计奔波的人。
但我没想到的是，叶轩似乎是真的爱上姜语笑了，他们竟然结婚了。
顶着全网的骂声简陋地扯了证，笑得一脸甜蜜。
这是我所想不到的，叶轩之前因为钱才与姜语笑在一起，现在竟然连钱都不要了。
谁知不出几天，就听说了姜语笑出车祸病重的消息。
我有些幸灾乐祸，果然是恶人有恶报，恶人自有上天收。
在姜语笑病重后，叶轩一反常态，再没了之前的柔情蜜意。
病重的姜语笑根本没人照顾。
叶轩不光没有亲自去照顾，连个护工都没帮她请。
我去看了姜语笑最后一眼。
往日光彩照人的脸上，此刻脏兮兮的，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狼狈。
刚进病房，还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刚踏进去就有点想吐，她拉屎在床上，都没人帮她处理。
她此刻这么惨，我却一点同情的感觉都没有。
早在姜语笑一次次伤透我心，忽视我们女儿的时候。
我对她的爱意就渐渐被消磨了，现在已经消失殆尽了。
我终于释然了。
“季寒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姜语笑此时的脸上是真的悔恨，我看出来了。
“原来莹莹死的时候这么难受，真的好痛，好痛。”
但这已经不是我最想听的时候了。
我听着姜语笑开始诉说自己的罪孽。
她说她不应该不珍惜我，错将叶轩当成宝。
她说她不该忽视莹莹，而去疼爱别人的孩子，更不应该换走了莹莹的心脏。
她说她以为莹莹没有生病，以为我只是玩笑的。
更搞笑的是，她说她不知道叶小宝没有那么紧迫地需要那颗心脏。
我的心里已经麻木了。
可怜我的莹莹，是真的没有那颗心脏就会死。
随着她的开口，我知道了叶轩为什么在姜语笑没钱之后还愿意结婚了。
原来，是为了让姜语笑意外死亡，而叶轩自己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意外保险金。
这样叶轩依旧可以过上富裕的生活。
而我也知道了，为什么姜语笑对叶轩的要求几乎是百叫百应。
因为姜语笑一直以为，叶轩和她分手，是被我的父母和她的父母共同威胁的。
只因我们两家，想要我们两结婚。
我只觉得荒谬，就算姜语笑不信我的父母，也该相信她自己的父母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吧。
谁知她竟然信了，还为此一直对叶轩一直心怀愧疚。
这还是，她病重的时候，叶轩说漏嘴才说出来的。
姜语笑这才知道，根本没有所谓的威胁，是叶轩傍上了一个富婆，所以才甩了姜语笑，而这个孩子，也是那个富婆的。
13
我觉得姜语笑是真的活该，被人耍了，彻彻底底地耍了，还把人家当成宝呢。
咳嗽声不合时宜地在病房中响起，姜语笑看起来离死期已经不远了。
我退出了病房，这个房间的屎味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反正现在也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在我踏出病房的那一刻，姜语笑死了。
被她最爱的人亲手害死，是她活该。
拿到意外保险金的叶轩欣喜若狂，兴奋地准备带着叶小宝去庆祝一番。
但他高兴得太早了。
我早就在暗中收集了他骗意外保险金的证据，还有在姜语笑最后那段话的录音。
这个监狱，他叶轩进定了。
因为他涉及的金额很大，还涉嫌故意杀人，判了很久。
叶小宝还是个孩子，只能住进了孤儿院。
哎，才那么小的年纪就没父没妈了，很可怜。
但我不心软，这是我仇人的孩子，也是杀死我女儿的凶手之一。
我没那么圣母。
14
我再一次点开莹莹的电话手表，上面全是莹莹的点点滴滴。
【妈妈，我今天好冷啊，我想让你给我买个暖宝宝，可是你说你没空。】
【妈妈，今天打雷了我好害怕，可是你说小宝害怕打雷，就去安慰他了，可是妈妈我也怕。】
【妈妈，你到底是叶小宝的妈妈还是我的妈妈，为什么我一个月都见不到你几次。
叶小宝一找你你就去了。】
【妈妈，我生病了，我人好难受，可是我不敢说，我怕你又觉得我在骗人了。】
【妈妈，我好像活不了多久，我好想跟你聊聊天，可是你让我不要烦你，还打了我。】
【妈妈，我咳出血了，我要做心脏手术了，不然我就要死了。】
【我真的要死了，我好疼妈妈，你能不能抱抱我。】
我的心如刀绞般地疼痛起来。
都怪我，应该早在姜语笑越来越不着家，偏向叶轩开始就跟姜语笑提离婚的。
这样我的莹莹就不会被抢走心脏，也不会死了。
莹莹，如果你在天有灵，会为他们的结局感到高兴吧。
我捧着莹莹的骨灰：“莹莹，爸爸带你去看世界了。”
15
【季寒舟番外】
我重生了。
今天正好是姜语笑的男神叶轩回国的日子。
我摸了摸莹莹还在沉睡中的小脸：“莹莹，这次爸爸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这一此，我比上一世跑医院跑的还要勤快，生怕没有及时发现莹莹的病。
早知早治疗，这次爸爸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这天姜语笑很晚才回家，我什么都没问。
反正我早就知道事实了。
我也不再奢求姜语笑的爱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早早出门起草了离婚协议书。
递给了姜语笑：“我们离婚吧。”
此时的姜语笑还没有上一世那么恶心，她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为什么？”
“叶轩回国了，而且你还喜欢他。”
姜语笑沉默了，良久，她轻轻地说了一声：“好。”
起初，我还有些不敢告诉莹莹我和姜语笑离婚的事情，因为按照前世看，莹莹还是很喜欢这个妈妈的。
不过很意外地是，莹莹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事情。
她还告诉我说没关系的爸爸，过得不开心就离婚吧，莹莹最喜欢爸爸了。
我顺利地摆脱了前世的凄惨结局，牵着莹莹的小手，每日带她跑跑医院，治治病，然后去游山玩水，莹莹要去哪我都陪着她。
拥有了无数属于我们父女俩的幸福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