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一把。”
时微微叹了口气,眼泪缓缓落下,身影显得那么单薄。
傅云霆上前,想抱住她,却被她躲开。
她深呼吸了好几个,才蹲下来微笑以对:“暖暖,小瑾,你们还要玩什么项目吗?”
“妈咪,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时暖握住时微微的手,傅瑾也握了上去,两只小手拉着那一只大手,企图传递自己的温度。
“我也累了。”
时微微不由感动,便一起离开了贝尔城堡。
坐车回公寓的路上,时微微一直一言不发。
傅云霆也是担忧地看着她,想到他是这儿唯一的大男人,腰杆不自觉挺直了。
回到公寓,两个孩子懂事地跑回去房间,这对父母以为他们是去休息,可实际上傅瑾已经拿出电脑,小手试图通过这个荧屏找到时安的消息。
“你不问我为什么不报警吗?”
时微微坐在床边,抬头问一边的傅云霆。
男人只是温柔地说:“我相信你。”
“他们不了解这边的律法,异国他乡的人因为殴打而进入警局,只会被传送回国内,由国内警方来解决这种事。而到了国内,就是我们自己的地盘,仅仅靠一个几秒钟的视频,是证明不了罪行的。”
时微微起身倒了一杯红酒,在手中摇晃着,“我就不相信,一切会是那么地巧合。”
“有我在,别怕。”傅云霆苍白地安慰着,“我可以让猫头鹰那边去查。”
时微微只是摇了摇头,将酒一饮而尽,她向来最讨厌这么喝红酒的人啊。
窗外吹来阵阵凉风,时微微还真是穿了件单薄的衬衫,傅云霆干脆将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
看着她此时柔弱的模样,和平时见到时候判若两人,傅云霆不由得心里感到浓浓的愧疚。
时微微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灌自己,就算是度数低的红酒,她的身体一样遭受不住,不一会儿便浑身发红。
傅云霆本来不想理会,可是见到她这模样,习惯性转身想叫人找医生过来,想到这是在国外,才抱起微醺的时微微,跑到了门口停放的车子边,将怀中女人轻轻放了进去。
看着眼前笨拙的男人,时微微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傅云霆,你就是个笨蛋。”
男人只是温柔帮她擦掉额头的汗珠,对她极尽耐心。
转身,就要坐到驾驶位的时候,时微微拉住了他的裤腰带,只是一扯,便抽了出来。
“你……”
傅云霆还没有说完,嘴巴就被时微微的手捂住。
她在傅云霆的胸膛上抚摸着,接着用手指勾开了一个又一个纽扣,完全敞开之后,俯身将温热的嘴唇贴在他的每一寸皮肤,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傅云霆感到浑身燥热,正想反扑怀中的小女人,结果发现她只是在自己胸前睡着了。
开车到医院,傅云霆用手机中的翻译软件阐述了情况之后,那边告知现在拿号需要到后天才可以来就医。
本想发怒的他,在护士的建议下来到药店购买了药物,回到公寓再亲手喂给时微微喝下。
时微微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脸色虽然恢复了一些,可却显得苍白。
他抬手抚摸着时微微的脸颊,手却被紧紧抓住。
“不要,不要走……”
“傻瓜,我不会走的。”
傅云霆顺势躺在了她的身边,目光柔和看着她。
……
时微微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迷茫地看着周围的酒瓶,刚想奇怪发生了什么,就对上了傅云霆的目光。
他一脸的疲惫,眼中充满了红血丝,很明显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时微微难为情地摸了摸头,依稀想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可她也想到了时安!
“早啊,傅先生。”
时微微只是打了一声招呼,起身去洗漱。
洗漱完后,傅云霆告知时微微,昨天跟踪的保镖给回来了信息。
昨晚那一家子中的父母到咖啡厅见了一个人,之后那人还给了两人一个信封,他们在隐秘处拦截查看过了,里面是一百万的国币。
“果然有问题。”时微微正襟危坐起来,在得知那一家子暂时的住址之后,看向傅云霆,“走吗?”
“好。”
时暖和傅瑾正站在门口,听见这话之后,也冒了出来:“妈咪,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不行!”时微微直接拒绝,她不想冒风险。
“可是我们在这边也是很危险的。”傅瑾解释着,“跟着你们更安全一些。”
时暖补充着:“昨天傅瑾哥哥查过了,昨天那个坏叔叔他是第一次到J国,而且还欠债许多。”
时微微看向傅瑾,这个小男孩什么时候也变成了小男子汉,知道为家人做出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所以,我们一起去。”傅瑾总结着。
“好!”傅云霆点头,“那我们就一起去。”
时微微也没说什么,只当是默认。
驱车到那边之后,在前台处,几人被告知原先住户已经离开,并且还留下了一个信封给到后面要来寻找的人。
回到车内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时安睡在床上的照片,背面写着一段文字:五千万,值得吧?
时微微捏紧了照片,上面并没有留下卡号,是想让她汇到昨天那张卡里面?
正当疑惑之时,傅云霆已经眼疾手快安排吴助理汇钱过去了。
知道钱款到位后,傅云霆的手机里收到一条信息,只有两个字:机场。
这座城市那么多个机场,是想让他们大海捞针?
他见时微微还紧盯着手中的照片,以为她情绪快要奔溃的时候,下一秒,那张绝美的脸蛋却是露出了笑容。
没等傅云霆发问,时暖指着照片中时安的小手,说道:“哥哥给我们留暗号了!”
傅瑾不解地看着照片。
“这边的数字2,意思就是有两个人一起的,这边的ok,意思就是他自己就可以搞定两人。”时暖解释着,“而且哥哥脸上是带着微笑的,证明他现在只是在伪装。”
时微微揉了揉时暖的脑袋,“那这样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