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温婉算是明白了,容浔没有生命危险,晕倒只是因为她配的药里加了些蒙汗药……
而方才晚柠一包药全下了,容浔扛不住睡意晕倒过去了!
该死,棋差一招!
晚柠指着书房屏风后的床说道,两个弱女子使出浑身力气,一步一步将容浔给抬到了床上。
此间不管是她还是温婉,各自羞红了脸。
“晚柠……”
温婉心中感激不已,浑身都发着抖。
晚柠知道温婉心思,她笑了笑,从头上拔出银钗,对着手腕狠狠地滑了下去。
“小姐,一切都是晚柠做的,小姐不必内疚心虚,只要小姐幸福,晚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鲜红的血缓缓流出,她一手掀起被褥一角,一手任凭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床单上。
这一系列动作果断,一气呵成,温婉看着不免惊诧。
晚柠好聪明,知道她所有的心思,她帮她做了许多决定,也叫她少了许多内疚感。
“奴婢得回去了,不然易简找来就麻烦了。”
温婉颔首,晚柠吸了吸手腕的伤口,笑道:“止住血了。”
她抱着温婉,轻声道:“晚柠没有家,没有亲人,小姐就是晚柠的家,晚柠的亲人,若是王爷追究,小姐就把晚柠供出来吧,到时候小姐一定会想法子救奴婢的,对吧?”
温婉微微点头,晚柠嗯了一声,说完便急忙步出书房,再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翌日清晨,容浔缓缓转醒,只觉得头疼胳膊酸。
而温婉也再容浔睁眼前赶紧闭上了眼睛,这一宿她抱着心上人,如何睡得着呢?
她还保持着匍匐在容浔胸膛的动作。
“婉婉儿……”
容浔只觉天崩地裂,惊慌的推开温婉,也将温婉惊醒过来。
“你……”
他随便拿了件外衣穿上,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易简!”
一声暴怒,守夜的易简心中一惊,开门后飞奔入内,问道:“王爷,奴才在。”
容浔颤着手,指着易简,愤愤道:“该死的奴才!”
易简惊慌失措,跪地求饶:“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
“昨夜之事,谁也不许说出去,否则格杀勿论!”
“是是是!奴才谨遵王爷指令。”
易简头碰着地,一点不敢抬头,吓个半死!
不会儿,容浔已经出了书房,易简这才缓过劲来,看着一屋子撕碎的衣衫,抬头便是隔着屏风也看到了握着被子瑟瑟发抖的温婉,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易简不明白,为何王爷得了美人温床,却反而发怒了?
王爷就那么怕那位生气吃醋吗?
他擦了额头的汗水,心说捡回了一条命,便也不敢看温婉,连忙退出了屋子。
“萧离!萧离!”
王爷有多愤怒就代表他有多在乎萧离,一切痛恨的根源都是那个贱妇人!
昨夜,容浔口口声声将她当做萧离,要她为他生大胖儿子。
可一早,他发现是她,竟这般愤怒和厌恶!
“小姐,来,快换上。”
晚柠帮着温婉换了一身得体的衣衫,也感觉到处于懵逼状态的温婉的沮丧,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