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间差不多了。
佑月也从山顶洞府离开。
眨眼间便来到了山门口。
远远地。
众人看见有人从山道下来。
一阵议论纷纷。
拥挤的人潮中,又是一阵骚乱。
“哎,来了来了,有人来了!”
“咦?宗门招新,怎么就来了个化神期的弟子啊?”
“不对!她不是缥缈宗的大师姐吗?我去年还在宗门比武大会上见过她呢!”
“还真是她!不过,她怎么会在这?”
“你们不知道吗,她前一阵子被缥缈宗逐出师门了!”
“什么瓜什么瓜,展开说说!”
“具体什么情况也不知道,缥缈宗那边的口风都很紧,我打探到的消息……好像是她在宗门内的一次比试故意伤了同宗弟子。”
“啊?可我听闻缥缈宗的大师姐天赋极佳,才用五百年就修到了化神期,这样的天才,即便犯了什么错,也不至于直接逐出师门吧,糊涂,糊涂啊!”
“这就不知道了。”
“……”
在一片议论声中。
佑月已是来到了山门口。
她轻轻一抬手,撤去了门口的结界。
还未说话。
底下就有人率先一步出声询问道:“你们宗门的宗主和长老呢?怎么就派了两个弟子下山来?”
佑月垂眸睨他一眼,语气淡淡:“我就是宗主。”
此言一出。
底下人群发出了一阵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我没听错吧,什么时候化神期的垃圾渣渣也能开创宗门了,笑死我了!”
“简直笑死人了,就这废物实力还想招收弟子,难怪会说不看先天天赋,原来你们的宗门就是个草台班子啊,哈哈,难怪你会被缥缈宗逐出宗门。”
“就是就是,还宣传什么有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先天灵宝,什么史诗级以上的武器任意挑选,真会吹牛b!我看她就是神志不清发疯了才被缥缈宗赶出来的。”
“大家散了吧,这丫的就是搞笑来的。”
“真是,大老远跑过来还花了我不少时间呢,结果就这?”
“散了散了,各自回家咯。”
而面对众人的质疑和嘲笑声。
佑月也没有辩驳一二。
她选择用实力说话。
只微微抬起手。
方才叫得最凶嘲讽得最厉害的那几人,就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给提了起来,悬浮于半空中。
“哎?哎哎哎,怎么回事!”
“我控制不了我的身体了!”
“谁?谁干的?快放我下来!”
腾空而起的那几人懵逼不已。
佑月打了个响指。
这几人便被狠狠砸在了她的脚边,皆是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哀嚎。
他们很想从这种无形的束缚中挣脱开。
可不知为何。
无论他们如何挣扎,都是徒劳。
就连灵力都像是被禁锢住一般,无法凝聚一星半点。
甚至他们中还有炼虚期和合体期的人。
竟都没办法调动体内的灵力!
佑月蹲下身子,随手拽起其中一人的衣领,笑得人畜无害:“看不起我?嘲讽我?你们到底在狗叫什么啊?”
“靠,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
佑月并未回答。
她打了个响指,竟是当场就将这几人一身修为全都废掉了!
这一幕。
直接看呆了众人。
一时间,整个现场鸦雀无声,寂静一片。
沉默了足足有一分多钟的时间。
他们才缓缓从这震撼的一幕中回过神来,小声地窃窃私语。
“等等,她刚刚是把那几个人的修为废掉了吗?”
“我的天,她不是化神期吗?她怎么做到的?”
“握草,老子的世界观被颠覆了!”
佑月将这几人踹回台阶之下,脸上仍挂着那副温柔核善的笑容,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甚至假得有些过分诡异。
“你们还有谁对我有意见?”
她问道,语气浅浅的,轻轻的。
那副模样,完全不像是刚才谈笑间就废了一堆人几百上千年修为的狠辣角色。
这回。
大家皆是不语。
再没人敢口出狂言嘲讽或谩骂了。
甚至还有不少人看见这惊恐的一幕,纷纷转头跑路。
佑月也没管,任由他们走了。
“既然没人有意见,那我就直话直说了,本宗招人,不看资质,不看灵根,不看天赋,只看忠心,所以一旦加入本宗,必要誓死衷心于宗门,不可有二心。”
“当然,本宗拥有无数奇珍异宝、珍惜药材、史诗级以上武器等,凡加入宗门者,皆可无限制享用宗门内的一切资源。”
“而且,本宗只会进行这一次招生,这次过后,至少我在任宗主期间,不会二次招生了。”
“那么,若有想要加入本宗门麾下者,上来结契。”
她一句一句,条理清晰。
说完后。
手指间凝聚出一抹强盛灵力。
一道灵魂契约便在她手中生成。
而原先还有些跃跃欲试的人。
在看到那灵魂契约时。
皆是打起了退堂鼓。
“我去,那是死契中最高等级的灵魂契约吗?”
“竟然是灵魂契约啊……”
“这……本来我还有点跃跃欲试,灵魂契约还是算了吧。”
踌躇半天。
始终无人上前。
这时。
有个红色头发的小男孩弱弱举起了手:“那个,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你说。”
他有些自卑地低下头,声音闷闷的:“我,我是半魔族,也能加入吗?”
“当然,我不看这个。”
佑月话音刚落下。
就有人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窝趣,疯了疯了,竟然连这种半魔族的小野种都收,没救了。”
尽管他说的声音很小。
却依然传入了佑月耳中。
于是。
她当即就把说话这人的修为废掉了一百年。
为什么是一百年。
因为这人总共就一百五十年的修为。
她踩着那人的脖子,用力将其按在地上,声音冷得不像话:“你又有多高贵?凭你这区区一百五十年的修为,就自认高人一等了吗?就可以恃强凌弱,就可以看不起他人随意谩骂?你再骂啊,小畜生。”
那人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
连忙摆手求饶:“不不不,不敢了,不敢了,我错了……”
佑月冷哼一声。
抬起脚就把他给踹飞了出去。
在场那么多人。
却是没有一个敢制止佑月的。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那个人朝天边飞走,直至身影完全消失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