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泓是在第三个月醒来的。
一醒来,发现家人挂了一大半,公司还没了,钱也没了,校花女友也没了,天都塌了。
对了。
值得一提的是。
他那个校花女友,被佑月这么整顿了一番后,整个人都疯了。
她也不是家里的独女,之前虽然是众星捧月的那么一个状态,但这都是因为她和齐家的小少爷齐泓在来往,就指望着她日后嫁进齐家,他们家也好跟着水涨船高,可如今齐家都倒了,齐泓也是个半死不活的状态躺在医院里,她失去了作用,所以她的父母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她,把她送去了精神病院。
佑月去神经病院里见过她一次。
本来是想火上浇油。
可看着她跟人抢一坨狗屎吃的画面后。
冷冷笑了一声,就离开了。
整别人那么多手段,原来这些手段被用在自己身上,她自己也接受不了。
如今疯了,也好,就让她后半辈子都在这地方度过吧。
就当是为原主赎罪了。
还有学校里那些被佑月平等殴打过的欺负霸凌过同学的人。
在经历过佑月的摧残后,有部分人不服气不甘心,在外面找了人来对付佑月。
结果却是再次喜提一顿暴打。
不仅如此。
佑月还反手将他们家里的公司给整了个破产。
没了钱,没了让他们骄傲的资本,她倒要看看,这群沙雕还要怎么狂!
佑月做这些事儿的时候并没有藏着掖着。
大家伙都知道是佑月干的。
尽管这么快的时间里,她经凭一己之力搞垮了齐家,搞垮了很多当地的公司,可大家都不相信是她干的,始终坚定认为她背后一定有什么妖人指点。
不过她也因此名声大噪。
至此。
学校里便再也没有人敢霸凌佑月了。
同时更是解决了校园里那群富家子弟霸凌同学的不良风气。
再说回齐泓。
出院后看着家徒四壁的他精神遭不住打击,一个气急攻心又住进了医院里。
齐家的人现在自保都来不及。
他爹妈还都被佑月给弄挂了,所以还是佑月免得他死了位面重置,给他交了医药费。
抢救回来之后的住院费佑月可不会掏钱。
齐泓自己交不起那昂贵的治疗费用,就这么凄凄惨惨被医院赶出来了。
他被人赶出来的那天。
佑月巧不巧的刚好坐着新买的劳斯莱斯路过。
见到他那窘迫狼狈的模样。
佑月立马就叫司机停了车。
她摇下车窗,饶有兴趣地看着齐泓浑身裹着纱布地坐在地上,一脸愤怒却又无助的模样,笑着开口说道:“哟,这不齐家小少爷齐泓嘛,这是怎么了呀~怎么被人给赶出来了?该不会是交不起住院费和治疗费叭~不会吧不会吧~”
语气中满是阴阳怪气。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
齐泓下意识回头。
却是看见了佑月那春风得意的样子,眉头就是一皱。
家里的事,他也听说了。
如果不是那天在会所里他的亲身体会,他是一万个不相信那些事都是佑月干的,比如齐家人大量失踪,比如齐家公司破产,比如学校几个班同学都指控佑月殴打他们……
尽管这些事,都跟佑月有关系,可是没有证据能表明是她干的。
但齐泓却很清楚,佑月真的能干得出来!
毕竟,那天会所里发生的一切,还都仿佛历历在目似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曾经那个平平无奇的,家境贫寒的季佑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突然有了这么多的钱和手段,甚至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这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而已。
可事实就是事实。
即便他不想接受,这也是事实。
最后,齐泓只能说服自己,肯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想针对齐家,所以找上了佑月这么个炮灰!
肯定是她傍上了有钱有权的什么人!
想到这。
齐泓也不由硬气了几分,艰难从地上爬了起来,瞪了佑月一眼:“不过就是攀附上了个有钱人,你得意什么?”
听这话。
佑月就知道他肯定误会了自己。
不过她也没打算解释。
毕竟那些事情很难解释清楚,总不能自爆自己有系统吧。
所以她轻蔑一笑,不屑地开口道:“那又怎么样?现在你这么狼狈地被医院赶出来,而我坐在劳斯莱斯上看着你这么狼狈的一面,怎么看我都是赢家啊。”
“你踏马的……”
齐泓张开嘴就是一顿裤裤乱骂各种族谱问候的话就崩了出来。
佑月还没动。
后座的车门就被打开了。
江澜“噌”一下就从车里蹿了出去,抬腿就是一脚把齐泓给干飞出去十几米远。
还是他后背撞上医院大门口的柱子才停下来。
这还没完,他踹飞齐泓后,又追上去按着他锤。
最后还是医院门口的保安上前来将江澜给拉开的。
齐泓之前被佑月打出来的伤还没好。
这会儿又添新伤。
整个人躺在那,再次陷入一个要死不活的状态。
哪怕这样了,他还迷迷糊糊地嚷着要报警。
佑月眼看事情闹得有点大,这才跟着下车来。
她给司机使了个眼色。
司机心神领会,当即跟着佑月一块下了车,然后去和医院进行了一通友好交涉,最终花钱把齐泓送进了抢救室里。
看着齐泓的身影消失。
佑月冷笑一声,转过头的那刻,阴冷漠然的眼神又在顷刻间变得温柔。
她微微颔首,对身畔边还有些愤愤不平的江澜说道:“走吧。”
江澜衣袖下的双手仍紧紧握着拳。
要不是齐泓肉体凡胎的不经打。
他才不至于收着劲儿。
都没打尽兴呢。
佑月似乎看出他的想法,也发觉了他紧紧握拳的双手,伸手过去拉过他手腕,指腹轻轻拂过他手指。
“好了,别气了,他都那样了,也就只能成一时口舌之快了。”
她安慰他道,语气是那样的温柔。
江澜垂眸,目光落在她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指,心中似有暖流流淌。
他抿唇,声音跟着温柔了起来:“我知道,我就是……不喜欢听别人说你半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