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将图画拿起来,展示在时微微眼前,没有说话,双手有些微微发抖。
图画中,是一堆蓝色的颜料。
这看图理解也太难了点。
时微微为难地看向傅瑾,傅瑾只好将画收起来,沮丧至极。
没想到,时阿姨也不懂自己。
得不到答案,时微微也不能逼问傅瑾,只好无功而返。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才想起,差点忘了自家的宝贝。
时微微怕被发现不敢电话过去,只好发短信问时安时暖。
一通交流之后,她才知道,原来是每个入园的孩子都会有的第一个作业:给父母洗脚。
看来傅瑾是不习惯主动表现自己的情感,不过,她也在犹豫,要不要帮助他们父子更加亲近。
还没想好,一通视频电话将她拉入另外的忙碌中。
视频接通,对面是一个长发及腰,穿着吊带睡衣一脸困意的女人。
“时微微,您这个大忙人可终于记得我了。”
“哪有您忙啊。”时微微也不含糊,“谁一忙起来撂我在她家呆了三天都不知道的。”
“那事我都跟你解释好多次了,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嘛。”方雯端起红酒杯,将杯底红酒一饮而尽,“我干了,您随意。”
时微微正经起来,“我发给你的看了吗?”
“好说。”方雯得意一笑,“我已经把蔷薇的信息改的天花乱坠,现在可以放心拍卖了。”
时微微打开电脑,搜索了一番后,才满意说声:“谢啦。”
“那个,你和他见面了吗?”
“见了。”时微微边发布信息,边和方雯聊天,“你还是不和他见面吗?”
“算了,得不到的人,见了也没用。”方雯仔细看了眼时微微的背景,“你现在在哪啊?怎么没见小安小暖?”
“我在傅家。”
“你疯了吧?”方雯压低了音量,“深入虎穴啊?”
“好啦,下次再和你聊。”
说完,时微微直接挂断电话。
“这女人,利用完又不要我了!”
方雯愤愤放下手机,看向一边身材姣好的男子,无奈地摸摸他的肌肉。
得不到的人,哪有唾手可得的小鲜肉香啊。
时微微挂断电话,手机上就收到了一个陌生信息,她查了一下IP后,发现是时家。
还未看清楚信息,手机铃声响起。
“妹妹,你可终于接电话了。”
时微微只是将手机外放,没有理会。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大忙人呢,不就是一个保姆,在那装什么啊。”
“时微微,说话啊!”
时微微冷淡回应:“有事吗?”
“你不是想见我妈妈?”时瑶语气傲慢,“明天中午,来见面啊。”
“什么地方?”
“恒世咖啡馆。”
翌日中午。
恒世咖啡馆中,时微微远远可以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虽说已经有些发福,脸上也因为打过针显得臃肿,可那容颜,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是李舒媛,那个害死自己的父亲的女人!
时微微握紧拳头,努力让自己心情平静。
李舒媛左顾右盼,一边关注着进来的人,一边说话:“那个臭丫头会来吗?”
“是她主动要求见你,一定会来的。”时瑶坐在不远的座位,运筹帷幄,“放心,等下她一坐下,你就开始哭,然后,记者会问该问的问题的。”
李舒媛也露出嚣张一笑,那个臭丫头居然也还敢来,就算公司30%的股份在她那,只要证明她是陷公司于不义的人,傻子才会站在她那边。
见李舒媛已经等了半小时,时微微才将手机中短信发出。
一个妇女走到李舒媛对面坐下,微微咳嗽。
顷刻之间,假装客人的记者纷纷站起,除了时瑶联系的那三四个,还多了一倍的人。
没等母女二人诧异完,记者们已经拿着麦克风开始提问:“听说您是时氏集团的董事长,可当年却只是时家底下一个工人的妻子,是真的吗?”
“您带着前夫的赔偿金嫁进时家,是为了报复时家吗?”
“时家前董事长时涵的死,跟您有关系吗?”
“……”
随着闪光灯的闪烁,李舒媛已经懵住了。
对面的妇女站起,拿出一垒资料,对着镜头展示:“这是当时一位管理员的认罪书。是因为他的疏忽,造成当时一死一伤,这后面,是李舒媛女士的伪造身份,她在嫁给时涵董事长之后,一直是用虚假身份,她的真名,是李媛,我们可以大胆猜测,时涵董事长,就是这个女人害死的!”
一边的时瑶呆了几秒后,才让保镖帮着将自己母亲带走。
到了时家,大门口已经站着好几个记者,摄影机都准备好了。
二人无奈,只好从后门悄悄进去。
“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李舒媛生气吼着,还甩了时瑶一个耳光。
时瑶委屈地捂脸,不对啊,不应该是这样的。
“肯定是时微微那个贱女人!”时瑶气得呼吸急促,“居然敢设计我。”
而此时,时微微在电脑前满意地看着咖啡馆的监控。
以顾风的关系,记者圈要掀起什么风,都会经过他,多亏顾风的通风报信,她才有机会将计就计。
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时微微本想关掉监控,毕竟黑进别人的监控太久不好,可是在看屏幕时,却看见管家徐伯的身影。
她调出监控,那女孩在李舒媛被记者采访时,似乎是打算上前的,只是徐伯出现,拦住她,拉了许久女孩才放弃挣扎,没有靠近。
时微微将女孩照片发给顾风,让他帮忙调查。
徐伯,难道也藏着什么秘密?
没多想,她的手机已经收到好几条时瑶的辱骂短信,只是瞟了一眼,冷笑。
时微微对着电脑,折腾了几分钟后,才关掉。
短信轰炸的滋味,还是自己去感受吧。
时微微躺在床上,很难得地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醒来,才发现睡过了时间。
时微微匆匆起床,跑出来就遇上管家。
管家徐伯顶着黑眼圈,“早上傅总带小少爷去吃早餐,顺带送去幼儿园了。”
“好。”
时微微看着徐伯,他是以怎样的立场?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咖啡馆?难道他是那边的人!
她摇了摇头,希望最好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