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查证,校方也找到了季佑月此人的资料。
然而资料上却显示她家境普通又一般。
更重要的是,校方的人问过她的班主任得知,她之前一直被班里的同学欺负和霸凌,也曾跟他反映过,只是欺负她的那些同学家里大多非富即贵,他也懒得管这样的事,所以就放任去了。
按照他记忆中的季佑月,从来都是那么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被人欺负了也只会隐忍,连还手都不敢。
怎么会干出今天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他实在想不通。
就算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还是想不通,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没睡醒。
作为“罪魁祸首”的佑月,此刻已是从学校杀到了齐家的公司。
齐泓被佑月打的事,是昨晚上发生的。
但佑月在场众人都陷入了重度昏迷中,再加上系统替佑月抹去了所有痕迹。
所以齐家的人都还不知道是佑月把齐泓打了个半死不活,齐泓的父亲气得要死,花钱找了一大帮子人去查这事儿的来龙去脉。
齐泓的父亲被佑月找上时。
他刚从医院看完齐泓准备离开,毕竟,尽管齐泓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儿子,但除了齐泓,他也还有其他的儿子,家大业大的,也不能因为齐泓耽搁工作,于是打算去公司继续开会,处理公事。
刚从医院病房乘坐电梯下来地下车库。
佑月已是在他那辆劳斯莱斯幻影的跟前等候着了。
跟在齐父身后的两名保镖见状,纷纷上前来驱赶佑月。
“喂,你!赶紧走开!”
“快滚,知道这车多贵吗?碰坏了你配得起吗?”
听到这两声呵斥。
佑月循声转过了头,冷冷看着他们。
眼看佑月还不走。
他二人立马上前来想伸手拖拽佑月。
只是还未近身,佑月便是身形一动,绕到了他俩身后。
她扼住那俩人的后颈,用力将他俩脑袋撞在了一起。
头颅碰撞的瞬间。
甚至发出了“咚”的一声脆响。
而那两名保镖痛苦地叫了一声,只觉得自己眼前似乎星星在闪烁。
紧接着,两眼一黑,瘫软地倒在了地上。
后边的齐父见状,连忙就要往后跑,一边还叫跟在他身后的助理去叫保安来。
助理才刚跑出去不到五米。
就被佑月追上,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
齐父也躺在了助理的身边。
最后是司机。
一行人,躺得整整齐齐。
齐父眼冒金星,浑身酸痛,心里特别后悔今天出来得匆忙,就带了两个保镖。
如果佑月知道他在想什么的话,估计也会笑出声。
毕竟以她那绝对强悍的实力。
两个保镖和二十个,甚至是两百个保镖都没什么区别,来多少打多少。
司机、助理还有保镖,由于都只是简单给他们揍了个多处粉碎性骨折,接着用他们的电话叫了急救。
他们虽然是拿钱办事,受雇于人。
可还是帮着齐家做了挺多丧心病狂的事。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揍个半死不活,也算是教训,更是为曾经那些被他们欺凌的弱小者报仇。
至于齐父。
佑月从司机身上取下劳斯莱斯的钥匙,把齐父打晕丢在后备箱里,开着车就离开了医院。
她避开道路监控,开着车一路来到了郊区的某小树林里。
这儿有一座废弃的工厂。
佑月拖着齐父走进空旷的工厂大厅,随手将他丢弃在地上,又掏出一桶辣椒水,照着齐父身上就泼了上去。
齐父瞬间一个激灵,睁开眼从昏迷中挣扎了过来。
醒来那刻,又辣又刺鼻的辣椒水的气味就这么直冲脑门,钻进了鼻腔里。
他忍不住扶着地板,一阵咳嗽。
佑月就这么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斜视着他。
等他咳够了,他才昂起头,将目光落在佑月身上,打量她两眼后,沉着嗓音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是谁派来的?”
“我叫季佑月。”
佑月淡淡回答道,并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
“季佑月?”
然而齐父听过这个名字后,却是陷入了迷茫之中。
他几乎把这辈子所有的仇人都想遍了。
硬是想不出有谁叫季佑月。
不过在那一大帮子仇家里,姓季的倒也不少。
于是他思考一番后,试探性问道:“你是季天麟的女儿?”
佑月冷漠地看着他,没说话。
齐父皱了皱眉,看样子不是。
随即他又猜了好几个人。
但佑月都没有什么反应。
眼看他猜不中,佑月便打断了他,直接开口道:“别猜了,我和你的那些仇家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
“我是你儿子齐泓学校里的一名普通学生,也是因为你儿子的原因,导致我遭受了他那个校花女朋友的霸凌。”
“哦对了,你儿子重伤那事儿,不用叫人查了,是我干的。”
佑月补充道。
闻听此话。
齐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不是……你?”
他再次上下打量了佑月几眼。
实在无法想象,这么个细胳膊细腿的小姑娘,能把自己那一米八的儿子打成那副模样,何况当时在场的还不止齐泓一人,其他那么多人加在一起,竟然都没有反抗之力?
开什么勾八玩笑阿喂!
齐父显然不信,他又咳嗽了半晌。
哪怕如今都成这副惨样了,他仍端着架子,出言威胁道:“别说谎了,你最好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谁的人,就凭你,怎么可能?如果你交代清楚,我到时候还能考虑放你一马,否则……”
“否则怎样?”
看他大放厥词,佑月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现在这副落水狗的样子,能把我怎样?”
她反问,又继续往下道:“信不信我就是在这把你杀了分尸,也不会有人知道。”
“你敢!”
佑月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说着。
她手里凭空出现了一把生锈的小刀。
她指尖勾着刀柄,在手中转着圈把玩着。
眼底尽显玩味,看齐父的眼神活脱脱就是看一只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