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守在外边的人都倒了。
佑月叫系统把这附近的监控给关闭之后,这才从树后现身,然后就这么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一路走,一路丢圆球。
找到秦业洲的时候。
他正在某个房间里做实验。
隔着玻璃窗,佑月可以清晰看见,实验室里头的桌子上绑着一个。
秦业洲手里握着手术刀,正在一点点将那个人的肌肤切开。
而这个过程。
甚至连麻药都没有上。
被活体解剖的那人发出了惨烈的嚎叫声。
秦业洲却仿佛充耳未闻般,手上动作速度不减。
这样刺耳的声音。
不禁勾起了这具身体的共鸣。
一股没来由的烦躁情绪涌上心头。
许是这股情绪使然,她一抬手,火球便在掌心瞬间凝聚出来,手腕轻动,那火球便从手掌中脱离,狠狠砸向了实验室的玻璃窗户。
灼热的气息和温度将玻璃融化,奔着秦业洲飞了过去。
秦业洲听到声响。
刚回头,就被火球砸在了脸上。
火球接触到他的刹那,他身上便燃烧起了熊熊烈火。
躺在桌面上正在被解剖的那人见此一幕,也不叫了,就这么呆呆看着,狠狠眨了眨眼睛,还寻思自己是不是临死前出了幻觉。
可不论他怎么眨眼,眼前的景象都没变化。
握草,不是梦,也不是幻境!
他想扭头看看是谁伤了秦业洲,奈何脖子被牢牢固定,动弹不得半分。
佑月则是踹开实验室的钢门,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随手将桌上那人身上的伤口给迅速愈合了回去。
完事儿不知道从哪掏出把匕首,裤裤几下就将捆绑住他的绳索和钢套给切断了。
至于秦业洲。
已经从最开始一边尖叫一边旋转跳跃闭着眼,到现在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够了够了宿主,已经到生命临界点了,再烧就挂了。】
耳畔边传来系统的提示音。
佑月闻言,打了个响指。
那火焰便瞬间熄灭。
只剩下浑身大面积烧伤的秦业洲躺在那里,生死不明。
被解剖那人则是坐起来,摸了摸完好如初的胸口,甚是不敢置信。
等会儿。
他也没眨眼啊,眼前这个女孩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将自己治愈的??
他心中若有所思。
再看向佑月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懵逼,他有些不太确定地发问:“你,你是来救我的?”
佑月侧目看他一眼:“算是吧。”
“收拾收拾离开这,去找副基地长求救,这实验室和这些非法实验是基地长默许的。”
她又补充了一句。
对方仍是一脸懵逼。
愣了好一会儿,那人才道:“不是,你是谁啊?”
佑月没有回答,自顾自找了个裹尸袋过来,将秦业洲那滚烫通红的身体踹进裹尸袋里,拉上拉链,扛起来就要往外走。
那人见她要离开,连忙从桌上下来,追了出去:“等等,你要把他带去哪?”
佑月头也不回,面不改色道:“我是谁,我要带他去哪,我要做什么,跟你没关系,你就当今天没见过我,否则我会再来找你的,要是你说漏嘴,把我来过这儿、做了什么说出去,你的下场只会比他更惨。”
说到最后,她指了指地上面目全非的秦业洲,语气中染上了几分冰冷的威胁。
佑月的恐怖实力,他刚才已经见识过了。
极强的火系异能,还有不知名的强大治愈能力。
这种人委实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
思及此,他拉回了一些神智,应声道:“我,我知道了,我听你的。”
“这才对。”
佑月笑笑,加快了步伐。
二人几乎是一同从实验室离开的。
只是离开时,走的方向各有不同。
佑月扛着秦业洲,原路返回。
那人则是一路小跑,奔着相反方向去了。
有系统帮忙,佑月扛着个大麻袋,一路避开监控,很快便再次回到了别墅里。
一路畅通无阻,犹如出入无人之境。
闫玉一直守在一楼客厅里。
见佑月回来,方才松了口气。
他打开手电筒,朝佑月照了过来,同时站起身,“你可算回来了。”
“路途有点远。”
佑月解释了一句。
接着打开裹尸袋,随手将里头的秦业洲给摔在了地上。
他浑身大部分肌肤都已经烧毁了。
闫玉走上前来,拿手电筒照了照秦业洲。
可他的侧重,却在另一个点儿上。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仇人?连异能都没觉醒?”闫玉下意识皱起了眉。
佑月则是伸出手,一把将他脖子上的项链给拽了下来。
“就这个东西,原是我父母留给我的,被这狗东西抢走了不说,他还将我打晕留在了病毒爆发地区里。”
说着,她便将那项链递到了闫玉面前:“反正我也用不上,送给你了。”
闫玉看着那沾着血肉肌肤的项链,脸上就是一阵儿嫌弃:“这也太恶心了吧,我才不要。”
佑月轻笑,解释道:“里面有几百方的储存空间呢。”
听闻此话。
他有一瞬间的心动。
不过想到佑月那好像用不完的物资,又觉得没有必要:“那我也不要。”
佑月倒不勉强。
既然不需要这玩意,那——
一团火“唰”地在佑月手心燃烧了起来。
很快,项链被火焰迅速吞噬,直至化作一滩液体。
佑月随手将项链残骸丢掉。
接着吩咐闫玉把秦业洲塞去地下室里。
闫玉看着地上那血肉模糊的一坨人,眼底的嫌弃之色很是浓重。
不过既然佑月说了。
他还是忍着恶心劲儿,把秦业洲给拽去了地下室绑了起来。
其实这绑不绑的也没啥用,反正以他现在这状态,哪怕是清醒了过来,估计也难以动弹吧。
佑月单独留了下来。
闫玉便自顾自地上楼去清理大厅里的血迹和痕迹了。
佑月搬来一把椅子,在被半吊着的秦业洲跟前坐了下来。
然后。
她手里突然就多出了两包盐。
只见她撕开包装袋,一股脑就从秦业洲的头顶倒了下来。
盐在接触到他肌肤的那一瞬,便融化成盐水,深入了他的伤口之中。
尖锐的疼痛感刺激得昏死过去的秦业洲又清醒了过来。
“啊!”
他忍不住大声嚎叫。
佑月揉揉耳朵,当即在他周边竖起了一道结界,隔绝了这道刺耳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