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傅瑾也是不做声,没有否认。
不应该啊。
时微微低声温柔询问傅瑾:“小少爷,你不喜欢上学吗?”
傅瑾还是不做声。
傅云霆眼睛停留在时微微身上,是自己高看这个女人了吗?
默默吃完饭,三人回家后,时微微抱着笔记本电脑钻入傅瑾的房间。
没有过多的提问,时微微只是在傅瑾面前展现了一通新学的程序,就让傅瑾主动搭话。
“这个,我想学。”
时微微满意地将电脑放下,面对着傅瑾,“那我们来谈一笔交易。”
傅云霆就倚在门边,听着这荒唐的对话。
“什么交易?”
“我教你,你告诉我原因。”
傅瑾犹豫了,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如果不好意思说,也可以写出来,表现出来。”时微微耐心地开解,“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总是需要载体,毕竟心灵相通,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傅瑾点了点头。
他不想说出来,他觉得丢脸。
于是,他在电脑前一通操作,展现出来了一副画面:一个人从高楼坠落。
时微微感到骄傲,看到那本秘籍傅瑾一直在看,学习了不少,又很是担忧。
“我一直在做噩梦。”傅瑾从枕头底下拿出那个公仔,“没有它,我睡不着。”
“小少爷,你是不是恐高啊?”
时微微对着键盘又是一顿摁,敲打了一通后,屏幕中的人多了一双翅膀。
“你知道吗,小孩子都是有翅膀的。”时微微想起时暖的一个梦,“她可以飞,飞到任何想见的人身边,依偎着,只要有家人在,就不会怕摔倒。”
傅瑾的小手抚摸着屏幕上的翅膀。
“不管发生什么,我会保护你,傅总也会。”
说着,时微微看向门外,傅云霆果然还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像个人体立牌。
“好。”
傅瑾重重地点头。
时微微开始尝试,第一次尝试,将手放在傅瑾的头上,像抚摸时安一样,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发。
傅瑾本来是反感这一举措,跟摸猫猫狗狗一样,可在这个女人的手放在自己头上那一刻,好像被施了定身咒,动弹不得,只觉得很舒服。
将傅瑾抱到床上,照顾到睡着后,时微微在他的电脑上留下了文字教程。
这孩子那么聪明,只是简单的教程就可以学得会的。
出了傅瑾房间,她发现傅云霆还站在那儿。
两人一齐到客厅沙发坐着,刚好彼此都有话想说。
“我很认可你的能力。”
傅云霆端着红酒杯抿了两口。
“多谢。”时微微长枪直入,“傅总,我有事想跟您说。”
得到傅云霆眼神认可后,时微微才继续说:“小少爷不是不喜欢幼儿园,只是他完成不了作业,有挫败感。”
“什么作业?”
傅云霆疑惑,现在幼儿园的作业困难到这个地步了?
“入园后的第一个作业,就是给父母洗脚。”时微微解释着,“这个作业,对许多小孩来说简单,对小少爷却有些困难。”
傅云霆更是纳闷地看向自己的双脚,他的脚那么难洗?
时微微淡淡开口:“小少爷性格内向,这种事情对他来说难以启齿,傅总您明白吧?”
这话还用你说?
傅云霆感觉,这女人似乎有些飘了。
“站在孩子的角度看问题,才可以切身体会他的感觉,您是第一次当父母,小少爷也是第一次当儿子。”时微微发表着自己的拙见,“而且,孩子的健康安全更为重要,您是地位身份特殊的人,可他只是个孩子,他的安全尤为重要,如果有不安好心的人出现……”
傅云霆直接打断她的长篇大论:“不会有不安好心的人,现在看来,最不安好心的人是你。”
傅云霆站起来,背对着时微微在酒柜看酒。
“你知道,瑾儿有多少个保镖吗?幼儿园每个老师、孩子的身份背景吗?还有……”
傅云霆转过完美的侧脸轮廓,轻瞥一眼时微微:“时小姐,你越界了。”
语气轻佻,又让时微微无法反驳。
所以,他这话的意思是,每个孩子的背景他都知道?
时微微有些担心,虽然时安时暖现在的身份信息是假的,可要是傅云霆起疑心,凭他的权利可以查到端倪。
希望没有。
不久,顾风传来一份资料,时微微仔细看着里面的各项报表指标,还有提出的价点,倒还算满意。
吩咐顾风和陈真去谈恰,时微微开始策划拍卖会的事情。
她之前在网上发布了《蔷薇之吻》即将拍卖的信息,倒是引起一点反响,现在只要勾某个人去参加,再稍加设计,就不信他不进沟。
而另一边,本来时瑶想联系凌雪儿帮忙,结果凌雪儿早就将时瑶的联系方式拉黑。
在凌雪儿眼里,没用的棋子自然是弃子。
李舒媛气得鼻子都歪了,可不敢出去修整,只好约医生上门来看。
没办法,二人虽然已经努力把消息压下去,可那份认罪书和伪造身份是真实的,还是在网上流传。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李舒媛揉着鼻梁,试图将她挤回远处。
时瑶看着李舒媛的举措,又好笑又生气。
“我怎么知道那贱女人会这样,不过她没有把监控视频那段放出去。”时瑶思索了一番,“估计是心软,还不舍得对我们下狠手,这是个好机会。”
李舒媛见女儿这般自信,连忙劝阻:“那可未必,我才不信那贱丫头,瑶瑶,要不算了,不要跟她针锋相对了。”
时瑶拿了个冰袋递给她:“妈!你怕她什么啊!她敢心软,我们就要敢追击,难不成我们任由她欺负啊?”
“那当然是不能被欺负了。”李舒媛也是一个脾性,“不过得先想办法弄到她手上的股份。”
时瑶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容颜,“我去找夏尘帮忙。”
自从时氏集团掌控在她们母女二人手里,时瑶越来越自恃清高,对夏尘也是爱答不理,偏偏夏尘就吃这一套,越是欲擒故纵,越是想得到。
三天后。
“什么?庆功宴?”
时微微完全懵了。