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边瞳不愿意离开医院,宋司哲就派了两个人监视。
晚上牧嘉庭发现她没回来,立刻打了电话过来。
边瞳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号码,心脏也随之跳动。
她在赌,赌宋司哲比牧嘉庭的手段更广,能够找到更及时的心脏源。
可她同样不敢轻易松开牧嘉庭的允诺。
边瞳沉默片刻,接起了电话,“我被宋司哲找到了。”
牧嘉庭呼吸一沉,“他要做什么?你在哪里?”
边瞳可怜兮兮的抽噎。
“他没有对我做什么,你不用担心。”
“我在医院,暂时没法离开。”
“这两天你小心点,我怕他会对付你。找到机会我会逃走的。”
“嘉庭,保重。”
边瞳语气伤感、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
她还是走上了风口浪尖,在牧嘉庭和宋司哲两条船中艰难的维持着平衡。
但她无法退却。
她必须等到那颗心脏。
那颗能让边雅活下来的心脏。
昏迷两天,边雅才苏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看见姐姐比她还憔悴。
手腕瘦得伶仃纤弱,眼睛唯有看见她醒来的那一刻迸出光芒,墨黑的瞳孔熠熠闪光。
“你终于醒了。”
边雅努力做出活泼的样子,“我没事,姐姐不要担心。”
边瞳长舒一口气,温柔地笑,“嗯。”
边雅看她笑,心里也轻松了一些。
但是一抬头,她就发现门外多了两个不苟言笑的黑衣男人。
边雅问:“他们是谁?”
其中一个保镖开口问:“边雅小姐已经脱离危险了,宋先生问您是不是要离开医院?”
边瞳问:“他找到配型了吗?”
保镖闭嘴退了出去。
边雅疑惑:“我不是已经有了配型,为什么还要找?”
边瞳点点头,“那个捐赠者的情况不明确,你需要更及时的心脏源。”
边雅更加不解,“宋司哲他不是……和你分手了。为什么还要帮忙?”
边瞳淡定道:“他人挺好的,还给我分手费,你记得吗?我请他帮忙,他就答应了。”
边雅问:“那这两个人是在这里做什么的?”
边瞳一时卡顿,“他怕我一个人照顾不来,找人来帮忙。”
这话编得漏洞百出。
在边雅追问之前,边瞳连忙道:“你才醒,不要太劳累,先休息吧。”
边雅被迫安静了下去。
傍晚的时候,边瞳接到了宋司哲的电话。
她立刻走出病房。
电话那端那边传来男人沉稳的声音,“配型找到了。”
边瞳惊喜,“真的?有多少?”
宋司哲回答:“一个。但捐赠者目前是癌症晚期,随时可能会……提供心脏源。”
边瞳心里升腾起希望,“那就意味着,小雅很有机会进行移植手术?”
宋司哲道:“是。”
挂断电话,边瞳就被那两个保镖“邀请”,前往宋司哲定好的酒店。
边瞳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告别边雅,在车上收拾了一番。
这几天本就憔悴,边瞳顺势修饰,便成了令人怜惜的破碎感。
最后擦唇膏的时候,边瞳看着镜子里这张精致的假面,忽然觉得有些恍惚。
她就这样恍惚地走下车,走进定好的套房。
边瞳想起第一次见到宋司哲的时候,她心里有十万个不情愿,却无力反抗他们的决定。
可是这次,她甘愿踏入这里。
或许从一开始,牧嘉庭就说对了。
她是娼女的女儿,她摆脱不了和母亲相似的宿命。
宋司哲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走到眼前。
男人的目光带着压抑许久的热切,更有挥之不去的恨意。
他伸手将她拉到怀里,“别想逃开。”
边瞳只能讨好地笑,“司哲,我不会走。”
她知道下一步应该吻他,宋司哲喜欢享受边瞳主动的迎合。
可她身体僵硬,失掉了原本该有的娴熟技巧。
宋司哲直接将她按到床边,低头咬上她纤细的锁骨。
她汗毛倒竖,下意识想要将他推开,强忍许久才维持住没有动作。
宋司哲从她身上得不到回应,抬头看向他,“才半个月,你不记得该做什么了吗?”
边瞳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道。
“我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